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遠山部長。”
鄉司宗太郎摳了摳耳朵,渾不在意的說:
“你們搜也搜了,抓也抓了...”
“還有什么話說?”
“誰叫沼淵己一郎不開眼,偷了一輛即將報廢的車子?”
“要是你們現在向我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遠山銀司郎冷冷的看著他,什么話也沒說。
對方如此有恃無恐,想必早就銷毀了所有證據。
而警方也確實沒有尋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大到指紋、足跡,小到皮屑、頭發絲,一概沒有。
仿佛...
沼淵己一郎存在的痕跡,隨著爆炸憑空消失了。
這時,柯南也溜了回來。
他朝榊誠搖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跟那些警員一樣...
他也沒找到關于沼淵己一郎的線索。
“去書房看了嗎?”
榊誠輕聲問道。
“去了,里面干凈的很,剛剛才被人打掃過。”
柯南說道:
“現在怎么辦?”
“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鄉司宗太郎就是兇手。”
“誰說沒有?”
榊誠的話讓柯南微微一愣。
順著對方的目光,他看到了鄉司宗太郎背后,那名畏畏縮縮的秘書。
“你懷疑他?”
“不是懷疑....”
榊誠雙目微瞇:
“你忘記秘書今天晚上說的話了嗎?”
“鄉司宗太郎想要改造車輛,需要幫手,就算沒有幫手...”
“他的一舉一動也繞不開這位秘書。”
“為什么?”
柯南疑惑的看著他。
“因為...”
剛要說話,榊誠就看到遠山銀司郎似乎打算帶走鄉司議員,趕緊拋下柯南,上前擋住去路。
“榊誠先生。”
遠山銀司郎淡淡的說:
“感謝您今晚對本部長施出的援手。”
“我代表大阪府所有警察,向您表示感謝,不過...”
“還請等我解決這件案子,再好好跟您談一談。”
在他眼中...
榊誠是來邀功的。
畢竟抓住了坂田佑介,又對重傷的服部平藏進行了急救,換做是誰,也會心生傲氣吧。
何況榊誠還是聲名遠揚的大偵探。
可讓他意外的是...
“我不是來索要什么感謝的。”
榊誠同樣以淡定回應:
“如果遠山部長真要感謝我的話,就讓我插手這件案子吧。”
“你...”
眉頭微蹙,遠山銀司郎不解的問道:
“為何非要插手這件案子?”
“明明跟你沒有關系...”
“關系,自然是有的。”
榊誠沉著臉說:
“我答應了沼淵己一郎的母親,要把她親手做的大福,送到沼淵己一郎的手上。”
“可我沒能做到。”
“這讓我...”
“很不愉快。”
言出必行,可不僅是說說而已。
榊誠從來不輕易承諾別人什么,只要承諾了,就會竭盡全力去做。
鄉司宗太郎成功激怒了他。
“我明白了。”
遠山銀司郎忽然笑了一下,因為他發現...
榊誠其實,也是個挺頑固的人。
他...
并不討厭這種人。
“榊誠先生想插手這件案子的話,就盡管放手去做吧。”
遠山銀司郎說道:
“一切的后果,就由我來承擔。”
也許...
這位年輕人,真能創造奇跡呢?
“遠山部長,今天凌晨12點,我們離開之后,你們是否搜查了鄉司邸?”
在開始破案之前,榊誠還有幾處細節需要詢問。
“當然。”
遠山銀司郎篤定道:
“當時我們為了尋找沼淵己一郎,已經將鄉司邸徹底搜查了一遍,不過...”
“并沒有找到他。”
這是肯定的。
榊誠點了點頭。
如果警方從鄉司邸中找到了沼淵己一郎,也就沒現在的麻煩事了。
他要問的...
“那么,在你們搜查的時候,可曾注意到鄉司議員的秘書?”
“秘書?”
遠山銀司郎愣了一下,目光投向那位被他忽略的‘小人物’。
鄉司宗太郎的秘書...
等一下!
他忽然想到了,榊誠如此詢問的理由。
改裝車輛、將沼淵己一郎的車子開到東成區...
如此繁重的工作,鄉司議員會親力親為嗎?
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一定會找別人代替...
這個人,只能是他的秘書!
“大瀧,帶鄉司議員去隔壁喝茶。”
遠山銀司郎背著手,沉聲下令。
“是!”
雖然大瀧悟郎不是很明白遠山部長的企圖,可這并不妨礙他執行任務。
“喝什么茶!”
鄉司宗太郎掙脫開大瀧悟郎寬厚的手掌,叫道:
“這TM是我家!!!”
“喝的茶不是我自己的嗎?!”
他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先是榊誠,然后又是遠山銀司郎...
都是一丘之貉!
喜歡反客為主!
大瀧悟郎當然不會聽他嗶嗶了,一把揪住他的胳膊,硬生生把他拖進了隔壁。
至此...
傭人被驅散的大廳內,只剩下了秘書、榊誠和...
虎視眈眈的幾十名警察。
秘書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觀察眾人的臉色,朝大門走去:
“那,那什么...”
“都這么晚了,我媳婦催我回家睡覺呢,先告辭...”
話音未落,他就看到幾十名彪形大漢圍上前來,瘋狂擠壓著他為數不多的活動空間。
“好了。”
遠山銀司郎一句話,彪形大漢們瞬間散開,露出滿臉冷汗,表情驚恐的秘書。
“你叫什么名字?”
“松尾慎...”
秘書翹起蘭花指,伸手推了下方款眼鏡,看了看四周,說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此地無銀三百兩。
瞧秘書松尾慎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你想沒想過,如果我們警方不能抓住鄉司宗太郎,會怎么樣?”
深吸口氣,遠山銀司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藹一些。
根據他豐富的辦案經驗,面前這位秘書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有點差。
“會怎么樣?”
松尾慎上翻眼皮,謹慎的盯著他。
“既然鄉司宗太郎可以為了20年前的案子,不惜殺死沼淵己一郎來脫罪,那他為何不能故技重施呢?”
遠山銀司郎淡然道:
“你應該是這件案子的唯二知情人了。”
“如果繼續執迷不悟,我們警方,也不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心里‘咯噔’一聲。
松尾慎臉色變幻幾下,最后咬了咬牙說: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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