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馬大學?”
這個名字榊誠可并不陌生,作為國立大學,群馬大學偶爾也會出現在電視上,差不多相當于211985的程度,雖然在學術方面比不上東大、慶應、早稻田等等學校,但勝在學生稀少,就讀四年生、修士、博士并不多,一名導師通常只有10名學生,相比東大一名導師帶20、30名學生的狀況,學生們的機會更多。
總而言之,群馬大學在曰本處于一個不上不下的地位,QS排名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中規中矩。
榊誠關注的地方并非群馬大學本身,而是它成立的時間。
1873年。
這個時間節點很有意思,之前參加‘繭’游戲機的時候,榊誠曾在游戲里見到過烏丸蓮耶,推測出他的出生時間應該在1857年左右,與群馬大學前身的成立時間只相差了16年。
也就是說,群馬大學成立的時候,烏丸蓮耶剛好16歲。
而在1869年,倒幕運動剛剛結束,天皇重新掌握大權,倚重維新派,成立明治政府。
1871年,明治政府派出以右大臣巖倉具視為首的大型使臣團前往歐粥地區,考察他們的國家制度,喊著富國強兵、文明開化的口號,政府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積極引進西方科學技術,招聘外國專家,派遣留學生出國,培養高級人才。
據榊誠推測,群馬大學就是在這種背景下建立的,當時16歲的烏丸蓮耶會前往群馬大學就讀也不奇怪,畢竟他家庭條件優越,有足夠的資本接受良好教育。
難道烏丸蓮耶在上學的時候不小心留下了什么線索?
想到這里,榊誠看向坐在一旁捧著熱湯,手拿面包吃飯的泓樹,問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啊?”
正在吃飯的泓樹愣了一下,抬起頭,一臉茫然:
“沒有啊...這是我的面包,廚房里還有呢!”
“誰跟你說面包了,告訴我,烏丸蓮耶和群馬小學教員講習所有什么關系?”
經歷過1888年的倫敦后,榊誠十分確定泓樹知道烏丸家族的一些秘密,但不管怎么問他都不說,后來也就不了了之,畢竟泓樹如果知道烏丸蓮耶在什么地方的話,早就告訴他了,不說肯定有所原因,但....
現在提起群馬小學教員講習所,這就需要了解它的背景,不能像個莽夫一樣蠻干。
在場的所有人里,情報最靈通的就是澤田泓樹,他有諾亞方舟輔助,網絡上任何消息都瞞不過他。
“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放下碗,泓樹糾結無比: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知道的關于烏丸蓮耶的情報都是從MI6系統里盜取的,換句話說,他們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
“你盜取了我們的資料庫?!”
自從回到別墅一直不吭聲,冷眼旁觀的赤井瑪麗睜大眼睛,打量著面前這位只有12歲的天才少年,失聲叫道:
“不可能!MI6里有全歐粥最厲害的計算機專家,自成立以來,從未發生過系統入侵事件,你不要在這里信口雌黃!”
“你們那防火墻跟紙糊的一樣,我都沒動手,諾亞20秒就搞定了....”
撓撓頭,泓樹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
“真不能怪我,我沒有留下病毒之類的,只是把你們的資料庫復制了一遍,走的時候還順手替你們修復了幾個漏洞呢!”
“話說回來,我是真不知道烏丸蓮耶和群馬大學有什么關系,早年的記錄都是紙質文件,年代太久遠,也沒人會把它上傳到網絡上,我咋可能知道嘛....”
泓樹癟著嘴,看上去十分委屈,覺得榊誠錯怪了他。
1873距今都有120多年了,互聯網發展才多少年?
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說不定那些記錄了歷史的文件早就化成灰燼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反正泓樹是真不清楚二者之間的關聯。
榊誠皺起眉頭,不再追問泓樹。
一旁的赤井瑪麗還不肯罷休,拽起泓樹的衣服,質問道:
“你拿我們的資料都干了什么?!”
“姐姐你別生氣,我...我...就是備份一下,萬一哪天用得著了就用啊,我沒有泄露情報,真的!”
不小心說漏嘴的泓樹立刻為自己的錯誤買了單,面對赤井瑪麗可怕到仿佛隨時要吃人的目光,他嚇得六神無主,小眼睛四處亂瞄,尋找救兵。
找了好一會兒,泓樹忽然發現沒人能幫他,這種事兒咋解釋?
復制了人家的資料庫還有什么好說的?
被逮住了肯定是以間諜罪論處,就地槍決啊!
好在赤井瑪麗還沒兇狠到要把泓樹就地正法的地步,瞧泓樹的表現,就知道他盜取資料庫不是一天兩天了,過了這么久還沒出現問題,說明他確實沒有泄露機密。
不過....
泓樹和榊誠是一伙的,他知道的情報,榊誠會不知道嗎?
這下赤井瑪麗不淡定了,家都被人偷了,她怎么淡定?
古往今來,資料、情報都是重中之重,誰掌握了大量的情報,誰就擁有了主動權。
而擁有MI6資料庫的榊誠,揮揮手就能讓MI6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他的一念之差,很可能讓MI6的在外特工瞬間團滅。
屆時多少年的努力會付諸東流?
但赤井瑪麗不知道的是,榊誠掌握的不止是MI6的資料庫,還有克格勃、FBI、CIA以及BND等各國特工組織的資料。
說出去要嚇死人的!
好在榊誠暫時沒有拿這些資料做壞事的打算,可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這都是后話了。
松開泓樹,赤井瑪麗目不轉睛的盯著榊誠,警惕十足。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注意到她的目光,榊誠微微一笑:
“我的目的你很清楚,除此之外,其他的事都要往后放,當務之急是找出Boss的線索,咱們這趟總不能白來吧!”
“有什么好想的?”
赤井瑪麗跳下椅子,發現自己還沒桌子高后,默默又坐了回去:
“明天去群馬大學實地勘察一番不就知道了?哼,真純,咱們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她拉上一步三回頭的世良真純,氣呼呼的離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