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調查務武失蹤的真相,我不可能同意秀一加入FBI。”
捧著和自己手臂一般大小的烏龍茶瓶,赤井瑪麗舒了口氣,瞥了眼蠢蠢欲動,似乎有話要說的榊誠:
“我知道你接下來要問什么,17年前,在米國紐約的JUKE酒店究竟發生了什么對不對?”
“很遺憾,關于羽田浩司被殺害一案,我也不知道內情。”
“務武當年跑去米國調查,最后落得個失蹤的下場,秀一也是為了調查這件案子才加入了FBI。”
不知道?
榊誠皺起眉頭,他以為赤井瑪麗應該是知道羽田浩司案的,可現在看來...
“如果你非常想破獲當年的案件,那么朗姆一定是你最好的突破口。”
赤井瑪麗淡定的說:
“因為就是他殺害了羽田浩司。”
這個結論并不出乎榊誠幾人的意料,他們早就懷疑到了朗姆的身上,赤井瑪麗的話只是證實了他們的推斷。
然而...
在羽田浩司案件中,還出現了一個角色,失蹤的保鏢—淺香。
羽田浩司案的現場細節在網絡上就能查到資料,有許多媒體都報道了這件事,而榊誠還專門去了一趟休斯莊園,確實查到了阿曼達·休斯雇傭的保鏢。
可就連休斯家族收集到的情報都沒有正面指出淺香的身份,案發之后,這位保鏢離奇失蹤,很難讓人不懷疑她的身份。
或許這是一位隱藏在暗中的敵人呢?
“你聽說過淺香嗎?”
夾著煙,榊誠思考了一會兒,抬頭問道:
“阿曼達·休斯身邊的保鏢,羽田浩司案的最大嫌疑人,淺香。”
“不知道。”
赤井瑪麗想都沒想,直接否認:
“都說了,我不知道羽田浩司案的詳細情況,消息都是事后才得知的。”
“這樣啊...”
笑了笑,榊誠不再追問。
“行了,和你講了這么多,全是我單方面在說,你們呢?”
赤井瑪麗眨了眨眼,意有所指道:
“工藤新一服用的解藥,是志保研發出來的吧?”
“只是臨時解藥罷了。”
宮野大小姐不置可否的說:
“可以暫時讓柯南變成工藤新一的身體,不過很快又會變回去。”
“能給我幾顆嗎,志保?”
赤井瑪麗伸出了小手。
看了眼身旁低頭抽煙,沒有表態的男友,宮野大小姐垂下眼眸,輕聲說:
“可以啊,但我沒帶在身上,改天吧。”
縮回小手,赤井瑪麗跳下沙發,說道:
“真純,我們該走了。”
一旁的少女趕緊站了起來,提著包,鴨舌帽沿下射出的視線掃過榊誠幾人。
“接下來,你們打算去哪兒?”
掐滅香煙,榊誠起身問道:
“不會還要回酒店吧....”
“東京這么大,總有安全的地方。”
赤井瑪麗伸了個懶腰:
“你家不遠處的酒店就挺不錯的,我們打算去那里落腳.....”
說著,她回過頭,嘴角一勾:
“放心,我們不會走遠的,畢竟還要等志保拿解藥給我們呢,對不對?”
“那肯定沒問題,一旦解藥研發出來,我肯定親自送上門啊!”
榊誠笑瞇瞇的將她們送出院子,攔下一輛出租車,抽出懷里的記事本,用左手寫了一行電話號碼,遞到少女手中:
“這是我的電話,有事兒電話聯系,真純小姐,柯南一定和你很談的來...”
少女接過紙片,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坐在車里的母親喊道:
“真純,上車!”
關上門,出租車向前駛去,少女望著后視鏡中揮手送別,笑容燦爛的榊誠,隨口問道:
“老媽,你對人家好兇啊...”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他父親的手段。”
赤井瑪麗冷笑道:
“他和他父親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笑里藏刀,最擅長用語言蠱惑他人,跟惡魔沒什么兩樣,以后遇上他,千萬不要相信他的嘴巴,知道嗎?”
“哦...”
出租車的尾燈消失在拐角處,榊誠放下手臂,臉上的笑容一分一分消失,最后繃著臉,面無表情的笑了一聲。
回到客廳,躲在房間里的泓樹‘嗖’一下竄了出來,跑到沙發旁,好奇的向外張望:
“我剛才通過門口的監控錄像看到你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可你不是有名片嗎,干嘛多此一舉?”
“因為我送出去的名片都有跡可循。”
榊誠揚了下手中的記事本:
“誰拿到過我的名片,我都記在了本子上,如果哪天有陌生人撥打我的電話,我可以迅速根據線索推斷出是誰泄露了我的電話,同理,若是有敵人看到名片,會不會懷疑我和對方接觸過呢?”
“一旦被琴酒知道我和赤井瑪麗接觸過,后果可想而知,穩妥起見,還是不給她名片了。”
“你這也太小心了點吧!”
泓樹怪叫道:
“她不是你媳婦的小姨嗎?也不能相信?”
“如果她值得相信,剛才就不會和我打啞謎,玩彎彎繞。”
榊誠欣慰的看了一眼泓樹,對他稱呼宮野大小姐的方式感到十分滿意:
“雖然她今天和我講了很多,但那都是當年的往事,其中屢次提到我父親如何如何,在旁人聽來,這或許只是長輩在緬懷朋友,可落到我耳中...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赤井瑪麗始終在暗示我,她和我之間的關系沒那么容易擺脫,算是對我說出羽田秀吉名字的回禮吧,禮尚往來是個好習慣。”
表面看來,赤井瑪麗今天說的事很重要,可實際上...
對榊誠接下來計劃毫無幫助,只是解開一些他的疑惑罷了。
關于自己的事,赤井瑪麗則是只字未提。
甚至反過來還想索要解藥...
榊誠會讓她如愿嗎?
瞧瞧人家柯南,多單純,多好的一位同志...
不過今天也有收獲,至少榊誠知道自己跟基德頗有淵源,狡猾的狐貍好找,志同道合的朋友難尋啊!
“嘿嘿嘿...”
正這么想著,基德就一臉諂媚的迎了上來,雙手來回搓動,就像一個奸商般說道:
“大哥,您看這培訓費是不是得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