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李遠就隨著村子里的人一起打獵,后來就自己一個人去了。
每次和別人一起,打到的獵物都是均分的,但李遠吃不飽,自己一個人也好啊,就是危險點。
叔叔也勸過幾次,但都沒什么效果,看到李遠每次都能拿回不少的食物,也就不再勸阻了。
休息的差不多了,李遠也該準備下一次的狩獵。
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露出了堅實的身體,必須得擦拭一下,森林里的動物嗅覺非常靈敏,有一點味道就可以聞出來 才十六歲就長得異常精壯,渾身的肌肉就像鋼鐵鑄成一樣,每一塊每一條肌肉都充滿了力量,像一只豹子,雖然不那么魁梧,但卻是速度與力量的結合。
唯一不足的是,這身體布滿了傷痕,密密麻麻的爪子印記,左臂上明顯缺少了一塊肉,凹了下去,不知道是什么動物撕咬的,現在已經長好了。
李遠長得不算英俊,但也有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五官顯得很勻稱,在村子里也算是喜愛干凈的,這也是那個神秘空間逼迫的,不想說了,說起來都是眼淚。
不過眼睛雖然很大,但李遠從來都是瞇著眼,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協調,只有利箭離弦的那一刻,眼睛才會猛然睜開,露出噬人的目光。但射完箭后,眼睛又重新瞇了起來,給人的感覺懶洋洋的。
擦拭完畢之后,再次將衣服套在身上。
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大,冬天快要來了,這是狩獵最好的季節,這個時候的獵物們都準備的很充分來面對邊關的嚴寒,所以這時候是最肥的。
即使冬天李遠還是可以進山的,但能不進就不進,冬季的森林里不光有寒冷,還有那白雪皚皚的大地,刺骨的白毛風,冬季的森林就算是再精明的獵手也很容易迷失方向。而在森林里迷失方向的唯一后果就是成為森林的養分,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無影無蹤。
李遠小心翼翼的行走著,仔細觀察著四周,這次進山沒有打到什么獵物,他不想空手而歸。
雖然才是深秋,但地上的雪已經半尺厚了,走起來特別的吃力,好在李遠這些年的鍛煉,讓他的體能遠超他人。
“啾啾咕咕”,一陣聲音自西邊傳來,
“野雞”,李遠心中非常高興,野雞以自己的箭術很容易擊殺,而且肉吃起來真的不錯。
李遠特別小心,從一顆大樹邊上慢慢的挪動著步伐,透過茂密的樹枝,不遠處七八只野雞在地上搜尋著食物。
野雞也很機警,尖銳的嘴巴在地上不停的叨著,時不時的向四周探視著是不是有危險。
李遠躡手躡腳的慢慢的靠近著,手里拿著獵弓,利箭早已搭在獵弓之上。
慢慢的,慢慢的,貼著大樹,李遠半蹲著,用前方的枯枝遮擋著自己的身影,
輕輕的抬起手來,瞄準著對著離自己較遠的一只,但也是最大的一只,
“嗖”,那只野雞壓根就來不及飛走,直接被射穿了脖子,利箭帶野雞,“噗”的一聲,不但射穿了脖子,這利箭直入雪中,雪花四濺。
“啾啾”其他的野雞趕緊扇動著翅膀,想要飛入樹叢里,只見李遠這只箭剛松手,第二只利箭似乎變戲法一樣,迅速的出現在弓弦之上,
“嗖嗖”連續兩箭,又射落了兩只野雞。
“撲騰撲騰”,其余的野雞此刻也都飛入低矮的樹枝里,不見了蹤跡。
“不錯啊,我的箭術又提高了一點。”雖然沒怎么接觸過外界的人,但李遠知道,連續三箭射下三只野雞村子里最高明的獵手也很難做到。
還是得小心,李遠仔細觀察著四周,好在已是深秋,樹葉基本都落得差不多了,在有著白雪的映照,四周看的很清晰,應該沒什么危險了。
慢步走到野雞跟前,先拔下利箭,這箭頭是鐵的,是李遠拿著獵物和村子里鐵匠換的,這年景,鐵比命值錢。
能飽餐一頓了,有了這三只野雞,先吃一只,剩下的一只給叔叔家,還有一只能換點東西。
吃一只能在山林里多呆上兩天,也許能打到更值錢的,李遠心里美滋滋的。
“一只、兩只”李遠自己和自己對著話,山里很枯燥,不自言自語時間長會瘋掉的,李遠彎著身子,將前兩只撿起,放進背后縫制的袋子里。
第三只離得有些遠,李遠剛走到跟前,身子一僵,不敢動了。
“還是疏忽了。”心中嘀咕著。
平日里山里總有些鳥鳴,但此刻卻毫無聲音,只有風聲和雪落下的聲音。
李遠不敢回頭,他被什么東西盯上了,自身后有淅淅的腳步聲,這腳步很輕柔,只有踩到雪上的聲音“吱吱”。
越來越近,似乎有一股腥味自身后傳來。
李遠慢慢的彎下腰,手里拎起野雞,目光微微的向后傾斜著,
“孤狼”,
獵手們都知道,這關外山林里,“一豬二熊三老虎,令人心悸是孤狼。”
孤狼是被狼群趕出來的上一代狼王,狡猾,兇狠,殘暴,永遠面臨著生與死的考驗讓孤狼更加令人膽寒,一擊不中,遠遁千里,卻不死不休。
如果不直接殺死這條孤狼,它會和你“生死相許,不離不棄。”
李遠假裝沒看到野狼,撿起野雞,好像要往背后放。
就在此刻,一陣寒風襲來,李遠頭也不回,用盡全力將野雞向風聲處擲去,身子順勢向前撲。
“砰”的一身,野雞將孤狼打了一個趔趄,給李遠爭取了時間,也顧不上臉上的雪,一翻身,手里的弓箭早已上了弦。
“嗖嗖嗖”,也顧不得多想些什么,三只利箭向剛剛站穩身子的野狼射去。
那野狼甚為聰明,猛然一躍,就躲開了前兩只利箭,但卻沒躲開第三只。
但這野狼像是成了精,也不知怎么躲閃的,第三只利箭只是自身上劃過去,沒射中要害。
李遠直接站了起來,身子面對野狼,腳步急退幾步,靠在了一顆大樹邊。
手里拿著弓箭,指向了受了輕傷的野狼。
一人一狼對峙著,受傷的野狼眼睛死死的盯著李遠,目光令人不寒而栗的,身上還滴滴答答的流著鮮血。
李遠一樣,手中的弓箭絲毫不敢放松。
就在這時,自左側又一陣寒風撲來,李遠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左側看去,
又一匹,這是一對野狼,這狼比之前一只瘦弱一點,卻一樣的兇殘,兩只爪子向匕首一樣鋒利,此刻距離李遠已不到一丈遠。
這是故意的,先頭那只肯定是公狼,如果第一次襲擊成功了,那就好了,第一次不成功,就將狼眼中的獵物向此處逼去,母狼早已埋伏起來。
就在李遠目光看向左側的野狼,正面的這只也迅猛的向李遠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