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在的,我們的監控錄像都是聯網工作,所有信息除了本地以外,還會上傳到服務器,我馬上叫人把電腦拿過來。”
說著,石田堂本摸出手機,剛要撥打電話,就被榊誠攔了下來。
“不用,既然是聯網的,那就交給弘樹。”
在石田堂本茫然的注視中,弘樹摸出手機,不費吹灰之力的就駭入了養殖場的監控系統,調出了12號廠房兩天前的監控記錄。
“斯國一!”
石田堂本眼睛一亮,發出了一聲贊嘆,信心陡然大增。
最初,他其實沒有抱太大希望,畢竟監控錄像什么的,他們自己也看過,偵探也請過,但都是一無所獲。
可當他看到弘樹只用一部手機,在短短三十秒內就駭入了他們監控系統后,不驚反喜。
這說明榊誠幾人手段確實不一般啊!
估計是小有名氣的偵探吧....
雖然石田堂本沒認出來榊誠的身份,但也有了大致的猜測。
是金子,走到哪兒都會發光的。
監控錄像已經開始播放,為了節省時間,弘樹直接調到了4倍速,幾人找了個木樁坐下,盯著手機屏幕。
“再快點。”榊誠說。
弘樹將速度調到了6倍。
“再快。”
8倍速。
播放速度太快,畫面上的影像已經出現了殘影,牛崽們就像瞬移一樣,飛快移動。
天色漸亮,當畫面上出現第一位工作人員時,榊誠突然喊停。
咔的一聲,畫面定格。
“他是誰?”
榊誠指著屏幕上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中年男子問道。
“他就是牧田先生。”
石田堂本湊過來看了一眼:
“你看他手里拿著拖把,應該是要打掃欄圈了,養殖場每日都要清理牛崽的糞便,竭力營造一個最舒適的環境,這樣才能減少細菌滋生,讓牛崽們健康成長。”
非常科學的養殖方法,曰本人在做事這方面,認真程度確實可圈可點,甚至都有些死板了。
“按照正常速度播放。”
在榊誠的指揮下,弘樹減緩了播放速度,只見穿著淡藍色防護服的牧田純一,戴著口罩,一手水桶一手拖把、鏟子,打開欄圈,趕走圍上來的牛崽,將糞便鏟出后,開始清理地面、整理干草。
期間一切正常,嚴格按照程序,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結束之后,他又提著拖把、水桶走向下一個欄圈。
“繼續加快速度。”
畫面再次開始閃爍,榊誠一動不動的盯著屏幕,全神貫注,沒有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喂食的草料、打掃衛生時間都是固定的,半自動化管理,工作人員只需坐在主控室喝喝茶,吃些點心,注意監控屏幕以及溫度計、心率檢測儀等設備就可以了。
很快,太陽西落,養殖場迎來了黃昏,畫面也變得晦暗了許多,甚至有些看不清畫面。
弘樹正準備調高亮度,就看到養殖場里的燈亮了起來,隨后,活動了一天的牛崽們趴在一起,依偎取暖。
直到時間來到了晚上7:30分,畫面上才重新出現了工作人員的身影。
還是牧田純一,但不只他一個人。
飼養牛崽的欄圈似乎出現了問題,他和榊誠剛才見到的一名上了年紀的工作人員來到出事的欄圈前,拿著維修工具,開始檢查飲水系統。
這次不用榊誠提醒,弘樹自覺降低播放速度。
然而...
就在他們維修的過程中,頭頂的燈突然熄滅了。
“停電?”
“對。”
石田堂本說:
“前天晚上的時候,因為下雨,養殖場的電控線路出了問題,進了水,停電了半個多小時。”
畫面中,在停電之后,并沒有影響到維修進度,牧田純一拿出了手電筒,替同伴照亮環境,二人忙碌了十幾分鐘,才起身離開了欄圈。
接下來就是一片漆黑,直到時間抵達8:11分,養殖場的燈才重新恢復了光亮,一切如常,牛崽們還是在睡覺。
又過了一會兒,一只熟睡醒來的牛崽爬起,晃動腦袋,慢步走到水池前,飲了幾口水,甩著尾巴,慢悠悠的吃了幾口草料,然后仰頭哞叫幾聲,撒歡兒似的奔跑,吵醒了其他牛崽。
半個小時后,它停下了動作,臥在干草上,肚子劇烈起伏,不停喘著粗氣。
很快,檢測到牛崽心率發生問題的牧田純一,與其他兩名值班的工作人員飛快的趕到現場,拿出聽診器,開始對牛崽進行檢查。
然而....
檢查剛進行了一半,獸醫就摘下了聽筒,搖了搖頭。
“情況就是這樣。”
石田堂本心情也不是很好:
“事發之后,我們立刻對牛崽引用的水源、草料進行了檢查,都沒發現問題,獸醫也說可能是因為劇烈運動過后,造成心率加快,引起了心肌梗塞....”
“你覺得可能嗎?”
“我....當然覺得不可能了。”
石田堂本沮喪地說:
“我從事這行業二十幾年,以前確實發生過類似的事件,畢竟牛也是動物,人可能心肌梗塞,牛也可能,可這樣的事情在近兩個月來,接連發生了數起,那肯定不正常啊!”
“可我們使用的水源全都是經過殺毒的,草料更是嚴格控制,只從一家工廠進貨,如果要出事,也應該是整個養殖場的牛一起出事,不可能單單一只牛心肌梗塞....”
“這件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我們怎么也找不出原因,就干脆把這個欄圈關閉了。”
“嗯....”
宮野大小姐思考著說:
“很明顯,在牧田純一維修飲水機器前,一切還都是正常的,直到他修完機器,養殖場恢復供電后,牛崽喝了水、吃了草料,才發生的心肌梗塞!”
“無論怎么看,都肯定是有人在飲水器或者草料槽里動了手腳。”
就在這時,眾人身后響起了腳步聲,石田俊也帶著一名臉龐消瘦,精神有些萎靡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大哥,小栗先生,這位就是牧田純一,我把他帶來了。”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牧田純一的目光掃過榊誠幾人的臉龐:
“如果是牛崽死亡事件的話,我已經解釋過了,真的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