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抱怨道:
“吵醒小蘭了咋辦?”
偷看小黃書,屬于無比神圣的時刻,不容打擾。
“抱歉抱歉...”
服部平次雙手合十以表歉意,掏出褲兜里硬邦邦的手機,隨便瞟了一眼,剛打算調成靜音...
“臥槽!!!”
頭皮一麻,專心致志的柯南被這一聲大吼,差點給嚇得魂飛魄散:
“鬼叫什么?!”
“和葉...和葉來東京了...”
眼中滿是驚恐,服部平次咽了口唾沫:
“大瀧警部說,還有10分鐘,他們就要抵達米花中央醫院了...”
“不對啊?”
柯南迷茫的說:
“他們是怎么知道你在醫院的?”
兩人默默對視,扭頭看向...
“哈”
舒展身體,睡眼惺忪的毛利蘭。
不用想了。
在座的各位里,擁有遠山和葉聯系方式的,除了服部平次,只剩毛利蘭了。
一定是她通風報信!
“壞了壞了,我得趕緊跑...”
服部平次慌忙起身,好似沒頭蒼蠅般在病房中亂竄。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要跑,但第六感告訴他...
小命要緊。
跑路勢在必行。
“服部?”
毛利蘭揉著眼睛,嘟著嘴說:
“你在健身嗎?”
“不,我在找門...”
原地轉圈的服部平次心如亂麻,連維持正常思考都做不到了。
他看了眼正統的病房大門,又看了看陽臺大門,略作躊躇...
朝陽臺沖去!
“喂喂喂,這里是三樓啊!”
柯南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你慌什么!”
“和葉來就來唄,沒必要怕她啊!”
“她一定是來抓我回大阪的...”
服部平次喃喃自語:
“我得趕緊跑,從陽臺跳下去屬于直線距離,速度最快...”
安全問題,已經被拋諸腦后。
他只想避開遠山和葉。
服部平次雙手扒住了陽臺邊緣,向下一望...
擁有大阪55—77牌照的黑色轎車,正好駛入米花中央醫院的大門,停在了樓下。
遠山和葉氣勢洶洶的下車,雙目一掃...
“平次!!!”
服部平次脖子一縮,不敢跳了。
現在跳下去,不是羊入虎口嘛...
二話不說,他扯開掛在腿上的柯南,沖到來夜間查房的小護士面前,飛快的問道:
“咱這兒有后門嗎?”
“啊...”
小護士瞪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愣愣的看著他,半晌后點頭:
“有啊,就在一樓東側,可是...”
“謝謝!”
服部平次奔下了樓梯。
他可不敢坐電梯,否則非跟和葉撞個滿懷不可。
毛利蘭和柯南兩人探出頭,問了一句:
“護士小姐,可是什么?”
“可是...”
長長的睫毛閃動,小護士一臉單純的說:
“在晚上12點,后門會關閉呀。”
毛利蘭、柯南:“.........”
電梯門敞開,穿著淡黃色V領衫的遠山和葉,神色冷漠的走了出來,好似視察的領導,身后還跟著滿頭冷汗的大瀧悟郎。
“和葉!”
見到她,毛利蘭也很開心:
“你怎么來東京了?”
“我來找平次,你看到他了嗎?”
“原來你問我他在哪兒,是這個原因啊...”
毛利蘭一指安全通道口的樓梯:
“服部的話,從那里去醫院后門了。”
“多謝,等我把他抓回來,在跟小蘭你敘舊!”
袖子一甩,遠山和葉沿著樓梯,三步并作兩步,眨眼間就沒影了。
對大阪黑雞和遠山和葉的奇怪反應,柯南感到有些不解。
在他眼中...
服部平次就是個鋼鐵直男。
鋼鐵直男根本不會體諒女孩子的心情...
那他為何不想見到遠山和葉呢?
“大瀧警部,服部他跟和葉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嗎?”
毛利蘭詢問道。
“唉!”
聞言,大瀧悟郎長嘆一口氣:
“其實...”
“平次他是偷跑出來的,沒跟家里打招呼。”
“這倒也沒啥,可他在偷跑前,曾答應暑假跟和葉兩人去北海道旅游,結果....”
“暑假開始后,和葉在家里等了足有半個星期,遲遲不見平次聯系她,打電話一問才知道他早跑來了東京。”
“然后和葉就跟平次大吵了一架,正好本部長命我來東京看看平次的情況,她就跟來了...”
柯南聽得一愣一愣的。
在服部平次來東京的這么長時間里...
他確實沒聽對方提起過和葉,就算說也是在抱怨。
感情原因在這里...
“按理說,和葉還是很看得開的,畢竟她被平次放鴿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頓了一下,大瀧悟郎繼續說道:
“真正讓她生氣的,是伊豆群島那邊的警員,發來了嘉獎狀...”
“和葉一看服部平次自己去旅游不帶她,才大發雷霆...”
分了吧。
柯南推了下眼鏡。
連他都聽不下去了。
這是什么沒良心的男人啊!
拋下女朋友一個人,不僅違背了約定,還瞞著對方,私自跑出去玩...
嗯...
這劇本,咋感覺有點熟悉呢?
柯南瞟了眼旁邊的毛利蘭,一拍腦袋,反應過來了。
這說的不就是他嘛!
甚至...
他對待毛利蘭的方式更加惡劣。
約會到一半,人沒影了不說,從那以后就沒正兒八經說過話。
原來...
我竟然做出了這般不可原諒的事情。
受服部平次的影響,柯南終于明白自己身為青梅竹馬有多么可惡了。
他沒臉譴責服部平次。
得補償一下小蘭...
柯南眼睛一轉,拉了拉毛利蘭的小手,說:
“蘭內醬,睡沙發對脊椎不好,咱們一起睡床吧!”
好家伙...
要是榊誠在這兒,怕是得驚為天人。
這是安慰毛利蘭還是安慰你自己啊?!
懊悔半天就悟出個這?
但凡有點誠意,也不會說出這種腦袋被門夾了的話...哦。
柯南的腦袋倒是沒被門夾,可挨了一酒瓶。
如果說琴酒的每年一棍,把工藤新一變成了一位莽夫的話...
皮斯克的一酒瓶,則讓柯南情商再度縮減20,令本就不富裕的情商,變得更加捉急。
腦細胞屬于不可再生資源啊...
死一個少一個。
但柯南好歹沒被逼上絕路,有基德幫他。
現在的服部平次...
面對緊閉的醫院后門,欲哭無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的身后...
遠山和葉,正在急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