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
船頂的停機坪上,毛里小五郎迎著狂風,上前大聲喊道:
“恭候您的大駕!!!”
目暮十三帶著白鳥任三郎、高木涉以及幾名鑒識課警員從直升機上跳下,一手按住帽子,十分不滿的抱怨道:
“真是的...”
“怎么有你的地方,老是發生案件啊!”
“呃...”
有些尷尬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毛利小五郎說:
“也許這是神的旨意吧...”
“不,應該說毛利先生自己就是神吧,而且是死神。”
緊隨其后的白鳥任三郎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后,便跟目暮十三一起走進了船艙。
“你...”
毛利小五郎臉色一綠,就想吃魚被骨頭卡住了喉嚨,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哎呀,白鳥警官從輕井澤度假回來之后,說話好沖啊...”
落在最后的高木涉,右眉骨處有一個創可貼,也有些被白鳥任三郎的話給嚇到了。
本來他們今天出外勤,沒打算帶上白鳥任三郎的,誰讓對方忽然背著包出現了呢?
說什么自己呆在輕井澤的別墅太無聊,便打算提前返工...
放假還會無聊嗎?
高木涉有些不能理解白鳥任三郎的腦回路。
“高木,你頭上的傷怎么回事?”
雙眼微瞇,毛利小五郎狐疑的看著高木涉:
“不會是槍傷吧...”
“沒...昨天跟犯人打了一架,不小心受了傷...”
高木涉連忙捂住右眉骨,臉上堆滿訕笑。
這個創可貼...
可是佐藤美和子親手給他貼上的呢。
他這輩子也不要摘了!
又看了他一眼,毛利小五郎沒說什么,走進船艙餐廳。
鑒識課的警員已經去勘察現場了,在粗略看過現場之后,目暮十三來到餐廳,打算詢問一下不在場證明。
然而...
他見到榊誠之后,與白鳥任三郎的表情同時變得十分古怪:
“榊誠老弟...”
“你不是在東京嗎?”
“咋動作比我們還快?”
“咳咳...”
榊誠臉色不變:
“我是受到了鈴木老哥的邀請,特地來守護復活節彩蛋的。”
聽到‘守護’二字,白鳥任三郎身體微微一震,有些氣憤的說:
“那是我們警方的職責!”
“用不著榊誠先生你插手!”
“喂喂喂...”
目暮十三汗顏,趕緊橫插中間當和事佬:
“白鳥老弟你今天火氣怎么這么大...”
“榊誠老弟又不是警察,想做什么是他的自由啊!”
“彩蛋的所有人也是鈴木會長...咱們無權過問...”
“哼!”
猛地一扭頭,脖子發出‘咔吧’脆響,眾人齊刷刷看了過來。
白鳥任三郎扶著脖子,臉色有幾分難看。
壞了...
扭到了。
這可咋整...
要是開口求人幫忙,易容術就要被識破了啊...
此時,榊誠目光一閃,主動上前,摁住白鳥任三郎的脖子,輕輕用力...
“哎...”
白鳥任三郎活動了一下脖子,驚喜道:
“好了好了!”
“最近不要劇烈活動,要等傷養好,不然會復發的。”
推了下墨鏡,榊誠語氣平靜的說。
“哦...”
似乎還是有點氣不過,白鳥任三郎悶聲悶氣的答應了。
“目暮警部!”
一名鑒識課的警員跑進餐廳,舉著一個證物袋:
“我們在房間破碎的花瓶后方搜出了這個!”
視線聚焦,證物袋中放著的,是一支看起來造價不菲的圓珠筆。
筆身還刻著一行小字。
M·西野 “西野?”
目暮十三回身問道:
“這里有誰叫西野嗎?”
“我...”
秘書西野真人顫巍巍的舉起手:
“我叫西野真人,是鈴木會長的秘書...”
“這支筆是你的嗎?”
“是...”
目暮十三與白鳥任三郎對視一眼,繼續追問:
“據現場勘測,案發時間應該在7:10分—7點30分之間。”
“這段期間內,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浴池洗澡,然后回房間小憩了一會兒...”
西野真人回憶起來:
“因為那時候要開飯了,所以我就打算去喊寒川先生吃飯...”
“等一下!”
一道橫空出現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眾人望去,只見毛利小五郎臉色凝重道:
“我們在船首的時候,明明聽寒川先生說自己不想吃晚飯,當時你也在場!”
“是這樣,可是后來的時候,寒川先生忽然又對我說,要我晚上去喊他...”
西野真人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當我敲門的時候,發現房門沒關,推開就發現寒川先生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房間里...”
“那你進入他的房間了嗎?”
毛利小五郎再問。
“沒有...”
他低下頭,旋即抬起,為自己辯解道:
“我不是兇手啊!”
“你們要相信我!”
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從眼下找到的證據來看...
西野真人,不僅是現場的第一發現者,還在現場遺留了自己獨有的圓珠筆....
不管怎么推斷,他都屬于最大嫌疑人。
“指紋、足跡之類的有什么線索嗎?”
秉著絕不冤枉一個好人的原則,目暮十三詢問鑒識課警員:
“特別是西野先生的指紋。”
“沒有。”
鑒識課警員搖了搖頭:
“因為是地毯,足跡很難辨別,但我們并未發現西野先生的指紋,倒是有幾位服務生的指紋與房內的相吻合...”
好嘛,這話一出,站在門口翹首觀望的服務生們就傻眼了。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吧唧一下就扣在了他們的腦門上。
這誰受得了啊!
他們喊道:
“警察先生,我們為了打掃房間,難免要留下指紋啊!”
“嗯...”
目暮十三皺了下眉:
“你們不要緊張。”
“這只是警方辦案的標準流程。”
案件進展到這個程度,無疑是陷入了僵局。
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海了去了,莎莉貝絲號航行在海上,屬于密室,監控...
監控!
眼睛驟然亮起,目暮十三問道:
“鈴木會長,船上有監控嗎?”
“有是有...”
挺了挺肚子,鈴木史郎為難道:
“可為了保護客人們的隱私,在開船前,我讓人把監控走廊的攝像頭關閉了...”
“沒關系!”
目暮十三說:
“只要有能工作的攝像頭,就一定可以找出犯人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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