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一眼。
衣領深處的黑暗中,有兩顆大眼珠子在不停眨動。
柯南...
也沒想到榊誠竟然會拒絕。
在他的計劃中...
榊誠應該對破案這種事很有興趣才對。
可他錯算了一點。
并不是喜歡破案,他只是喜歡破案后‘呸’一聲數錢錢的時候。
雖然獎勵也可歸于破案,但二者其實有不小的差距。
譬如現在。
在琴老大的任務,與幫助大阪府警破案之間...
榊誠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琴老大。
無他,唯有忠誠二字可以解釋。
琴老大對他多好啊!
又給錢又請客的...
還在外人面前屢屢維護他...
自己豈能不好好報答他?
什么破案獎勵,呸!
跟琴老大相比都是渣渣!
當然了...
榊誠可不是因為怕破案后拿不到錢,還完不成琴老大的任務,最后導致人財兩空....
他是那種人嘛!
“榊誠先生確定不來?”
躊躇再三,服部平次必須要在調查鄉司宗太郎或跟著榊誠之間二選一。
他...
選擇了調查鄉司宗太郎。
“確定。”
榊誠肅然點頭:
“我相信,這起連環殺人案,可以在服部老弟的調查下成功偵破。”
“是嘛...”
得到答復后,服部平次嘆了口氣:
“那就借榊誠先生吉言了。”
“毛利先生,接下來,就讓和葉帶你們逛東京都吧。”
說罷,他就朝著大門走去。
“平次!”
遠山和葉叫住他:
“護身符,你好好帶在身上了嗎?”
“嗯。”
揮揮手,服部平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等待室。
“護身符...是用那副舊手銬做的護身符嗎?”
毛利蘭好奇的詢問。
“當然了。”
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遠山和葉松了口氣:
“它可靈了呢。”
“每次都能保護平次的安全...”
“太夸張了...”
毛利小五郎有些不相信。
原本...
榊誠應該也是這么想的。
可他見識過比利肯大魔王的法力之后...
信了。
不信不行啊,他可不想走在大街上,突然頭頂掉下個花盆來。
就算砸不到他,也很嚇人啊!
再說...
他摸了摸兜里的愛情守護符,覺得...
靈一點也不錯。
“才沒有夸張!”
遠山和葉叫道:
“以前平次參加劍道大賽的時候,因為沒戴護身符,就傷的好嚴重呢!”
“那可是這世界上只有兩個的護身符,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我,都很重要...”
這讓毛利蘭不禁想起了工藤新一。
她幽幽的朝身后看去...看去...看...
人呢?!
“啊,你說榊誠先生吧。”
遠山和葉察覺到毛利蘭的異狀,一指空蕩蕩的門口,說:
“他們剛才就溜走了。”
“說是有要緊事去辦...”
毛利蘭:“.........”
“話說回來。”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四周,疑惑道:
“柯南那小子呢?”
“怎么也不見了?”
東尻警署外,人行道上。
榊誠和中森銀三并肩行走,徑直朝車站走去。
好不容易逃出虎口的基德心情愉悅,腳步輕盈的問:
“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嗯...”
拿著琴老大提供的線索圖紙,榊誠說道:
“先去牧方市。”
“那里是沼淵己一郎最后出沒的地點。”
黑衣組織派人追殺沼淵己一郎,原本是一路緊追對方的,可...
在前兩天,出現了意外。
有了沼淵己一郎的人際關系網,就相當于知道他下一步可能前往的地點。
逃亡是需要錢的。
從研究所逃出之后,他身無分文,能去哪兒?
逃回家鄉的可能性最大。
果不其然...
搶先一步來到大阪的黑衣人,在牧方市發現了沼淵己一郎的蹤跡。
按照劇情發展,接下來應該是等對方落單,無情一槍,把沼淵己一郎就地正法吧?
可是...
沼淵己一郎反偵察意識極強,他察覺到了有人跟蹤,便施展詭計,把黑衣人引到了深山之中。
那是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
當負責追殺的兩名黑衣人,戴著墨鏡在叢林中走動的時候...
沼淵己一郎忽然從樹上一躍而下,憑借自己如猛獸般的爆發力,撞到其中一人,捅傷另一人,最后奪車而逃...
根據黑衣人的事后描述,當時他們完全是吃了天黑的虧。
常在夜間活動的沼淵己一郎,視力遠比他們要好得多,再加上對方出其不意...
這才大敗而歸。
然后...
伏特加就怒了:
“大半夜戴墨鏡,看不清路還有理了?!”
“這話輪得到你來說?”
對于手下的無能,琴酒十分憤怒。
迫于BOSS等人的壓力,他只好派出了新寵...啊呸,新的得力干將:
榊誠。
也許有人要問了:
為什么琴酒不自己出馬呢?
研究所正處于非常時期,他若出動,必須帶上伏特加,這樣一來...
誰來管理研究所?
榊誠嗎?
他還怕對方抱起宮野姐妹,撒腿就跑呢。
后方是必須有人坐鎮的,這個人也必須是他。
然后...
挑來挑去,琴酒也沒找到比榊誠更加合適的人了。
于是乎,全能型選手榊誠,臨危受命。
他可不會跟前兩個黑衣人一樣犯蠢。
這次出動...
他特地帶上了基德,目的就是為了勾引沼淵己一郎。
“能易容成她嗎?”
榊誠將一張照片遞到基德面前。
望著照片上微笑的婦女,基德一頭霧水:
“這是誰?”
“沼淵己一郎他老媽。”
基德:“.......”
你大爺的!
咱不是出來抓人的嗎?
易容成他老媽的模樣...
是想讓這位殺人如麻的沼淵己一郎,回想起老媽懷中的溫暖嗎?
別開玩笑了啊!!!
“你說對了。”
榊誠點點頭:
“根據情報,沼淵己一郎每個月都會定期往家里寄一筆錢。”
“信封上沒有寄件地址,所以我推測...”
“他極可能是親自送錢。”
基德想了想,問道:
“這跟我易容成他老媽有什么關系?”
“咱們直接跑他家門口蹲點不就得了?”
“沒時間了。”
惆悵的嘆了口氣,榊誠說:
“咱們只有三天時間。”
“要想在三天內抓住沼淵己一郎,守株待兔是不夠的...”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