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門先生,剛才真是太危險了,沒想到杯戶公園附近竟然有黑幫械斗....”
駛向事務所的賓士車上,秘書抹了把冷汗,被嚇的心驚肉跳。
她對于黑衣組織和FBI的存在毫不知情,更不知道自己被卷入了一場陰謀的漩渦內,還認為自己福大命大,運氣好才沒有被流彈波及。
“是啊,真是令人意外....”
土門康輝有些心不在焉,采訪結束后,他成功的從水無憐奈口中得知了那對母子的消息,現在他沒有心思理會幕后主使,只想盡快解決這件事,然后親自去一趟群馬縣,給那對母子一筆錢,讓她們隱姓埋名,永遠離開曰本。
“不過采訪還挺順利的,水無小姐果然是個平易近人的好記者,跟其他聽風就是雨的電視臺不一樣!”
秘書一臉感慨的說:
“如果記者都像她似的該多好啊....你說是吧,榊誠先生?”
“秘書小姐說的沒錯,水無小姐確實是個稱職的好記者。”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榊誠頷首微笑,氣質隨和:
“跟這種人打交道,讓人感到十分放松。”
聞言,土門康輝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那股不對勁的感覺又出現了。
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經常從榊誠的身上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氣味,而是....
氣質、談吐以及說話的方式。
可土門康輝又說不出究竟是哪里奇怪。
直到剛剛,他終于想明白了....
今天的榊誠,仿佛和昨日的不同,雖然外表看上去不同,可就像換了個靈魂一般,對許多事情表現的十分突兀。
譬如早上出門時,榊誠破天荒的替他開了次車門,并且一路上沉默寡言。
當然,這些都還好,誰都有不想說話的時候,真正讓土門康輝生疑的地方在于....
榊誠竟然一整天都沒抽煙了!
土門康輝特地備好的煙灰缸空空如也,莫非對方想戒煙?
戒煙是件好事兒,所以土門康輝最初只是詫異,可當榊誠提及水無憐奈以及看到自衛隊出現的時候,所表現出的態度和前兩天截然不同。
想到這兒....
土門康輝悄悄拿出手機,從通訊錄找出榊誠的號碼,發送了一條短信過去。
短信發送成功 1秒...5秒...30秒....
足足1分鐘過去,車廂里始終沒有響起短信的提示音。
土門康輝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前幾天,但凡榊誠接到短信,都會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查看,今天一反常態,問題可不會出在通訊運營商身上。
答案只有一個。
眼前的這位‘榊誠’,并非本人!
自己和一個假貨呆了整整一天?
手腳冰涼,土門康輝表情極其凝重,想不通榊誠什么時候被人掉了包,不過真正的榊誠應該還活著,否則這位假貨在殺死榊誠后,為了易容的更加完美,應該會拿走對方的手機才對。
叮咚!
就在這時,握在掌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土門康輝低頭一看,發現短信是榊誠發來的,內容十分簡潔,只有短短幾個字:
我在跟蹤你們,不要露餡 “呼....”
心中懸著的石頭瞬間落地,土門康輝長舒口氣,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
榊誠先生沒事,一切還在掌握之中。
即便心中有萬般疑惑,土門康輝還是強行止住了詢問緣由的念頭,將注意力集中在‘假榊誠’的身上,隨便找了個話題:
“榊誠先生您對今天發生的槍戰有什么看法?”
“喔....”
假榊誠怔了一下,將自己帶入角色,思索著說:
“這起槍戰發生的地點距離老板你采訪所在的杯戶公園極近,對方很可能意有所圖,如果他們的目標是老板你,保不齊還會發動下一次進攻....”
“原來如此....”
土門康輝含笑點頭:
“但只要有榊誠先生在,我的安全想必是沒有問題的,對不對?”
“....當然,既然收了錢,我就會盡全部的努力。”
“可惡!”
杯戶町某廢棄工廠內,黑色越野車急剎停在保時捷356a旁,車還沒停穩,基安蒂就推門跳了下來,對依靠在車邊的琴酒喊道:
“這是怎么回事?那支自衛軍小隊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
“嘛嘛,基安蒂你先冷靜一下....”
見對方來勢洶洶,伏特加連忙上前打圓場:
“這件事不能怪大哥,誰也沒料到土門康輝事先有所察覺。”
“滾開!”
基安蒂一把推開伏特加,沖到琴酒面前: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一支自衛軍小隊,我們的人手幾乎損傷殆盡!要不是SAT及時趕到,我、科恩、波本三人都有危險!”
瞥了她一眼,琴酒淡淡的說:
“雜魚死再多也無所謂。”
對于忠心的手下,琴酒還是很包容的,要是把基安蒂換成其他人,這會兒估計已經品嘗到伯萊塔M92F的滋味了。
“你....”
聽到這句話,基安蒂氣的鼻子都歪了,剛想開罵,就聽到身后傳來了引擎的咆哮聲。
在亮光皮衣的包裹下,貝爾摩德勁爆的身材一覽無余,完美到任何一個女人看了都會嫉妒的地步。
摘下頭盔,貝爾摩德甩動銀發,毫不客氣的說:
“基安蒂,你再不適可而止的話,琴酒可就要生氣了。”
“關你什么事!”
基安蒂勃然大怒:
“你知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兇險?!好幾顆子彈是擦著我身體飛過去的!”
“至少你全身而退了。”
貝爾摩德壓根不在乎基安蒂的憤怒:
“這次任務是Boss親自指揮,你指責琴酒就是指責Boss,而組織的信條你很清楚,死亡只是最輕的懲罰....”
“夠了。”
琴酒忽然開口,止住瀕臨爆發邊緣的基安蒂,環顧四周,問道:
“波本怎么還沒回來?基安蒂,你離開的時候,他在什么地方?”
“哼,回來的小弟說,波本一個人上去找赤井秀一了。”
依舊義憤難平的基安蒂沒好氣道:
“這兩個人相遇,恐怕只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寫字樓吧!”
“放心,我剛剛聯系上波本了。”
貝爾摩德將摩托車熄火,回答道:
“他和赤井秀一交手但沒分出勝負,SAT抵達之后,各自撤退了,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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