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房費要我自己出?!”
寒風吹拂,基德打了個冷顫,夏日的夜晚給了他一記重錘。
“廢話。”
榊誠翻了個白眼:
“連個招呼都不打,擅自跑來,還讓我給你掏錢不成?”
“你們不是有招待券嗎?”
“喂喂喂...”
一聽,榊誠就不樂意了:
“這可不是我小氣,加你一個不多,缺你一個不少。”
“招待券是給熟人用的。”
“你以什么身份加入我們?”
“唔...中森銀三行不?”
可別迫害你那老岳父了...
人家也不容易,操碎了心吶...
“不行,中森警部一個人跑伊豆來干嘛?”
榊誠說:
“要旅游他肯定也會帶著家人來啊!”
“那...”
仔細想了想,基德又說:
“工藤新一?”
“廚房就在樓下。”
“跟廚房有什么關系?”
“里面有菜刀,我怕柯南半夜摸進房間捅你一下。”
我靠!
基德懵了。
至于嘛...
沒聽說過馬甲嗎?
我堂堂怪盜基德,還怕菜刀?
不過...
柯南那小子天天跟殺人案打交道,通曉警方刑偵手段,若是他對自己圖謀不軌,氣急敗壞之下甩根麻醉針,把自己扭送警方這種事...
他干的出來。
中森銀三不行,工藤新一也不行,該如何是好呢?
基德一時陷入了沉思。
“你最討厭誰,就變成誰唄。”
榊誠幽幽的提醒道:
“譬如...”
眼睛如同燈泡般亮起,基德喜道:
“我大侄兒,白馬探!”
“就決定是他了!”
易容完成之后,基德回到了旅館正門前,以一位客人的身份,拉開了大門。
“歡迎光臨...哎?”
迎客的京極尚彥望著門口的身影,一臉詫異:
“阿探?”
“你怎么在這兒?”
“誒???”
偽裝成白馬探的基德,驚得后退兩步。
他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會有白馬探的熟人。
對方是誰?
以前從沒見過啊!
壞了....
別第一步還沒邁出就被識破了吧!
“你不認識我了?”
京極尚彥更加驚訝了:
“咱們幾天前還見過呢!”
“就在你父親家....”
“我怎么可能不認識叔叔你呢!”
IQ400的基德,瞬間改用了萬能的稱呼:
“今天我是特地來伊豆找叔叔你玩的!”
“真是,怎么也不提前打電話聯系一下?”
不疑有他,京極尚彥招了招手:
“我也好去車站接你不是。”
“趕緊進來,吃飯了沒?”
“路上吃了個面包。”
有些頂不住對方的熱情,基德說道:
“不用麻煩了...”
“跟我還客氣什么!”
京極尚彥大手一揮:
“當初你爸還是個警視的時候,咱們兩家就是老相識了。”
“把這里當自己家就行!”
“阿真?阿真!”
門外燒鍋爐的京極真聽到呼喊聲,放下手里的鏟子,脖頸上搭著一條毛巾,走了進來:
“我在。”
“阿探來了,你快安排一間屋子!”
“...現在是旅游旺季,房間都住滿了。”
“那就讓他跟你睡一間房!”
京極尚彥大大咧咧的說:
“反正你倆是發小,也能敘敘舊!”
京極真瞥了白馬探一眼,點頭:
“哦。”
說完,京極尚彥就快步去了廚房,打算給遠道而來的‘白馬探’開個小灶。
“走吧,我帶你去房間。”
時隔多年不見,京極真并未識破‘白馬探’的身份。
可基德傻眼了啊!
啥情況?
跟京極真睡一間屋?
他晚上別在打呼嚕吧!
完全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基德,還在思考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能與一頭冬眠的黑熊同床共枕的...
只有小母熊。
認為自己已經徹底融入這個大家庭的基德,開開心心的跟在京極真身后,來到了他的房間。
放下行李,京極真說:
“晚上我給你打個地鋪。”
看了看四腳直立,柔軟無比的床榻...
貫徹榊誠厚顏無恥之道的基德,淡定的說道:
“我是客人,讓客人打地鋪不合適吧...”
“...那你睡床,我打地鋪。”
“我不是喧賓奪主的人...”
京極真:“?”
打地鋪不滿意,睡床也不滿意,你究竟想怎樣?
“簡單,你再找個房間睡唄。”
基德一屁股坐到床上,看了眼床底:
“沒有小劉備?”
他壓根沒把自己當外人。
“我不看那種東西。”
京極真猶豫了一下,打開柜子,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
“既然這樣,那你就睡這兒吧,我自己找個地方。”
“去吧去吧,沒事別回來。”
欺負老實人的基德,將京極真支走之后,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開始翻墻到柜,尋找小黃書。
過了一會兒...
“哈哈!”
基德從箱子里翻出了許多錄影帶,雖然封面寫著極道!男人的浪漫!,但他一點都不信。
根據以往的經驗,封面...都是騙人的。
錄影帶里肯定別有洞天。
他將錄影帶送入CD播放器,打開電視,正襟危坐,想要竊取京極真的秘密。
電視上出現了灰白的沙粒,‘沙沙’聲之后,畫面逐漸出現。
“哦”
那汗光淋淋的肌膚...
那健碩雄武的臂膀...
那...
“靠!”
基德將盒子摔倒地上,憤憤道:
“這不就是空手道大賽集錦嘛?!”
“真是個苦行僧,一點意思都沒有!”
“還是去找榊誠先生玩吧...”
晚上10點整,幽暗的房間中,月光透過窗紗,如水銀般傾瀉在榻榻米上。
榊誠已經鋪好了床被,靜靜的等待...
宮野大小姐的歸來。
噠...噠...噠...
走廊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榊誠精神一振,希冀的目光望去...
嘩啦。
“晚安,灰原小姐。”
“嗯,晚安。”
發梢帶著幾分濕意,只穿浴袍的宮野大小姐回來了。
她將木盆放好,隨口問道:
“怎么不開燈?”
“因為想跟你一起賞月。”
榊誠拍了拍身下并在一起的床被,拿出一瓶紅酒、兩個杯子,說:
“坐吧。”
“我沒滿20,不能喝酒。”
“沒事,這酒沒度數,只能算飲料。”
宮野大小姐跪坐到床被之上,與男友直面相對。
拔開瓶塞,酒紅色的液體滾入杯中,傳來碳酸的聲音。
確實不是酒,但勝似酒。
有了‘酒’,當然要說點什么助興。
榊誠舉杯,剛打算說話...
噠噠噠...
走廊中傳來了奔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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