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白拉著奧斯卡來到藍霸學院小樹林旁邊的空地。
“還是這里比較合適。”
樂白滿意地打量周圍,對奧斯卡道:“剛才說過,今天要教你的,是我最近…不,應該說是之前在冰火兩儀眼旁修煉時,整理出來的,比較系統化的魂力運用手段。”
“比較系統化是什么意思?”
奧斯卡問:“以前你教給我和其他人那些技巧,難道不算系統化?”
“以前那些,基本都是我靈光一閃想到的點子,實際使用后感覺還行的東西。”
樂白有些冷漠地說:“別說系統化,就連那些技巧為什么能夠實現,原理是什么,我都沒有仔細思考過。可以說,過去那些技巧都是在以實踐的方式進行的‘實驗’。”
“實驗?”
奧斯卡一點都不奇怪樂白這種冷漠的感覺,不如說這才是他從小到大最熟悉的樂白:“還是聽不太明白,你直接教我技巧吧。”
“急什么,先來說說魂力。”
樂白對奧斯卡道:“雖然我還沒搞清楚魂力的本質是什么,不過關于魂力的特性,已經有一些了解。我想聽聽你的看法或者想法。”
“魂力的特性?”
奧斯卡努力理解樂白說的詞語:“你是說魂力的特點嗎?”
“你要這么理解也行。”
樂白改變說法:“你覺得魂力有什么特點?”
“魂力的特點啊…”
奧斯卡努力思考,然后把想到的列舉出來:“可以強化身體,用來釋放魂技,能釋放波動或者轉化為壓力,也能代替體力,還有…能抓起東西,逼音成線…暫時只能想到這些。”
“和其他人的認識基本一致。不過有一點,用來釋放魂技那種根本不算魂力特點,那只是單純消耗魂力就能辦到的事情。”
樂白點點頭,道:“我大致將魂力的特性歸納為三點:加持性質轉化以及成長。對我來說,運用魂力能夠實現的所有現象,都包含在這三點里。”
“可以的話,能說的更加簡單易懂一些嗎?”
奧斯卡扶著額頭:“你說的三點,除了成長,其他兩個我都有點聽不懂。”
“放心,我會通過實際演示讓你明白。首先來說加持,魂力的這個特點,說簡單點就是強化——將魂力加持到身體上,身體能力就會提升;將魂力加持到武器上,武器的破壞效果會提升。”
樂白從旁邊撿起一根樹枝,用魂力進行加持:“像這樣,將魂力加持到樹枝上,就算只是一根樹枝,也能擁有驚人的破壞力。”
說著,樂白松開樹枝,落地瞬間,樹枝筆直刺進地面。
“這不就是用魂力強化嗎?”
奧斯卡看著樂白,不解道:“大家都知道的魂力用法為什么你還要專門換一個說法?”
“因為有區別。”
樂白再撿起樹枝:“你也找一根樹枝然后用魂力強化,跟我這根對擊試試。”
“真是有什么好試的。”
奧斯卡嘴上這么說還是從旁邊的樹林里撿起一根樹枝,用魂力強化消耗的魂力量控制在跟樂白手里那根差不多,隨意地揮過去:啪!
樂白手里的樹枝有一點傷痕但奧斯卡手里的樹枝斷成兩截。
兩根樹枝上的魂力都差不多消失。
“怎么回事?”
奧斯卡再遲鈍也發現問題何況他很聰明:“我在樹枝里面注入的魂力應該和你差不多。”
“這就是我所謂的‘加持’和你說的‘強化’的區別。”
樂白揚了揚手里的樹枝:“你和其他人通過魂力對目標進行強化時,往往只會強化目標的單一特點。比如剛才,你就只強化樹枝的破壞力,忽略樹枝本身的強度。所以我們在樹枝上消耗的魂力量差不多卻只有你那根會斷。”
“等一下,我好像沒有專門強化破壞力吧?”
奧斯卡發覺不對:“我就是非常普通的注入魂力,而且你也是。”
“這涉及到非常主觀的認知問題。”
樂白指著自己腦子:“魂力是通過我們的精神力進行控制,所以會非常誠實地反應出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這種潛在的意識形態差別,導致我和你的魂力最終發揮的效果也有所不同。”
奧斯卡的雙眼逐漸失去智慧的光輝。
“還是拿樹枝來舉例。你使用一根樹枝根據用法不同,實際的魂力強化效果會有很大差別。”
樂白努力說明:“用來刺的時候你心里會把樹枝想象成針或者槍吧,所以魂力強化效果會是強化樹枝的穿透力;而用來拍打的話你又會下意識將樹枝視為鈍器,于是你的魂力就變成強化打擊效果。”
“哦原來是這樣!”
奧斯卡終于聽懂:“這么說來剛才你是把樹枝想象成盾牌所以強度才會比我的樹枝高咯!”
“不對!”
樂白大聲反駁:“因為在我的認知中,樹枝就是樹枝!我用魂力強化的是我認知中的樹枝的概念!所以,作為樹枝,我手里的樹枝比你手里那根要強!”
“啊?”
奧斯卡再次一臉懵逼:“樹枝的…概念?”
“果然還是得從這個詞語開始解釋…”
樂白哀嘆一聲,問:“說到錢,你首先想到的是什么?”
奧斯卡脫口而出:“金魂幣!”
“那么,對現在的你來說,錢的概念就是金魂幣。”
樂白說,跟著提醒道:“但銀魂幣和銅魂幣也是錢吧?”
奧斯卡:“額…對。”
“這一刻,你對錢得概念,就從金魂幣,變成金魂幣加銀魂幣加銅魂幣。”
說完,樂白給奧斯卡留下一點理解時間。
“原來如此…這個就是概念…認知…”
奧斯卡似懂非懂,想了一會兒,又撿來一根樹枝:“來,我們再試一次!”
樂白給手里的樹枝加持魂力,再次和奧斯卡的樹枝擊打。
兩根樹枝都沒有斷,只有撞擊部分出現破損。
“哈!成功了!”
奧斯卡開心地看手里的樹枝:“沒有斷!”
“不錯,這是個很好的開始。”
樂白稍微松了一口氣,奧斯卡比他想的要聰明一些:“像這樣,用魂力加持目標的概念,就是我認為的魂力加持最基本的運用之一。”
“加持嘛,我大概明白了。”
奧斯卡摸著下巴:“不過這對提升我的戰斗能力似乎沒什么幫助?”
“唉——”
樂白嘆道:“你就不能反思一下,自己過去用魂力強化身體時,忽略了身體的哪些概念?”
奧斯卡一臉憨批地撓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