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前,大君曾經調查過皮斯克。”
燈光明亮的客廳內,宮野明美和妹妹貼肩而坐,桌上放著熱氣騰騰的咖啡,榊誠坐在正對面,聽宮野明美講話。
“當時他還在組織里做臥底,能接觸到很多骨干...”
宮野明美小口喝著咖啡,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其中就有皮斯克。”
“我從組織逃出之后,他帶我去了群馬縣,那里有一間FBI的安全屋。”
說著,她看了眼身旁的妹妹,笑了一下:
“后來知道志保也遇上了危險,我就和大君趕回了東京,不過...”
“等我們抵達研究所的時候,那里已經起火了。”
“咳咳...”
想起自己把研究所一事,栽贓到赤井秀一的頭上,榊誠老臉一紅,趕緊轉移話題:
“后來呢?”
“后來,我想起了叔叔,便詢問大君,知不知道17年前發生了什么。”
宮野明美抬起頭:
“你知道他對我說了什么嗎?”
“他問我...”
“你也知道羽田浩司案?”
羽田浩司這個名字,榊誠從來沒有聽說過。
為何談起17年前,赤井秀一會下意識的提及這個人?
莫非...
17年前,除了宮野夫婦外,還牽扯到了其他人?
與宮野家、神奈川縣的秘密研究室,有無關聯?
隔離真相的大門被一扇扇敞開,涉及的人物也越來越多....
總感覺...
神奈川縣的秘密研究室焚燒案背后,隱藏著一個驚天秘密。
榊誠也察覺出蹊蹺之處了。
為何組織里,像琴酒、伏特加、龍舌蘭等人...
如此年輕?
包括研究所的小弟們也是一樣,除了龍舌蘭、貝爾摩德,他從沒遇到其他加入組織超過17年的成員。
巧合?
還是因為組織這17年來,瘋狂的擴張,吸收了不少新鮮血液,才導致了成員的集體年輕化?
“對于羽田浩司這個人,我也了解不多。”
宮野明美搖了搖頭:
“但大君說,羽田浩司是服用了初代A藥死亡的。”
“雖然動手的人是朗姆,可皮斯克也參與了這場行動。”
“大君當時在組織中地位不低,明查暗訪下,摸清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榊誠眼睛一亮,身體微微前傾,問道:
“赤井秀一查到了什么?”
“皮斯克之所以能被組織重用,是因為...”
咬了下紅唇,宮野明美有些不忍的說:
“他向組織揭發了一個叛徒的行動。”
“而這個叛徒...”
“就是叔叔。”
宮野志保的眼睛頓時瞪圓,不敢置信的說:
“叔叔他怎么會將自己的行動告訴皮斯克這種小人?”
“不是叔叔說的...”
宮野明美無比愧疚道:
“是...咱們的父親,宮野厚司。”
“志保你當時還小,其實咱們的父母跟皮斯克的關系很不錯,研究的時候,外面的事情全是由皮斯克和叔叔親自處理的。”
“有一次,皮斯克來家里做客,咱們父親因為研發出了初制版的銀色子彈,十分開心,不小心喝多,說漏了嘴...”
她低著頭,不敢看向榊誠:
“十年前,誠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才離開了咱們,獨自回到曰本居住的...”
“什么?!”
宮野志保呆呆的說:
“姐姐你從來都沒跟我提過這件事啊!”
“如果你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追隨誠而去吧。”
宮野明美慘然一笑:
“當時咱們已經被組織暗中盯上了,誠可以離開,但咱們不行。”
“為什么他就可以回到曰本,咱們必須留在米國?”
“叔叔好像是跟組織做了一個交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至此,榊誠終于明白,為何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宮野明美時,對方會十分懊悔,不停向他道歉了。
“原來是這樣啊...”
榊誠輕輕的嘆了口氣。
不管當年發生了什么,原身為了宮野姐妹,敢只身入賭場,就說明已經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皮斯克啊...”
榊誠咧開嘴角,笑容森然,殺機四溢:
“很好。”
“誠,皮斯克是組織的骨干,地位很高,你不能輕易對他動手!”
看到他的笑容,宮野明美嚇了一跳:
“否則你自己也要受到懷疑的!”
“何況咱們沒有證據...”
“證據?”
目光不屑,榊誠冷笑道:
“需要證據嗎?”
琴酒、宮野明美都說皮斯克曾經背叛了榊龍之介。
榊誠是相信她們,還是相信皮斯克呢?
答案顯而易見。
“有小刀嗎?”
榊誠問道。
“廚房里有...我去給你拿。”
宮野明美起身進入廚房,很快,一把不過巴掌大的小刀遞了過來:
“你要小刀干什么?”
“...刻點東西。”
MK23放到桌上,退出彈匣,榊誠取出三枚子彈,比劃了一下落刀的位置...
嘎吱...
金屬摩擦聲尖銳刺耳,沒一會兒功夫,一個略顯中正的字母P,出現在了子彈外殼上。
榊誠表情輕松,放下一顆,又拿起另一顆,就像在做什么令人愉悅的事情。
宮野姐妹注視著他的動作,悄悄對視一眼...
“我去做飯了...”
“姐姐我來幫你。”
等她們進入廚房,榊誠也刻好了。
三顆子彈,依次填入彈夾。
再次檢查槍械,確認一切正常后,榊誠點起一支煙,望著MK23半晌,笑了一下:
“琴老大啊....”
“你說叛徒必須死,這句話很正確,不是嗎?”
“阿....”
晚上6點,新研究所三樓的辦公室內,琴酒忽然覺得鼻腔一癢,一股辣意竄上腦袋,他張開嘴巴...
把噴嚏硬憋了回去。
“大哥,今天我看榊誠那小子狀態不太對啊。”
一旁專心削蘋果皮的伏特加沒有注意到琴酒的異樣,頭也不抬的說:
“皮斯克似乎想拉攏他,榊誠不會背叛咱們吧?”
琴酒捏了捏鼻頭,將空蕩蕩的煙盒丟進垃圾桶,轉而打開抽屜。
抽屜被一條條七星香煙塞得滿滿當當。
粗略一數...
至少10條煙,夠琴酒抽一星期了。
撕開香煙盒外的薄膜,琴酒抓起桌上的打火機,瞥了眼伏特加,說道:
“他是不會因為皮斯克背叛的。”
“我猜...”
“他現在一定正在計劃,該如何殺死皮斯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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