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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師兄師弟

  自從蘇曉檣和江尋在一起后,蘇曉檣一直在想辦法聯系她爸爸在美國的朋友,想要和江尋一樣前往卡塞爾學院就讀。

  可沒能如愿,就算她爸爸愿意給卡塞爾學院捐款也沒有用。

  哈佛大學每年都會給愿意花錢的富人家庭的學生留門路,可卡塞爾學院沒有,這所私立貴族學院的門檻竟然比哈佛還高。

  蘇曉檣初中的時候在美國讀過一年,深知美利堅的姑娘們火辣奔放的作風。

  她非常擔心江尋這個壞人會經受不住誘惑在腐朽墮落的資本主義國家放縱自己。

  她只得把目光放在了路明非身上,用各種好吃的好玩的收買路明非,想把他變成她在卡塞爾學院的內線。

  總之有小天女罩著,路明非在仕蘭中學幾乎可以橫著走了。

  當然,作為一個慫蛋,他是不可能做出欺負同學這種事情的。

  即使有一天他有著毀滅世界的力量,如果別人不把他往死里逼,他大概率會繼續打打游戲,看看動漫,意淫著漂亮姑娘平靜地生活下去。

  總之,路明非高中畢業前的最后一段時光在小天女的幫助下過得很輕松愉快。

  激烈的思想斗陣后,路明非還是放棄了向蘇曉檣打小報告想法。

  他為自己沒能完成蘇曉檣交給他的任務感到非常愧疚。

  雖然蘇曉檣送給他的零食非常好吃,但他不能出賣自己的兄弟,他李嘉圖·M·路是個超講義氣的人啊。

  江尋看著路明非滿臉苦笑,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怎么了,挨可樂噴的是芬格爾,又不是他,莫非這兩人真有一腿。

  正所謂兄弟情深,感同身受,可樂噴在你臉上,痛的卻是我的心?

  “沒事,沒事”芬格爾擦完臉上的可樂后,準備把手帕還給江尋。

  江尋心里有些嫌棄,沾了路明非的口水在芬格爾臉上擦過的手帕他碰都不想碰,嘴上禮貌地請芬格爾收下。

  芬格爾樂呵呵地把手帕塞進了他那條不知道多久沒洗過的褲子里。

  芬格爾的財務狀況雖然很糟糕,但眼光還是非常毒辣的,他一眼就看出這張手帕的價格不菲。

  看到江尋拿出來表明自己身份的CC1000次快車的磁卡后,芬格爾笑著說:“我的名字叫芬格爾,是你的師兄,這位師弟怎么稱呼?”

  聽著芬格爾叫自己師弟,江尋耳邊響起了西游記的主題曲: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

  他感覺自己變化成了挑著擔的沙和尚。

  他搖了搖頭,他覺得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芬格爾這家伙。

  芬格爾生的高大英俊,外貌和二師兄天差地別。

  但是這氣質這一塊芬格爾這家伙完全就是投胎坐標輸入錯誤,一不小心投錯胎到德國養殖場的二師兄嘛。

  “江尋,09級新生,師兄好,我和路明非來自中國,是同班同學。”江尋伸出手表達友好。

  芬格爾緊緊地握住江尋的手,眼睛放在江尋那身高檔手工定制西裝上,夸獎道:“江尋同學真是一表人才啊。”

  “師兄過獎了。”江尋松了一下自己的領帶。

  他身上這套衣服是蘇曉檣給他準備的禮物,他不好意思拒絕女朋友的好意,他平時更喜歡穿寬松的純色T恤。

  芬格爾假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靦腆地說:“這個師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師兄我錢包丟了,已經餓了一個星期了,一個三明治根本不能填飽肚子,你看能不能借我點錢,再買兩份可樂三明治套餐,我回學校還你。”

  芬格爾演的聲淚俱下,要不是江尋清楚這家伙不要臉的性格,他還真的會被他給騙了。

  芬格爾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向江尋展示了一下被他捏成一團的賽百味三明治的包裝紙。

  他把包裝紙展開,包裝紙內面干干凈凈,一點油水都沒有,落在包裝紙上的油和醬料還有面包屑全被芬格爾舔得干干凈凈。

  包裝紙上還有幾個洞,不知道是不是被餓極的芬格爾給啃掉了。

  江尋聽到芬格爾的話,看著他那魁梧的身板。

  這么小一個三明治對于芬格爾這種體型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他深表同情,但還是搖了搖頭。

  “沒關系的,是師兄唐突了,其實我也沒那么餓。”芬格爾臉上寫滿了失望二字,肚子咕咕叫不停,看起來就像一只流浪的二哈。

  “師兄,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和師兄一見如故,如故人重逢,三明治不足以表達我對師兄的敬意,我想請師兄吃大餐。”

  江尋打了個響指,那邊的凱蒂看到后打了個電話,半個鐘頭后,帶著高腳帽的廚師推著餐車在旅客們驚訝的目光中出現在了芝加哥火車站的候車室。

  江尋已經安排人賄賂過候車廳里的保安了,只要他們不把火車站炸了,無論他們干什么保安都不會管的。

  芝加哥火車站的工人們對于火車站微薄的薪酬積怨已久,已經在著手策劃罷工了。

  不能指望這些計劃罷工家伙們能有多高的責任心。

  不過這和江尋關系不大,相反,他還十分欣賞火車站工作人員的受賄爽快的態度。

  畢竟對于他這種有錢人來說,愿意接受賄賂的人越多越好。

  那樣他手里的錢才更有價值。

  江尋,路明非和芬格爾三人在穿著黑白色侍女服的金發女服務員的引導下落座。

  這些女服務員氣質優雅,身上的穿的侍女服的料子看起來并不便宜,反正比路明非和芬格爾這倆貨身上的衣服加起來還要貴。

  路明非有些不好意思,芬格爾則雙目放光,手握刀叉,興奮的舌頭都要伸出來哈氣了。

  黑松露爆餃、蕃茄水牛乳酪沙拉、爆漿羊排、鵝肝、魚籽醬一道道名貴的菜品被端上鋪著白色亞麻桌布的餐桌。

  多達36道菜,由芝加哥著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廳的明星主廚主持烹飪,江尋通過班尼迪克公司的關系才預定到。

  酒水用的是500美元一瓶的加拿大Pillitteri酒莊產的冰酒,不算是最頂尖的酒。

  但是更好的酒江尋也欣賞不了,那些幾千,幾萬,幾十萬一瓶的美酒他也嘗不出好壞。

  他的舌頭沒法像品酒師那樣從紅酒的酸澀中品味那種醇香,名貴的紅酒和超市賣的廉價紅酒對他來說就是普通難喝和特別難喝的差別。

  冰酒不一樣,冰酒是指將葡萄推遲采收,讓葡萄掛樹上-7℃自然結冰后,在結冰狀態下壓榨,發酵釀制而成的葡萄酒。

  冰酒的酒體飽滿、風味獨特有一種蜂蜜和水果的香味,口感甘甜醇厚,清新可口。

  冰酒這種和蜂蜜一樣甜甜的酒江尋就很喜歡,他有些想不明白,生活已經夠苦了,為什么那么多人還喜歡喝苦酒呢?

  人類由基因決定,會因為甜味感到幸福,而不是苦味。

  難怪李白說: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李白喝得是苦酒肯定愁,該喝點冰酒才對。

  兩個女服務員手手提式小冰箱在一旁待命,隨時為他們的酒杯里添上金黃色的酒液,讓冰酒的溫度始終保持在口感最好的4~8℃的區間內。

  其她的女服務生們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三人和菜品之間優雅的穿行,為他們提供貼心的服務,讓他們專注于享受眼前美食的滋味。

  這么多菜三個人吃有些過于豐盛了,不過有芬格爾和江尋這兩吃貨在,倒也沒浪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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