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劇烈的爆炸聲打斷了榊誠與赤井務武的談話。
車廂猛然震動,所有乘客東倒西歪,仿佛要傾斜一般,左右搖晃起來,榊誠趕緊扶住窗戶,穩住身形,打開耳機,
進入頻道。
這時他才注意到,頻道里已經快吵翻天了。
“什么情況?!哪里爆炸?!”
“是琴酒!琴酒把列車炸了!”
“啥?!他炸列車是想跟我們同歸于盡嗎?!”
“不是,他把11節車廂的連接器炸斷了!”
服部平次匆忙叫道:
“現在整條列車分成兩截,我已經快看不到你們了!”
狹長的鐵路上,神秘列車從中分離,前10節車廂承載著柯南、基德、弘樹以及宮野大小姐等人,
悠然遠去,而服部平次則站在第11節車廂的斷裂處直傻眼,
毫無辦法。
沒有了車頭的動力,剩下的幾節車廂開始減速,最終停在了隧道邊緣,前方是漆黑的隧道,后方是深壑的山谷,位置極其尷尬。
隨著前10節車廂遠去,柯南幾人的聲音也變得嘈雜起來,信號馬上就要中斷了。
“你們先別急,基德老弟,你的滑翔翼能載幾個人?”
“還幾個人...你以為我這是飛機啊!沒有動力系統的!載一個人頂天了!”
“那好,弘樹是小孩子,體重很輕,跟小哀加起來也不沉,你帶著他們,趕緊脫離車廂!”
列車被炸斷了倒沒什么,
關鍵是弘樹和小哀!
前10節車廂還處于FBI的掌控之中,榊誠不在場的情況下,僅憑基德幾人,
很難守護住弘樹。
無論如何,弘樹和小哀都不能落到FBI手中!
“知道了,一過隧道我就跳車....哎,你小子跟過來干什么!別抓我衣服!”
“我也是小孩子啊,帶上我嘛!”
柯南死死的抓住基德不放,生怕他跑了似的。
“我靠,你怕什么FBI?你老爸在幫他們,他們肯定不會對你動手的!”
“問題不在這兒好嘛!列車終點站是名古屋,如果我留下來,肯定要等到了名古屋才能找辦法回東京,等我回去少說也要明天早上了,黃花菜都涼了!”
柯南太了解榊誠了,他堅信榊誠今晚就會采取行動,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跟過來。
“大哥,我都說了這特么是滑翔翼不是飛機,帶上弘樹和大姐頭已經超載了,再加上你會墜機的!!!”
“試一試嘛!我才40斤!你丟點道具就行了啊!”
基德氣笑了,指著柯南,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聽到這里,
通話就中斷了,榊誠也不知道基德會不會帶上柯南,
不過以柯南的尿性,他就算爬,也要爬上基德的滑翔翼。
“琴酒和伏特加在什么地方?”
“他們剛剛跳車進入隧道了。”
服部平次說:
“看樣子是要逃走,追不追?”
“不用,讓他們走吧,琴酒受了重傷,短時間內是無法干涉咱們的計劃了。”
榊誠想了想,問道:
“醫療人員還在嗎?”
“在,他們沒大礙,琴酒應該是找他們簡單治療了一下,我這就把他們帶過來。”
咔的一聲,通話中斷。
摘下耳機,榊誠看向赤井務武:
“列車停在了一個很尷尬的位置,你打算怎么辦?”
“我可以呼叫警察廳的直升機支援。”
赤井務武從懷里拿出一部衛星電話:
“需要載你一程嗎?”
“不必,我自己想辦法回去。”
很快,服部平次就帶著幾個醫務人員趕到了17號車廂,鈴木家財大氣粗,在列車上安排的醫務人員都是最頂尖的,設備也齊全,光是器械就占用了大半節車廂,做手術都沒問題。
重傷的波本,終于得到了救治,他被抬進了醫務室,而就在榊誠以為可以抽身離開時....
一名醫務人員突然叫了起來:
“她還有呼吸!快來人幫忙!”
榊誠回頭看去,只見幾名醫務人員蹲在庫拉索面前,一邊翻開她的眼皮,一邊將腎上腺素注射進她的體內,隨后匆匆拿來擔架,要進行緊急手術。
看到這一幕,榊誠眉頭一皺,他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一槍命中了她的額頭,雖然柯爾特M1911是老牌槍械,可威力還是很強悍的,再加上頭部中槍....
存活概率應該不會超過千分之一。
“很奇怪嗎?”
赤井務武望著被推進臨時手術室的庫拉索,面無表情的說:
“人的大腦,分為左右兩個部分,只要不破壞神經中樞,即使頭部中彈也有一定幾率存活。”
“何況額骨是人體最堅硬的部位之一,你見過有誰自殺打額頭的?一般都是對準太陽穴或吞槍自殺,這樣做就是為了最大程度避免自殺失敗的結果。”
“.....無所謂,即使她活下來又能怎么樣?”
榊誠彈飛煙蒂,語氣平淡:
“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的威脅再大,能超過琴酒嗎?”
“庫拉索可不是一般人啊....”
赤井務武意有所指的笑了起來:
“她在組織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是朗姆心腹中的心腹,讓她活下來....日后恐怕會對你們造成不小的隱患。”
目光一閃,榊誠握緊手中的柯爾特M1911,抬腳走進手術室。
正在進行急救的醫務人員看到一個男人殺氣騰騰的走了進來,嚇得立刻停下了動作,琴酒和伏特加留給他們的陰影還歷歷在目。
榊誠走到手術臺前,凝視著插滿管子的庫拉索,舉槍對準她的眉心。
“喂....”
服部平次嘴唇蠕動兩下,開口說道:
“你不會...她已經沒有威脅了啊!”
榊誠一言不發,目光冰冷,可一直沒有扣動扳機,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問道:
“她的傷勢怎么樣?能救活嗎?”
“經...經過我們的臨時檢查....”
一旁的主刀醫生戰戰兢兢的說:
“子彈壓迫到了她的海馬體,即使能救活,她...她恐怕也會面臨失憶的后遺癥...而這種器械性損傷通常是永久性的....”
榊誠點了點頭,放下手槍,轉身走出病房。
門口,赤井務武有些欣慰的看著他:
“看來你沒有被仇恨蒙蔽雙眼,這很好。”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相比殺死她,我更在乎友情。”
榊誠瞥了眼服部平次:
“走了服部老弟,先去跟基德他們匯合,然后回東京。”
請:m.3zm.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