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樓道中,基德揉著惺忪的眼睛,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榊誠先生?”
“現在幾點了...”
下午放學之后,他就立刻跑到了榊誠家門口,等對方回來,然后學習易容術,結果....
一等不見人,二等不見人,三等...
困意襲來,基德直接睡著了。
一覺起來,已經是...
“都晚上9點了。”
榊誠掏出鑰匙開門,不解的說道:
“你天天往我家跑干嘛?”
“教你易容術啊!”
基德拍拍屁股起身,拿起單肩書包:
“不是答應過要教你的嘛!”
“說到就要做到!”
“那...”
開門的瞬間,榊誠斜睨了他一眼,說:
“你考沒考慮過,萬一我不想學呢?”
“不想學?”
先是一愣,基德緊接著笑了起來:
“怎么可能呢!”
“榊誠先生您別開玩笑了,這世界上真有人不想學易容變聲術?”
榊誠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
基德臉色一垮,低下頭,扛著包轉身:
“我知道了...”
就像一只...
被主人扔出家門的阿拉斯加。
當他沮喪的要離開之際,身后傳來了聲音。
“行了,我承認你說的對。”
“這世界上,有誰不想學易容變聲術呢?”
“我也不例外...進來吧。”
眼睛猛然亮起,基德抬起頭,屁顛屁顛的跑進玄關:
“我就知道!”
“榊誠先生,從明天起,我們高中要開始放長假了。”
書房之中,榊誠坐在桌后,面前放著一坨硅膠,專心聽講。
“長假?”
眉頭一皺,他說道:
“我記得,前兩天不是剛放了長假嗎?”
“胡扯,那都是一周之前的事情了!”
胸膛一挺,基德昂聲道:
“除了普通的節假日外,每周都要放一次長假啊!”
“每周一次,一次五天?”
榊誠試探著詢問。
“不是。”
基德搖了搖頭:
“每周一次,一次兩天。”
“那他媽的叫周六周日!”
榊誠,想起了一個笑話。
有兩個劫匪,他們計劃搶劫一座銀行,劫匪A說:
這個計劃絕對萬無一失!
首先,咱們倆先想辦法在這間銀行找份工作,什么工作不重要,必須先滲透進去。
然后,我們就每天去那里報到,照常做事,取得他們的信任,把他們完全玩弄于股掌之間!
劫匪B一聽,果然有點門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要怎么拿到錢呢?
劫匪A高深莫測的一笑:
這便是這個計劃最精華的部分....
他們會直接把錢送進我們的銀行賬戶!
每一周、每個月,錢都會不斷進賬,重點是他們被搶了都不知道!
最后,經過二十年、三十年后,我們可以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出去,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激動的心漸漸平靜,笑容緩緩消失,劫匪B看了過來:
你腦子是不是有坑?
那TM叫找工作!!!
正當榊誠想大聲吐槽基德的放假觀念時...
叮鈴鈴!
叮鈴鈴!
桌上的黑莓手機,屏幕亮起,劇烈跳動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后,榊誠食指抵在唇前:
“噓...”
咔噠!
“喂,琴老大啊,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明天,你去一趟大阪。”
電話那頭,琴酒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榊誠眉頭一皺:
“大阪發生什么事了嗎?”
“沼淵己一郎這個人,你還有沒有印象?”
微微一愣,榊誠覺得...
這名字十分耳熟。
仿佛在哪里聽到過...
可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
“忘了?”
琴酒搖了搖頭:
“你第一次來研究所的時候,他從實驗室逃脫,背叛了組織...”
“哦!”
一說實驗室,榊誠就記起來了:
“是他啊!”
沼淵己一郎,外形消瘦、豬鼻、擁有野獸一般的爆發力。
在榊誠拿著面試邀請函,去研究所的時候,此人曾掙扎逃脫,聽說...
好像是試驗品來著?
關于這個人,他有些記不太清了,因為當時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
玻璃幕墻之后,穿白大褂、雙手插兜誰也不愛的宮野大小姐的身上。
就是隕石落到身后也不在乎,誰還管一個逃走的試驗品啊!
不過...
琴酒忽然提起他做甚?
“雖然沼淵己一郎只是組織最底層的人員,沒有接觸到組織的信息,但他依然是叛徒。”
隱約中,榊誠能聽到琴酒吐煙的吁氣聲,他一定在抽煙。
“對于叛徒,組織向來不留情面。”
琴酒不急不躁的說道:
“組織派出去追殺他的人手,屢次失手被他逃脫,甚至還被他捅傷...”
“所以,我要換人去追殺他。”
“老大你不會是讓我去吧...”
榊誠臉頰抽動,頗有些無奈的說:
“追殺我倒是行,可大阪...”
“人生地不熟的,我連路都認不清,無從下手啊!”
“你可以尋求警視廳的幫助。”
琴酒淡淡的說:
“據我所知,大阪府警本部長,服部平藏,最近就在尋找他。”
“憑借你現在的名氣,完全可以借旅游之便,順理成章的介入此事,警察肯定不會說什么...”
“找到沼淵己一郎后,狙殺也好、爆炸也罷,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殺了他!”
腳跟搭在桌子上,琴酒現在心情很不爽:
“做的到嗎?”
“這倒是沒什么問題,不過...”
榊誠詫異的說:
“咱們組織人手那么多,干嘛非要我跑去大阪?”
“不然我派伏特加去?”
嗤鼻聲中,琴酒瞪了身旁的伏特加一眼:
“他屬于半技術型人員,不適合暗殺活動。”
“再說,沼淵己一郎是從我眼皮底下逃走的,自然也應該是我的人殺死他!”
“若你不能在幾天內殺死他,這件事就要被其他人接手了....”
之前,榊誠就曾推測過...
琴酒,雖然在組織內地位很高,但絕不是最高的。
黑衣組織的內部,也有派系之爭。
誰能博得更多的BOSS鐘愛,誰的權勢就越大。
琴酒將這個任務交給他,首先是對他的信任,其次...
也是在給他創造功績。
琴老大...
把他的臉面,交給了自己啊!
“我明白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做吧。”
榊誠點了點頭:
“對了,咱工資還沒發,這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