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應該由我問你才對,黑田管理官....”
上午12:25分,17號車廂內,朗姆笑瞇瞇的看著黑田兵衛,一只眼睛詭異的扭動,看上去古怪至極,
毫無生氣。
“你不在自己的房間呆著,來這里做什么?”
黑田兵衛沒有任何舉動,即便看到了朗姆手中的槍械,也依舊神色淡定:
“還是說,你終于打算攤牌了?”
“攤牌....”
朗姆笑容更盛,抬手撕掉面具,露出了一張普通老人的面龐:
“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了....不過在咱們正式開始交流之前,
我還有件事要做。”
“什么事?”
“清理門戶。”
波本低下頭,
望著自己腹部逐漸被血液打濕的衣服,
眼中充滿不敢置信。
溫熱的血液噴涌而出,劇痛陣陣傳來,波本踉蹌后退,重重撞在門上,手槍掉落,全身幾乎脫力。
看到這一幕,黑田兵衛目光終于陰沉了下來。
“不要想著反抗。”
滾燙的槍口抵住波本的額頭,朗姆微笑著提醒準備掏槍的黑田兵衛:
“否則...你寶貝手下的腦袋,可就要開花了。”
“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黑田兵衛停下手中的動作:
“零應該隱藏的很好。”
“原來他的代號是零....這讓我想到了一個不存在的組織。”
朗姆戲謔的看著跟隨自己多年的手下:
“說句實在話,波本一直盡職盡責,從來沒有忤逆或違背過我的命令,他是一個好手下,我也非常信任他,可惜......你們還是露出了破綻。”
“這個破綻就是江戶川柯南。”
“為了調查毛利小五郎,組織派遣的人手總共有二,
一是蘇茲,二是波本,組織本意是讓他們二人互相監視,
互相制約,以免內鬼作祟,影響組織的判斷。本來一切都在順利進行,我們沒有發現蹊蹺,直到琴酒今天偶然發現了APTX4869的副作用,這才令我恍然大悟。”
“在這之前,我和琴酒一樣,始終認為波本和蘇茲對組織沒有二心,尤其是在毛利小五郎尸檢的報告上,他們二人口徑出奇的一致,可很不湊巧的,江戶川柯南暴露了,他就像一根導火索,點燃了后方的干草,瞬間就讓咱們的這位好手下....無所遁形!”
“你....你究竟在說什么....”
波本捂著傷口,咬牙質問:
“江戶川柯南跟我有什么關系?”
“他跟你確實沒關系,但蘇茲跟你有關系。”
朗姆不介意給前心腹手下解答疑惑:
“在最近幾場行動中,你與蘇茲往往共同行動,
這是因為在針對FBI的計劃中,我感覺有人從中作梗,可又抓不住對方的馬腳,只好關注所有人,而你負責的任務之一,就是監視蘇茲,對不對?”
“對....你是這樣命令我的。”
“可蘇茲在調查毛利小五郎的過程中,不僅沒有發現江戶川柯南的身份問題,還屢次以調查毛利小五郎的名義,離開東京,而他離開東京的時間節點也很有意思,幾乎都是在組織遭到入侵的關鍵時刻....這難道不奇怪嗎?”
朗姆輕笑道:
“當然了,只憑這一點就懷疑蘇茲的忠誠,別說是我了,就連Boss也不會同意,畢竟蘇茲為組織也算立下過汗馬功勞,還屢次營救琴酒,怎么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懷疑他呢?”
“真正令我茅塞頓開的,就是APTX4869。”
“毋庸置疑,江戶川柯南一定是服用APTX4869的被暗殺者之一,他在變小后,寄宿于毛利小五郎家中,可他為什么要選擇毛利小五郎呢?”
仿佛是自言自語,又仿佛是依據推理,朗姆不急不躁的說道:
“我是在搞不明白選擇毛利小五郎的理由,于是我命令芥川一本開始追查江戶川柯南的行動軌跡,注意到了一個叫阿笠博士的人。”
“通過人際關系網,我發現阿笠博士這個人很有意思,他與工藤家關系密切,就住在工藤家隔壁,不僅如此,工藤新一與毛利小五郎的女兒毛利蘭是青梅竹馬,都在帝丹高中二年B班,這不恰好是江戶川柯南選擇寄宿在毛利小五郎家中的理由嗎?所以我斷定,江戶川柯南就是號稱曰本救世主的工藤新一!”
“蘇茲的住所,在毛利事務所隔壁,他們兩個可以說低頭不見抬頭見,合作破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一年前,工藤新一服用APTX4869,變成了江戶川柯南,寄住在毛利小五郎家中。”
“一年前,原本平庸的毛利小五郎突然名聲大噪,一躍成為了曰本頂尖的偵探之一,此二者之間有必然的因果聯系,曰本少了一位救世主,卻多了一位沉睡的小五郎,背后搞鬼的,就是工藤新一!”
“所以呢?”
波本喘著粗氣問道:
“你想表達什么?這跟蘇茲又有什么關系?”
“關系太大了....”
朗姆微微一笑:
“我剛剛說過,毛利小五郎的覺醒是因為工藤新一,也就是說,在以往的案件中,真正進行推理的不是毛利小五郎,而是江戶川柯南!”
“至于蘇茲,他與毛利小五郎配合多次,憑他在以往任務中表現出的實力與智慧,豈能發現不了江戶川柯南才是推理主導者的事實?”
“他太聰明了,也恰恰因為他的聰明,才讓我懷疑他背叛了組織....琴酒有句話提醒了我,如果蘇茲有嫌疑,波本就沒有嫌疑了嗎?”
“我很不能理解,波本,與蘇茲共同執行過多次任務的你,為何要冒著風險替他隱瞞身份呢?”
“你幾年來的心血,成功騙取了我的信任,可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暴露,值得嗎?”
對于這件事,朗姆感到非常疑惑,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波本要知情不報?
這對他有什么好處?
“呵...看來就連大名鼎鼎的朗姆,也猜不透人心啊....”
波本眼前陣陣發黑,可即便如此,還是咧開嘴角,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你也只能推理到這里了,畢竟有很多事情,我并沒有告訴你。”
笑容消失,朗姆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可惜...我其實很欣賞你的。”
“永別了,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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