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陽做出“請客吃飯”的舉動后,注意到他的人無不瞠目結舌。
他…今天是怎么了?
以前的劉陽就是會在他們嘲笑中,“默默承受”的人啊!
現在怎么開始重拳出擊了呢?
食堂重新開始吵鬧了起來。
劉陽掃視了一眼吵鬧的人群,驀地,被他掃視過的人,都感覺渾身一冷,仿佛寒芒在背,有一種被獵殺者盯上的感覺。
立馬閉上嘴,轉過頭去,一切就當無事發生。
劉陽總算練成了眼神殺人大法,可喜可賀…
才怪啊!
這是劉陽用兩點源兌換出威懾眼神,又不是玄幻世界,怎么可能真的有人能用眼神做到這種地步啊。
梨云柔端著餐盤,剛才掉入深淵般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是有些昏昏呼呼的。
她莫名其妙的被孤立,然后劉陽又過來欺負她,隨后請那個女生吃飯,然后大家很吵鬧的議論,然后劉陽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又立馬安靜了下來…
越想越昏,梨云柔輕輕咬了下粉唇。
我不是在做夢吧?
但嘴唇的疼痛又在告訴她,這就是現實!
劉陽邁著懶散的步伐朝著她走來,在宛如木偶的梨云柔手上接過她的餐盤,又把自己手中的空盤遞了過去 他面無表情道:“打完飯,然后給我送回來,我們可是同桌,你別想跑。”
梨云柔推了推眼鏡,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呆萌地點了點頭。
“哦…”
弱受眼鏡娘乖巧的給劉陽打飯去了。
在排隊的路上,梨云柔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又被欺負了。
但是…
弱受眼鏡娘悄悄抿住粉唇,又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
被世界拋棄墮入深淵時,朝她走來的少年。
劉陽同學…真的會是不良少年嗎?
他會不會是和自己一樣,被莫名其妙的孤立了?
梨云柔倒是沒有懷疑自己被孤立是因為劉陽的原因。
她對氣氛以及眼神相當敏感,劉陽所在的環境并沒有壓抑,也沒有對她的好奇。
那就說明,在她沒來之前,劉陽就已經被孤立了。
現在再想想今天早上的欺負,也充斥著疑惑。
劉陽同學讓我記知識點…
真的是因為他想要學習嗎?
還有請客吃飯的舉動,怎么看都像是在幫我出氣。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弱受眼鏡娘無法理解。
打完飯之后,梨云柔去角落的桌子,遠遠的就看到劉陽在吃著她自己的那盤飯。
面對這樣的操作,梨云柔沒有驚訝,反而有些習以為然。
真是個神奇的男人啊。
弱受眼睛娘怯怯的道:“劉陽同學,你還要再吃嗎?”
“夠了。”
“哦。”
劉陽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過來吃飯。”
“不、不用了。”
梨云柔慌張地搖著頭,短發像蝴蝶一樣飛舞,“不、不用了,媽媽說不能和男孩子單獨相處…嗚。”
意識到把內心話說出來的弱受眼鏡娘,小臉緋紅的把嘴捂住。
“對、對不起。”
劉陽倒是沒有生氣,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和一個不算熟的男孩子在狹小的空間吃飯,是個女孩子都會緊張的吧?
跟別說弱受眼鏡娘了。
他沉吟片刻,“很對,以后要牢牢記住你媽媽的話。”
“唉?”梨云柔眨了眨眼睛,顯得格外呆萌。
劉陽幽幽道:“像你這樣的笨蛋,要是不謹慎一點,早就是孩子他媽了吧?”
“嗚…”
事實證明,哪怕是眼鏡娘也是有脾氣的,加上她也不再那么害怕劉陽,微微鼓起粉腮,小聲抗議道:“才不會呢,劉陽同學胡說。”
劉陽不置可否,端起才吃了一半的菜,轉身離開去另一桌吃。
那桌的人,倒是沒有再整有人這種幺蛾子,反而是猛吃了幾口,迅速離開。
梨云柔眨了眨眼睛,望著重新吃飯的劉陽,心中突然涌出股莫名的情緒。
或許以后…也沒有我想的那么可怕?
誰知道呢。
劉陽的腦海,響起了愉悅的源+五。
這波不虧。
轉眼間到了下午。
有句話說的很對,你認識七個人,就相當于認識了全世界。
中午發生的事,除了被孤立的劉陽梨云柔兩人,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劉陽在餐廳一怒為紅顏。
話說他們是怎么看出面癱的情緒波動的?
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某個女生也知道了這件事,并且還為此無能狂怒了一下午。
外面熙熙攘攘,但這都與寡言二人組無關。
這外號是一群無聊的人,專門為劉陽梨云柔起的。
叮鈴鈴——
放學鈴聲終于響起,總感覺今天過得格外的長啊。
同學們都開始往外面沖,其中也包括劉陽,只是他混跡在人群中身影格外敏捷。
梨云柔一直注視著他,有些不解地推了推眼睛。
劉陽同學是要干嘛去呢?
劉陽很快走出教學樓,直奔學校附近的理發店走去。
大熱天留那么長的頭發,原主之所以是只舔狗,說不定就是因為把腦子悶壞了。
劉陽運氣好,去理發店的時候一個客人沒有,只有理發師。
理發師放下手機,問道:“理發?”
“嗯。”
“行,先去洗一下頭。”
理發師帶著劉陽洗完頭后,給他披上圍裙,問道:“理個什么頭型?”
劉陽不假思索道:“碎留海,剪短一點。”
“行。”
說完要求理發師開始理發,周所周知,理發師和司機在工作的時候,都特別喜歡和客人聊天。
“小哥是藝術生?”
“不是。”
“那為什么在夏天留那么長的頭發?”
“我是搞行為藝術的。”
“…”
理發師不在扯東扯西,開始專心理發。
十分鐘后。
理發師看著鏡子中的劉陽,咽了咽口水,顫聲道:“小、小哥,你長得挺藝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