陸云將精血和烈焰滔天形成的紅色火苗印記,緩緩的按在了褐色符箓之上。
所有的符文蕩漾,然后流光一閃而過。
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呼!”
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陸云將第七枚青云符放入翠玉扳里。
接連幾日的忙碌,再加上這小雷音殿里沒有任何人的打擾,他繪制青云符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不過,到底是消耗精血和精力,接連幾日的忙碌后,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有點兒吃不消了。
哪怕是每日都暗中有上好的藥草補充,也真的是身心俱疲。
“該休息休息了。”
“通州之事,應該沒這么快到來。”
陸云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然后又是活動了一下筋骨,從石臺上走了出來。
按照他的估計,這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該去吃晚飯了。
嘎吱!
厚重的石門隨著機關齒輪的摩擦而打開,陸云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花宛如。
后者一臉的緊張,眼睛還有些發紅。
“師妹,怎么了?”
陸云皺起了眉頭,連忙是迎了過去。
“師兄,你看。”
花宛如將一份應戰書遞到了陸云的手里,
“師父正在忙碌,他讓我等著你出來,然后把東西給你,讓你盡快準備。”
“山河堂的挑戰?”
陸云看到這些字跡,瞳孔忍不住的縮了一下,那眉宇之間的凝重,也是突然之間變的濃郁。
沒想到通州那邊兒的行動如此迅速,已經開始了。
同時,他也沒有料到,山河堂,魔教余孽,竟然有膽量光明正大的給震雷宮發挑戰書!
“咱們快回去,好好準備。”
陸云拉著花宛如,就要回自己的住處。
“師兄,我也想去通州。”
花宛如沒有動,而是抓住了陸云的手腕,認真的盯著他,道,
“我想求你一件事。”
“幫我納元。”
“師妹,你這是…”
陸云眼瞳里閃過了一絲不耐煩。
通州之事,他有意要大干一場,時間緊迫,要抓緊時間準備,不想在花宛如身上浪費時間。
“我前幾日的時候,剛和父親通過信。”
花宛如眼睛里認真更加的濃郁,甚至焦急的要流淌下眼淚,道,
“他今年的政績考核很好,剛剛被調往通州府,現在是通州府的一個府丞,魔教余孽可能要在通州大開殺戒,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父母有危險,我卻躲在這里!”
“我要納元,我要過去陪他們,保護他們。”
“不行!”
陸云抓住了花宛如的手,目光里帶著濃濃的關懷,道,
“我不能讓你做傻事,你就算強行納元,去了通州府,也沒什么太大的用,反而會給自己造成危險。”
“你的父母,我會替保護,這件事情,你別想了!”
“可是師兄…”
花宛如還想堅持,陸云一把將他抱在了懷里,低聲道,
“我不允許你去冒險。”
“聽話,我現在去準備東西,你去看看師父那里,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師兄…”
花宛如還想再說些什么,陸云已經是沒有再理會她,轉身跑出了主殿。
“我不會讓父母有危險的。”
看著陸云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花宛如抿住了嘴唇兒,自言自語。
她知道,師兄不肯幫自己,是為了保護自己。
但那可是她的親生父母,如今在通州府有危險,她必須要回去。
“你不幫我,我就自己來。”
花宛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是轉身,也走出了極烈殿。
再說陸云,一路趕回了住處,拿上了自己的弟子牌,便又趕往了功勛閣。
五天!
還有五天的時間就要出發通州了,他要在這五天的時間里,把剩下的八張青云符全部制作成功,以增加自己的安全保障。
山河堂,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對震雷宮發動挑戰,這說明對方絕對是有備而來。
如果沒有足夠的手段,別說大干一場,都有可能把性命留在那里。
這可不是他所想看到的結局。
“我想換恢復精血的藥物。”
來到了功勛閣,陸云徑直奔向了專門負責兌換的柜臺,然后把自己的弟子牌送了過去。
“稍等。”
年輕的功勛閣弟子翻動一會兒手中的記錄本,然后問道,
“陸師兄,您是要為前往通州做準備吧?”
“只需要補充氣血嗎?不需要一些止血療傷的東西嗎?”
“不需要,我手里還有。”
陸云搖了搖頭,表示感謝。
“那好,這里有血烈丹,原本是六百功勛值一顆,但因為很多人要前往通州,宮主為了讓大家都有些自保的手段,特意把價格進行了調整,現在五百功勛值一顆。”
“我要六顆。”
陸云大概估計了一下,如果是這接下來的五天,不計損耗的接連制造青云符,可能需要四顆到五顆,他準備六顆,是為了最后一張青云符完成后,恢復狀態所用。
總不能蔫蔫不振的去通州。
“陸師兄要這么多?”
那名弟子似乎有些好奇,陸云隨口道,
“到了通州,大家都會受傷,多準備一些,或許就能多救一人的性命。”
“陸師兄高義。”
那名弟子被陸云感動了一番,迅速的把血烈丹放在了陸云的面前。
“告辭。”
收好了所有的血烈丹,陸云便是又趕會極烈殿。
他顧不得休息,直接便是進了主殿,徐明禮還沒有回來,應該也是在緊鑼密鼓的處理震雷宮的事情。
陸云也沒有理會,直接打開了小雷音殿的石門,鉆了進去。
又開始了煉制青云符的過程。
魔教山河堂的挑戰,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震雷宮。
整個震雷宮的氣氛都是凝重無比。
天空上的云,好像更加的低沉了些,壓抑的人們覺的煩躁。
不過,大部分的弟子都在這種壓抑和煩躁之中進行緊張得忙碌和籌備,他們都有著自己的信念,要為了守護蒼生,守護震雷宮而戰。
不想退縮。
即便是有些遲疑的人,想到那句話,“退縮者,逐出震雷宮,永不再入”,也是放棄了遲疑。
一時間,整個震雷宮都是緊繃了起來。
好像上了發條的鬧鐘,飛快的運轉。
而這時候,花宛如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她面前,擺放著兩幅培元散,還有一副納元丹。
“師兄那么關心我,就算是再求他,都不會答應我去冒險的。”
“但我不能放任父母不管!”
“我要去通州!”
她看著三副丹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盤膝坐好…
“我自己納元!”
“我一定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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