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君房也有點傻眼,看著呂良控制著兩只狂暴的尸魔,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也許…這就是人和人的差異?
不過驚訝歸驚訝,涂君房還是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現在的呂良可以說是實力大漲,可是他對于身邊那個道士的態度,卻是一點沒變,恭敬的…有點過份!
兩人在說話的時候,道士很是隨意,而呂良…的身體,是躬著的!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他決定作死一次,不,是試探一次:“這位道長,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
“好啊!”
明知道不會有用,可上官初一還是答應了,因為全性的這些人吶…說是‘保全天性,不受拘束’,可是看看他們做的那些個事兒,可以說從無根生開始,全性就把路走歪了。
一個個把不受拘束,當成了不受管教,做任何事都是隨心所欲,肆意妄為,最終得了個‘全性妖人’的統稱,混到現在,能加入全性的,全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
就站在那里不動,任由涂君房自由施展,別說三尸了,連個煙都沒有冒出來,涂君房不得不承認,這個道士,有點東西!
上官初一使了個眼色,呂良趕緊撤退!
因為那個眼神的意思很明白:退后,我要開始裝比了!
當呂良退到足夠遠之后,他這才笑道:“涂先生的手段貧道領教了,還請涂先生,嘗試一下小道的手段,鎮神!”
涂君房原本是想退開的,可是當他的腳剛一離地,就感覺到身體被一股壓力壓回到了地面,然后體內的炁,突然全部消失,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就這么坐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上官初一。
言出法隨?什么時候異人界有這么牛X的人物出現了?
上官初一可不管這貨在想什么,沒有弄死他,也是因為他還有用,而且也不算是必殺之人,所以用力并不大,一周左右應該能完全恢復。
“讓涂先生見笑了,貧道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著他仙風道骨的離開,涂君房的情不自禁的又吐了一口血,同時在心里發誓,以后不管如何,都要離牛鼻子遠點…
“道長,全性代掌門發來消息了,你說…我要不要去?”
“去吧…”想了很久,上官初一才決定下來:“隱藏自己的實力,記得把田晉中的記憶拷貝一份,交給張楚嵐,而交給龔慶的那份,稍稍修改一下吧。”
聽到拷貝的時候,呂良是一臉的黑線,這…是把自己當成U盤了啊?
可是當他聽到龔慶的名字后又是一震,果然,上官道長果然都知道,甚至…連之后的計劃都知道了?可是他…為什么不阻…
好吧,他終于明白,上官初一那句話的意思了。
看他高樓起,看他樓塌了…
其實…上官初一也是很糾結的,田晉中該死嗎?在他看來,在幾十年前,他就該死了,可是卻活了下來,不是他想活,而是…不得不活,之前是不想讓師父傷心,之后,則是不想讓師兄傷心…
可是活著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一個人,為了保守一個并不重要的密秘,整整幾十年不睡覺!
如果他還能修行的話,這種痛苦還能減輕一些,可是…他廢了,早就不能修行了,這么忍下來…換成是他的話,也會和龔慶一樣,做出同樣的選擇,不為別的…
只是為了送這位老人…一個安寧!
“那個…道長?”
呂良看著他愣神,時間有點長,情不自禁的開口,把他的拉了回來。
“什么事?”
“您就不怕我從此一去不回了嗎?你不給我身上下點什么禁制?”
上官初一被他給逗樂了,在他肩膀上一拍:“那些神神怪怪的電視劇少看點,別一天胡思亂想的,哪有什么禁制,到是守宮砂算是一種,可惜那個也沒太大的用,你去吧,你要是敢耍我,你放心,上至碧落下黃泉,你都跑不掉…”
呂良走了,走之前被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說不清道不明,他就是怕上官初一,特別對上他那一雙看透一切的眼睛時,這心里那叫一個虛,恩…身體也跟著虛…
哪怕現在的他,可以吊打五十個以前的自己,但還是不敢在上官初一面前玩妖,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不管是雙全手,還是尸魔,都對上官初一沒用,而自己的如意勁嘛…
好吧,太爺爺的如意勁都不行,更別說他這個半吊子了。
分道揚鏢之后,上官初一這才慢悠悠的向著龍虎山的方向走去,不是不想快,而是…身上沒錢了!
和呂良出來的時候,他就沒帶錢,吃喝全是呂良付帳,到了呂家村,人家雖然態度不好,可卻是管吃管住,剛才又忘了問呂良要路費…
所以…還得操起老本行來…
“鐵口直斷,分陰辯陽,不準不收費了嘍!!!!”
別說,到底是老本行,雖然有日子沒干了,可是吆喝起來,完全沒有生澀感,順溜的一匹!
白天擺攤掙錢,晚上前半夜趕路,后半夜休息,就這么一點點的,他終于在羅天大醮開始的之前,走到了龍虎山下,就這么巧,剛好看到了正準備買票的徐家哥倆,張小哥,以及…寶兒姐!
“喲,各位,多日不見,氣色都很好啊!”
上官初一趕緊跟上,眼神一掃,賣票的阿姨就把他的票錢,一起結算了。
“上官道長,真是想不到能在這里遇到,您…可是老天師的師弟,怎么?也要來爭奪這天師之位?”徐三一推眼鏡,那眼鏡片反射出了一片白光!
上官初一沒理他,而是笑著看向張楚嵐:“張小哥沒少在心里罵貧道吧?你放心,按輩位,你叫我一聲叔爺不過份,這次叔爺就幫你一把,助你得到這天師之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