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這樣的話,豈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他們的行程都在我們掌控范圍內么,這不就引起綠兔組織的注意了?如果他們警惕起來的話,咱們的追蹤可就不會太順利了啊。”
千歲以旁觀者的角度,給高昂潑了一盆冷水。
高昂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陣后怕地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太得意忘形了,哎,全盤在握的感覺是好,但是太容易被麻痹了。
那我們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還要抵抗一番,不對,不能抵抗,容易暴露我的實力,嗯,咱們得好好計劃下。”
沙國綠兔組織三個人搭乘一輛出租車,于十點二十四分三十八秒抵達了長明島。
再往前走,司機死活不愿意。
三個老外也不是很懂東國文字,說倒是能說那么兩句。
“咋回事,走啊?”一口東北大碴子味兒,估計在遠東呆過。
“走個屁啊,沒看見那幾個字么?‘軍事禁區,禁止入內’,就到這兒吧,你們趕緊下去。”
司機師傅不耐煩地推搡了副駕駛的壯漢一下。
他可不怕這些老外,這是哪里,軍事禁區啊,這些老外指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
真要是動起粗來,說不定他還能搞點動靜出來。
萬一這幾個家伙真是什么國外間諜的話,他不得落一個舉報有功的榮譽稱號?
負副駕駛的壯漢有點懵逼,一個小老頭竟然敢推他?
揚起手就要給他一個大耳光,卻被一陣嘰里呱啦的聲音打斷了。
用上頭分發的手機,按照剛剛學會的支付步驟支付了車費,三人怒氣沖沖地下了車。
司機師傅眼看撈不到什么功勞,吐了一口唾沫,油門一踩,揚起一陣灰塵囂張而去。
三個老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不知所措。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工地,車來車往的各種機械忙個不停。
什么挖掘機,起重機,打樁機他們一個都不認識。
他們的印象里只有打打殺殺和拳頭。
但是不妨礙他們的認知:這尼瑪就是一個破工地,上哪兒找人去?
瞅了一圈兒領頭模樣的人看見旁邊豎了一個牌子上面應該寫著什么東西。
摸出手機,就打算拍個照片然后圖文翻譯一下。
忽然之間,一個異常響亮的怒吼聲喝住了他。
兩名荷槍實彈的戰士從隱蔽處跑了過來邊跑邊交換著步伐。
忽左忽右,交替掩護,黑洞洞的槍口讓三人汗毛直立。
“這里是軍事禁區,禁止拍照!”這句話是英語國際通用語言。
三個老外趕緊舉手投降。
“我們是來找人的地址是這個地址啊。”
領頭壯漢老老實實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并且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后退,離開此地!”
沒人接那張紙,眼神凌厲語氣嚴肅地再次警告道。
三個老外沒敢再說什么,客客氣氣地打了個招呼點頭哈腰一陣之后,轉身就走。
他們有點手段沒錯那得看對象是誰。
這倆人是誰?
那是東國陸軍啊,全星球最牛皮的陸軍。
當年可是以一抵幾十打退了聯合國軍的牛皮存在。
“大哥咋整?”
“打報告請求下一步行動計劃。”
沒過一會兒,領頭壯漢就收到了新的命令指示:
“目標人物在隔壁小島,可潛伏進去,搜索到目標物之后,原地銷毀,即刻返回,不得有其他動作,更不能傷害目標人物。”
三人圍在一起查看著手機上顯示的目標位置,正是高昂所處的長英島。
“老大,這得去弄點潛水服或者氧氣瓶啊。”
“好說,有經費,晚上下水,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下。”
高空的一架無人機,把下邊的情形拍得清清楚楚。
“這三個笨蛋,就這么放棄了?你們多交涉一會兒啊,值班守衛又不會把你們怎么樣,唉!”
躺在沙發上的高昂,看著三兄弟就此離去,發出了一聲長嘆。
為了配合他們,他甚至給自己做了一番包裝。
雙腿纏滿了繃帶,還拄著一根拐杖。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束手就擒,讓他們輕松帶走綠兔罐頭了。
“意思是,我還得這樣纏一天?”
指了指身上的繃帶,問了千歲一句。
“…先生,你這完全是多此一舉,他們就算上午過來,你可以假裝睡覺啊,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
千歲也是無語,先生最近的心態好像變化了很多,換句話說就是戲精附體。
從他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應該是先生心理壓力過大,因此才用這種搞笑的生活節奏緩和自己內心緊繃的情緒。
高昂愣了一下,隨即就扯斷了腿上的繃帶,“你說的有道理啊,就這么干,你盯緊他們了,有什么異常提前通知我,我去研究下這個基因組合。”
現在的他,已經能夠分辨出哪些是染DNA,哪些是RNA了。
而且還能利用引力場,在上面做一些小動作。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死亡動物身上做的,比如魚類,雞鴨鵝等等。
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高昂對自己的能力有了一個新的綜合發現。
當他注意觀察某個物質的時候,同時也可以啟動引力場和磁場,甚至包括其他感覺器官。
這個時候,就會形成一個全新的力場,這個力場是立體化的,是受他控制的。
這個力場內的所有物質,可以說都在他的意念之下。
形狀,顏色,氣味,分子構成,化學鍵強度等等,全部是一目了然。
舉個例子,就好像是把細胞放到光學顯微鏡下,同時手里還有一個納米手術刀的感覺。
高昂也一直在思考,這個能力有什么樣的用途。
進行基因研究?可以是可以,但是他本能上會抵觸。
研發新材料?可以是可以,但是還是那個問題,他能造出來又如何,不能量產都是扯淡。
就跟人體發電一樣,總不能讓他天天站在發電站去發電吧…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不給別人發電可以,給自己發電還是沒問題的啊。
所以,他就開始著手研究新材料了。
也不是研究新材料吧啊,而是改變材料的分子結構,從而改變這種材料的本質。
比如,一根筷子,他就試著看看能不能把它變成一根金剛石。
這個過程是復雜的,也是反復的。
首先,要剔除筷子內的雜質,把非C元素全部清理;
其次,打亂所有C原子之間的化學鍵,并進行重新組裝,讓它們從碳轉化為金剛石小顆粒;
最后,再通過引力場作用,重新組合這些小金剛石顆粒。
于是,一根金剛石筷子就制成了,只不過相對于之前那根木炭筷子來說,長度倒是短了許多。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空氣中什么都不缺。
CO2里邊多的是C元素,無非是多花費一些時間罷了。
花費了多半天時間,高昂終于給自己做了一雙金剛石筷子,也就是鉆石筷子。
“也不怎么樣啊,重了一點,手感也不好啊。”
把玩了一會兒,高昂就把這雙剛加工出來的筷子,放在了陽臺上。
至于它的珍貴性?
抱歉,他分分鐘做出來的東西,在他眼中就沒有多大價值。
這就跟石油在中東土豪眼里一眼,是太常見的東西,甚至比不上一碗水來得珍貴。
趁著手熱,高昂把實驗目標對準了自己那輛停在長明島上的小破車。
一雙筷子有啥成就感,如果是一輛金剛石戰車…那得多刺激啊。
當然,他也就是想想,金剛石戰車是不可能的,金剛石的硬度是夠了,但是強度和韌性就差了太多意思。
如果真的是一輛金剛石戰車,別說出車禍了,估計發動機抖兩下,就得碎一地玻璃渣子。
金剛石不可能,那可以修改輪胎和車皮的原材料結構啊。
在不改變這些物質本性的前提下,把它們的分子結構強化一下,化學鍵再擠壓一下,讓它們結合得更親密一下,那不就成了?
說干就干,高昂從沙發上起身,抱著小花,開著摩托艇,就到了隔壁長明島。
張科長還在這里監工,兩人一陣寒暄之后,高昂找了一個開闊的地方,往那兒一躺,曬著太陽,吹著海風,聽著“叮叮鐺鐺”的施工聲,就開始了對小破車的第一次改造。
這一改造就是一個下午,一直到晚上天黑,他還沒完工。
期間跟著張科長隨便扒拉了一點東西,其他時間全用來改造這破車了。
為了不引起他人得懷疑,他還特地帶了一個工具箱過來,說是要修下車,反正i閑著也是閑著。
至于能不能修好…張科長等人倒是沒怎么懷疑。
天下科學是一家嘛,殊途同歸,到了最后說不定都是一個道理?
說不定人家生物醫學玩膩了,想玩點其他的?
“千歲啊,這活兒是真的累啊啊,我忙活一下午,才改造四個輪胎…”
“額,先生,你確定這輪胎還能用么?”
千歲弱弱地問了一句,如果高昂在跟前,他肯定會看到,千歲已經樂呵得滿地轉圈了。
“應該能吧…”高昂其實也不是很確定,“我只是在輪胎的分子結構里,加了一丁點的類金剛石的化學鍵,這樣的話,它們的磨損就不會太嚴重,而且說不定還防爆呢。”
“額,那行吧,我覺得下次出發前,最好先試駕一下哈。”
千歲也不好意思再次打擊他,只能轉移了話題,“先生,那三個人來了,你不回來么?”
“不回,讓他們方便行事。”
過了一會兒,“先生,他們把兔子肉弄走了。”
“隨他們。”
又過了一會兒,“先生,他們走了。”
“走就走唄,我這邊輪胎的改造也快完成了。”
拍了拍輪胎,硬邦邦,聲音脆響,就跟氣充得太足一樣。
“千歲這家伙最近越來越喜歡陰陽怪氣了,還說讓我先試駕一下…莫非他看出來什么問題了?”
繞著破車轉悠了兩圈,也沒發現有什么大問題啊。
上車點火,開著轉了兩圈,一切都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