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是沒有思想的,或者說…它只是人們內心深處的恐懼,所以它無所畏懼,對于上官初一的威脅,自然也是聽不懂的。
但是眼前這個‘獵物’居然能和自己對視,大蛇顯的非常的憤怒,巨大的蛇頭不進反退,這是蛇類特有的攻擊信號。
如果這貨是真的,那么上官初一早就跑了,根本不會站在這里瞎嗶嗶,現在嘛…看到這個假貨居然這么剛,他反到是不急了,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是不允許有這么牛X的物種存在的。
系統牛不牛?能帶著他在各個世界里穿梭,但就這這么牛的系統,也還要遵守各個世界的基本法則:能力守恒!
要不然的話,他的那些能力也不會被封印。
所以眼看著蛇頭快如閃電般的向自己襲來,上官初一連躲的意思都沒有,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任由它撞上來…撞到金光咒上,然后碎成一只只不知名的小蟲子…
這就是‘魘’,只要你能打破自己的內心的恐懼,你就能夠戰勝它,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危機來的快,消失的更快,轉過頭來,看著喘著大氣的吳邪,還有裝死的師爺,上官初一笑的很有深意:“小吳啊,你那個朋友,怎么不見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事,吳邪又開始哆嗦了,組織了半天的語言道:“道長…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鬼…我見的多了,但是你知道嗎?其實鬼并不可怕…”上官初一指著他的心口道:“比鬼還可怕的,是人心!”
吳邪一個激靈,這話他聽過,是他爺爺吳老狗對他說過的話,只是當初年少,并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聽上官初一這么一說,他自然就回想了起來,張了張嘴,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把老癢的事情壓下來。
“道長,老癢的帳,你可能收不回來了…”
“不不不…”上官初一搖了搖頭道:“貧道這里,可從來沒有死帳的,他的帳,我自然是會去找解家去收的…”
吳邪猛的一抬頭,不可思議看著上官初一道:“道長,你!!”
“我怎么知道的?”上官初一笑的很隨意:“你可別忘了,你們九門的那些個長輩,我是都見過的,你那個朋友,眉眼之間,有八分和他爺爺解小九長的一樣,我一時半會沒認出來,不代表一直認不出來。”
解家…又是解家…
吳邪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天真了,自從在海底墓里,見過那一行血字之后,回到家里后,就仔細的查看了一下。
解家也是九門之一,現任家主解雨臣,也就是小花,還是他小時候的玩伴,而那個留字的解連環,名義上還是解雨臣的父親,而自己這個朋友老癢的名字,叫做解子揚…
好像事情一下就集中在了解家的身上,看來回去之后,是不是應該找小花好好的聊一下天了呢?
吳邪是這么想的,可是上官初一看到的卻不一樣,因為他發現,吳邪身上‘魘’的力量正在快速消散,根本不用他動手,不到半個小時就會消散一空,而師爺嘛…他比吳邪要牛多了,身上連一絲‘魘’的氣息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魘’的力量看不上他還是怎么的…
到了這會,秦嶺一行就算是結束了,但絕對算不上圓滿,至少在吳邪看來,這次秦嶺之行,更像是一場陰謀。
但要不怎么說他的外號叫‘天真’呢?因為到這會,他還是愿意相信,老癢把他騙到這里來,其實是有苦衷的…
給吳邪和師爺一個指定帳戶和電話號碼之后,上官初一就帶著阿寧走了,到不是他放棄了下藥計劃,而是…
這么說吧,吳邪的面相里,他的印堂正在肉眼可見的變黑,這種面相,那就是馬上要倒大霉的啊,但是這黑氣之中雖然有血光隱現,但沒有性命之憂,所以此時不走,是會被牽連的。
果不其然!
當他和阿寧回到新月飯店后,就收到了消息…
吳邪在下山的時候,失足墜崖,骨頭摔斷了二十二根,而那個師爺…平安無事…看來兩人下山的路,沒在一起走啊…
而阿寧在接到消息之后,再看某人的眼神,又變的不一樣了!
救下吳邪的人,是上官初一讓阿寧安排的,老早就守在河邊上了,上官初一只是說讓他們留下救人,但救誰卻沒有明說,所以吳邪掉下來的時候,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救治,但因為藥物有限,他傷的又重,只能把他轉送到醫院。
下面的人不知道情況,但是阿寧知道啊,她就好奇了,這老硬幣,是怎么知道吳邪要墜崖的?
未卜先知?
當然了,還有人比阿寧更加的好奇,這人就是新月飯店的現任主人,伊南風!
雖然她是新月飯店的老板,但她也是女人!
對于上官初一這個老老不死的,一出門就是好久沒消息,一回來就帶回來個美女的家伙,那自然是有著無盡的八卦之心。
“老不死的,你去打聽一下,那個姑娘是不是道長收的小蜜唄?”
張日山翻了個白眼,表示不想理她…
伊南風是真的好奇,但她又不敢親自去問,可如果讓老姐姐們去打聽,那可是分分鐘就會被賣了,所以她把主意打到了張日山這里:“你去問問唄?要是的話,我們也好隨份禮不是?”
張日山可是實實在在活了近百歲的人了,豈能看不穿她的心思?所以直接把她推出門外,然后把門一扣,戴上耳機開始聽歌…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伊南風很生氣,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不能問,還不能查了?于是她派人一查,傻眼了!
老老不死的帶回來的,居然是裘德考的人?
怎么能這樣呢?
裘德考一直和九門不對付,雙方可以說是對手也不過份,這老老不死的也太過份了,怎么能把人帶到新月飯店里來?
可是當伊南風把這話說給上官初一之后,后者卻是一愣:“裘德考和你們九門不對付,關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