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探,你先出去。”
白馬警視總監說道:
“我跟榊誠老弟還有事情要談。”攫欝攫 “是。”
點了點頭,白馬探起身,拿出放在胸前的懷表看了一眼:
“晚上7點32分14秒,那么我先告辭了。”
等他離開之后...
“榊誠老弟,咱們繼續談剛才的事情吧。”
杯中的茶水已經有些涼了,但白馬警視總監并不在意,拿起茶杯說:
“光是偽造死亡證明是不夠的。”
“警方必須出動,去實地勘察過,這樣才能更改狀態。”
正所謂演戲演全套,如果警方沒有出動,就將宮野明美的狀態改為死亡...
琴酒肯定不會相信。
榊誠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按照我的計劃,到時候警察會抵達案發地點,佯裝發現了尸體。”
“佯裝?”
白馬警視總監皺了下眉:
“也就是說,這件事,還需要讓其他人知道?”
“沒錯。”
“嗯...”
得到正面答復后,白馬警視總監低頭沉思了起來。
榊誠可是給他出了個難題。
多一個人知道,此事就多一分暴露的風險。
一旦事情暴露,不光榊誠有麻煩,警視廳也會受到牽連...
必須是能信得過的人...
“刑事部部長,小田切敏郎,為人正直,大公無私,他怎么樣?”
半晌后,白馬警視總監抬起頭說。
“不妥。”
榊誠嘆道:
“小田切部長我聽說過,不管是怎樣的犯人,他也絕不會手下留情,在他眼中,法律才是唯一標準...”
“如果將此事透露給他,他一定會秉公執法,毫不留情,最好...”
“負責此事的人,職位不要太高。”
不要太高...巘戅vOdT戅 白馬警視總監再次檢索腦海中符合條件的刑警。
警視正宇野忠義?
不,他有些頑固不化...
新調來的警視黑田兵衛?
自己對他了解不多,也不合適...
再往下的話...
有了!
“榊誠老弟,你覺得目暮十三怎么樣?”
“目暮警部啊...”
榊誠眼睛一亮。
老熟人啊!
目暮十三跟他也算打過很多次交道了,彼此之間都很了解。
他是搜查一課警部,專查大案,不出意外的話...
這次十億元搶劫計劃,也會由搜查一課來負責。
搜查一課里的其他人,像高木涉、佐藤美和子、白鳥任三郎等人...
都心地善良。
如果他們能同意幫忙,這出戲就可以登臺了。
“目暮警部可以,但他會同意嗎?”
榊誠有些不確定。
畢竟...
這件事,牽扯到了黑衣組織。
一個不慎,還會影響到他們的前途。
“沒什么。”
白馬警視總監笑了笑:
“只要我告訴他們,宮野明美是受保護的證人就可以了。”
“這件事,也會被當作絕密事項封存。”
為了黑衣組織,白馬警視總監賭上了前程。
他幾乎能確信...
黑衣組織,與上層有不可分割的關系。
警方辦案,不可能是抓一個嘍啰就治罪,他們都是有目的性的。
譬如針對黑衣組織,如果他們不幫榊誠,導致宮野明美死亡,對警視廳有任何好處嗎?
相反,如果他們幫助了榊誠,待到將來,宮野明美、榊誠都能作為證人出庭...
對岸是一片成熟的西瓜地,他們會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而放棄嗎?
答案顯而易見。
孰輕孰重,白馬警視總監還是拎得清的。
“還有媒體那邊,也要造勢。”
榊誠補充道:
“光是警視廳內部更改死亡狀態還不夠,如果能夠引起輿論的話...一定能事半功倍!”
這是一個強人所難的要求。
通知媒體,意味著警視廳要再次受到聲討,產生負面影響。
可從長遠來看...
輿論能打消琴酒最后一絲懷疑。
白馬警視總監不是鼠目寸光的人,他最擅長的...
便是放長線,釣大魚。
“沒問題。”
他微微一笑:
“媒體那邊,我會放出消息去。”
心中懸著的石頭落地,榊誠終于松了口氣。
這樣一來...
計劃就能完美無缺了。
就像電影,當周圍所有人都在演戲騙你的時候...
你是很難意識到自己身處一場騙局之中的。
“榊誠老弟打算什么時候行動?”
白馬警視總監問道。
“還不能確定...”
榊誠搖著頭說:
“雖然搶劫發生在明天,但...”
“我明白。”
白馬警視總監頷首點頭:
“搶劫銀行之后,通常犯人都會躲藏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再出面分贓。”
“我會提前與搜查一課打好招呼,到時候你直接聯系他們就可以。”
會心一笑,榊誠掐滅煙蒂,站了起來:
“多謝白馬老哥,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
“不留下來吃個晚飯?”
“欠著欠著,我改天再來。”
大笑幾聲,白馬警視總監伸出手去,跟榊誠握了握,說:
“今天榊誠老弟能來找我,我真的很開心。”
努力總是有匯報的。
如果不是榊誠,他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晉升警視總監的原因。
眼下,黑澤陣和他背后勢力正在逐步浮出水面,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
任何與之相關的線索,白馬警視總監都不想放過。
臨出門前,榊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頭說道:
“對了。”
“白馬老哥,下次麻煩多準備的頂級和牛,我帶我女朋友一起來吃,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吃別的咳嗽。”
榊誠老弟果然還是榊誠老弟啊...
白馬警視總監目光唏噓。
這厚臉皮的本領,當真是前無古人。
“父親?”
榊誠離開后,白馬探推門而入:
“你們剛剛談了什么?”
“這件事不用你操心。”
白馬警視總監走到窗前,望著天邊風起云涌,舒了口氣:
“要下雨了啊...”
“下雨?”
白馬探有些不明所以。
自己的父親,好像...
很惆悵?
真是少見...
他一向都很開朗的。
“阿探,之前你好像說過,英國還有案子沒破完?”
“嗯。”
白馬探點點頭:
“您怎么問起這個了,不是一直對我插手案件不放心嗎?”
“因為...”
他臉色凝重的說:
“要變天了啊...”
“做事要有始有終,去英國找你母親吧,把案子破了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