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誠先生...”
前往醫院的車上,坐在前排的服部平次回過頭來問道:
“您好像很喜歡訴諸暴力...”
“這是您破案的風格嗎?”
“風格啊...”
榊誠抓了抓頭,一時間有些難以回答。
每個人做事的風格都不一樣。
有些人喜歡懷柔,有些人剛猛,還有些人剛柔并濟。
而他...
因為前世職業原因,風格偏暴力。
畢竟他遇到的犯人都屬于惡貫滿盈,殺了都算伸張正義的那種。
可這些話...
又不好直接說。
想了一下,榊誠換了種措辭:
“暴力也許不能解決問題,但可以解決制造問題的人。”
“一般情況下,我是能不用暴力,就不用暴力。”
服部平次點了點頭:
“確實。”
“作為偵探,必須要有能保護自己的手段。”
“今天晚上...謝謝。”
如果說之前的服部平次,就像之前的工藤新一般,對榊誠還有些疏遠的話...
現在的他,已經從內心,認可了對方。
而且非常感激。
在他看來,榊誠強勢的態度,肯定包含了為他解氣的元素在。
這一點...
大家心照不宣。
凌晨3點,夜深人靜。
車子停在了大阪市立大學醫學部附屬醫院前。
這家醫院1925年成立,坐落在全曰本第一高樓HARUKAS大樓內,是曰本厚生勞動省在冊的84家特定功能醫院之一,同時也是大阪最頂尖的醫院。
所謂特定功能醫院,類似于我國的三級甲等醫院,擁有400張以上床位、16個以上科室以及豐富完善的醫療系統。
今晚因爆炸而受傷的患者,全都送到了這里,接受最頂尖的治療。
外面的街道一片死寂,醫院內卻熱火朝天。
護士門拿著檢查表,不停的在樓道內走來走去,神色焦急。
偶爾可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他們行色匆匆,一邊處理著手上殘留的血跡,一邊朝下一間手術室走去。
榊誠幾人在護士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手術室外。
手術中的紅燈依舊明亮,服部平藏的急救還在進行中。
“幾位不要著急,這次主刀醫生是我們醫院技術最好的進滕醫生,他一定能讓平藏部長安全脫險的!”
捧著體檢表的小護士,開口安慰眾人。
手術已經進行了整整一個半小時,誰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服部平次焦慮的在門口走著,擔憂之色難以掩飾。
榊誠則帶著柯南等人坐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靜靜等待。
約莫二十分鐘后...
“平次!”
剛剛送完犯人的遠山銀司郎帶著女兒趕來了。
“遠山叔叔...”
服部平次咬著牙,努力讓自己表現的不那么悲觀:
“您沒通知我母親吧...”
“沒有。”
遠山銀司郎嘆了口氣:
“我尊重你的意見。”
在將服部平藏送來醫院的時候...
服部平次給遠山銀司郎打過電話,請求他不要將父親重傷的事情告訴母親靜華。
如果被母親服部靜華知道這件事...
很可能會承受不住打擊。
對榊誠點頭示意之后,遠山銀司郎說道:
“平藏他一定會沒事的。”
“他可不是那么軟弱的人!”
服部平次精神一振:
“是啊,那個臭老爹,身體可結實的很。”
“每天早上都要練習劍道和長跑...”
聲音越來越小,自我安慰的話語,終究只是自我安慰罷了,不能改變最終結果。
這時,遠山銀司郎拿過小護士懷里的檢查表,看了看服部平藏的傷勢。
“腕動脈破裂、右臂骨折、皮膚燒傷,程度未知,伴有腦震蕩及昏迷...”
越看,他的心情就越沉重。
其他的暫且不談,單說動脈破裂,必須要進行血管縫合,這種手術的難度...
很高。
如果傷到了腕部神經,就算將來傷口愈合了,也會影響到腕部功能。
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好消息。
時間,一秒一分的過去。
秒表每跳動一下,對手術室外的眾人來說,都是煎熬。
清晨,旭日東升,太陽就像一顆煮熟的蛋黃,開始驅散地面上積攢了一夜的寒氣。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車門打開,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走了下來,詢問地點之后,立刻乘坐電梯上樓。
手術室外。
柯南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
榊誠靠在墻上閉目養神,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睜眼看去...
正是一臉焦急的毛利蘭。
“柯南!”
“啊...”
柯南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抹掉嘴角的哈喇子,茫然道:
“誰喊我?”
“我啊!”
毛利蘭緊張的檢查他的身體,確定沒有傷勢之后,心中懸著的石頭終于落地:
“沒事,沒事就好...”
“擔心死我了!”
“平藏本部長他沒事吧?”
聞言,柯南看了一眼手術室大門,發現那里依舊亮著紅燈。
手術做的越久,說明病人的情況越危急。
從昨天晚上2點半到現在的6點,手術已經進行了整整3個半小時。
在此期間,只有兩名護士拿著血漿袋進去,卻沒有一人出來過。
“肯定會沒事的!”
柯南給眾人打氣道:
“平藏本部長他還答應請我們吃飯呢!”
疲倦的遠山銀司郎,露出了微笑。
不得不說,柯南的一句‘調侃’,大大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毛利小五郎上前安慰了服部平次幾句,單手插兜站在門前,也不坐下,臉色凝重。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紅燈,突然轉變,由紅變綠。
眾人立刻站起來,打起精神望去。
手術室大門敞開,一名精神疲憊、戴著藍色口罩、胸前銘牌寫著進藤二字的醫生走了出來...
他看了看眾人,開口問道:
“誰是病人家屬?”
“我!”
人群最前方的服部平次舉起手,緊張的說:
“進滕醫生,我老爹他怎么樣了?”
“不要擔心,手術很成功。”
“呼...”
如釋重負,服部平次虛脫的倒下,遠山和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說道:
“謝謝您,進滕醫生!”
進滕醫生摘下口罩,微笑著說:
“病人剛送過來的時候,情況很危急。”
“腕動脈斷裂,失血量很大,同時還伴有骨折發生的內出血,不過幸運的是...”
“有人給他做了急救措施,為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三分鐘。”
“要感謝的話,就去感謝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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