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離開了福陵山之后,一路西行。
而在他前腳離開,后腳,天蓬元帥就從云棧洞出來,騰云先行。
流沙河。
沙塵正在閉關修煉,他已經好幾年沒有被人打擾,十分舒坦。
這樣互不干擾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而這幾年里,沙塵的仙米已經吃了好幾輪,下一輪還沒長出來。
如今的他,只能依靠萬劍穿心陣法以及流沙河的腐蝕之力來增加修為。
他的身軀也是變得龐大無比,而且看起來就魁梧挺拔不好惹。
時間匆匆而過,沙塵這天睜開眼,嘀咕道:“為何我會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只要沒人打擾他,他就不會有。
一旦有人要來打擾或者算計他,就會有這種感覺。
沙塵暗道:“莫非又有人不死心,在背后算計我?”
“蜘蛛精已經離開好幾年了,還沒送資源來,我也不能知道外面發生了何事,這種被動的感覺真不爽。”
沙塵直皺眉頭,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流沙河之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老沙,是我天蓬,把陣法開一開。”
沙塵皺起眉頭,“不是說了互不打擾么,他怎么來了?”
他透過陣法,看到外邊的天蓬氣息強大,看樣子已經徹底恢復了法力。
火眼金睛看得出,那是真的天蓬元帥。
猶豫了一下,他也試探的問了幾個在陣法之內發生的事情,天蓬都能答得上,沙塵才開門。
進來之后。
天蓬就嘀嘀咕咕,“老沙,你也太謹慎了吧,難道除了俺,還會有人來你這兒?”
“我的乖乖,老沙,你這是吃了啥,身軀怎么跟巨靈神一個樣?”
沙塵意念一動,身軀恢復了之前的大小,只是任誰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肉身十分可怕。
他笑道:“沒什么,我在修行肉身,讓它自然野蠻生長,能夠淬煉的更快。”
天蓬道:“肉身有啥好修煉的,真想變得龐大,用法天象地好了。”
然后又道:“差點忘了正事,俺是來告訴你的,你可真料事如神。”
沙塵一愣,道:“怎么說?”
天蓬便是把他在福陵山建立道場,見到玄奘和樵夫的事,事無巨細,全部都說了。
沙塵聽了,眉頭緊鎖。
“想不到,金蟬子能夠走的這么遠,看來猜測是真的。”
沙塵心中凝重,原著里沒有說金蟬子十世的和尚到底怎么了,但是有許多說法,那些和尚,都死在流沙河,被原本的沙悟凈給吃了。
想到這里,沙塵就警惕起來。
他知道,若是吃了金蟬子轉世身,肯定無法回頭。
所以,他必須要避免。
天蓬見到沙塵臉色難看,眼神閃爍,便是道:“老沙,怎么了,你緊張什么,我都能忍著不吃他的肉,你也千萬要忍著啊。”
然后又道:“實在忍不住,你也不要獨吞,哥哥我跟你一起吃。”
說著他抹了一把口水。
沙塵翻了翻白眼,頗為無語。
他沉聲道:“你修為已經恢復了,又在福陵山建立洞府,恐怕很快就有更多的誘惑降臨,千萬要把持住。”
他心里有一句話沒說,你把持不住,我可就沒有擋箭牌了。
天蓬道:“放心吧,哥哥我的道心還是很堅固的。”
然后又上下打量沙塵,道:“反倒是你老沙,修為淺薄,可別忍不住把那和尚給吃了。”
沙塵笑道:“我修為淺薄?要不要,我們練練?”
他一直在苦修,已經很久沒跟人動過手了。
天蓬值得信任,跟他動手玩玩,沒有問題。
天蓬也是眼睛一亮,笑道:“好啊,不過,你可小心,我的修為是金仙巔峰。”
沙塵道:“我是金仙高階,距離巔峰,只有半步之遙。”
天蓬笑道:“金仙高階是吧,還好,多多努力,就能追上…啥?你有金仙高階!?”
他懵了。
之前也不是沒跟沙塵打過交道,在天上的時候,沙塵似乎只有真仙初階的修為吧?
他才被貶下凡多久啊,十幾年而已,怎么就有金仙高階的修為!?
不可思議。
恐怖如斯。
沙塵笑了笑,一掌拍過去,氣勢如虹。
天蓬確定了,確實有金仙高階的修為,頓時不敢大意。
連忙反手還擊,兩人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
但是。
天蓬的三十六變,沙塵都會,而且還會七十二變,手段非常多。
最重要的是,沙塵肉身十分了得,天蓬不敢跟他硬碰硬,只能神通對撞。
然后,到后面演變成為用兵器的地步。
天蓬的九齒釘耙虎虎生風,沙塵則是拿出了月牙鏟,還有子母劍。
卯日神針則是暗藏殺機,他一直沒用。
雙方兵器碰撞的時候,天蓬被打的更慘。
他發現,沙塵的力氣簡直是奇大無比,震得他的兵器差點脫手飛出去。
終于,天蓬來了一招倒打一耙。
直接打在沙塵的身上,得意的笑道:“這是俺的絕招,看你怎么躲。”
沙塵竟然憑借肉身硬抗,身上紫金光彩一閃,九齒釘耙便是如同打在了金鐵之上。
然后。
沙塵的月牙鏟已經放在了天蓬的脖子上,只要用力,就能把他腦袋給斬下來。
天蓬冷汗直流,同時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他輸了。
他可是金仙巔峰,竟然打不過沙塵。
“你你,你的肉身怎么這么強,連我的九齒釘耙都破不了?”
沙塵道:“我的肉身雖然強,擋住普通金仙的攻擊還是沒問題的,但是擋不了你的九齒釘耙。”
然后他身上紫金光彩璀璨,笑道:“擋住你武器的,是我身上這件法寶紫綬仙衣。”
紫綬仙衣,刀槍不入。
天蓬看了,羨慕的眼睛發紫。
“老沙,你哪里來這么多好東西?”
沙塵笑道:“寶物選有緣人,它們選了我,我就有了。”
天蓬羨慕的口水直流,正想開口要來穿穿。
陣法之外。
傳來粗獷聲,“小師父,這流沙河鵝毛不渡,船行不過,不如我們繞路走吧。”
另外一道年輕的聲音,道:“不行,流沙河一眼看不到頭,恐怕遼闊無際,繞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過。”
天蓬和沙塵對視一眼,心里都一個想法——取經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