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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出事了

  美女荷官現實發牌,給他發的都什么垃圾牌啊。

  一張紅桃6,一張梅花9,完全不搭嘎的牌型,最大的牌型就是四條9.

  但是讓他當即棄牌認輸,那又是不可能的。

  玩牌嘛,牌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玩的還是人性。

  你有牌的時候就梭哈,沒牌的時候就棄牌,那注定你賺不到多少籌碼,甚至還有可能最后虧損。

  正常的邏輯應該是,讓其他人把握不住你的心思,該炸雞的時候就得炸雞。

  “20.”

  “跟注。”

  “跟注。”

  第一輪跟注很快結束,沒人加注。

  三張公共牌很快下發,方片3,紅桃7,梅花A。

  還有兩張公共牌,留給高昂的機會不多了。

  按照當前的牌面,他最大的牌型是拿到順子,還不是同花順。

  而且他手上的牌面并不大,最大的才是9,于情于理應都不應該冒險。

  “30.”

  “30.”

  “40,加注。”

  高昂云淡風輕地選擇了加注,從表情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高總又胡了?”

  張有為這次沒再看牌,捏起幾枚籌碼,順勢丟在了桌面上。

  “跟注。”

  “跟注。”

  才40而已,還沒人能被嚇到棄牌。

  第四張公共牌再次放了出來,是一張紅桃Q。

  “Check。”

  “Check。”

  輪到高昂了,沒有絲毫猶豫,他再次選擇了梭哈。

  “All in。”

  四張牌已出,他的牌型很不搭,他又不能棄牌,氣勢絕對不能輸,但是他又不能讓其他人再看第五張。

  這時候必須靠演技了。

  張有為有點難做了,他的牌型其實還不錯,手里的底牌是梅花3和方片7,最起碼也是兩對,運氣好一點的話,都有可能來個葫蘆。

  但是他又不確定高昂手里是什么牌,如果他也是兩對呢?

  如果他是一對A,哪怕都是葫蘆,也是人家大啊。

  而且目前這個牌面甚至有可能發出來順子,那他的葫蘆就沒了。

  最關鍵的是,剛才的大風車讓他的有點心有余悸,再梭哈一次,再輸了,再去轉一圈?

  按照高昂的喜好,剛才是大風車,這次又會是什么幺蛾子?

  大風車估計難度是最低的,這要是再來個高難度的,他這老腰怎么受得了?

  而且從高昂的表情上,他也看不出來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沒有膽怯,沒有激動,也沒有驚喜,有的只是無所謂和云淡風輕,波瀾不驚。

  再掃了一眼桌面上的籌碼,并不多,之前都是幾十幾十地加,還沒有第一輪100的籌碼多。

  是了,這小子估計覺得籌碼太少,就剩一張牌,理論上他也不是第一個叫注的,能拿到的籌碼太少,而且還有暴露第五張牌的風險,所以打算搞把大的?

  “棄牌。”

  張有為選擇了棄牌,把目光轉向了劉光奇,老劉,你可爭點氣啊。

  劉光奇當然接受到了張有為的信號,但是他得假裝沒看見啊。

  你老小子剛才的大風車扭得可夠騷的,我特喵的才不想上去展示風采呢。

  再說了,我們搞科研的,和你們搞業務的還是有點區別的。

  “棄牌。”

  劉光奇也選擇了棄牌。

  “你…”

  張有為恨鐵不成鋼地指了指劉光奇的鼻子,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最主要的是高昂瞪了過來。

  這一把沒有人輸光籌碼,牌局繼續。

  第三局,高昂分到的牌還不錯。

  這個時候他有兩個選擇,要么直接加大跟注,盡量減少看牌的人數;要么就是等到放長線釣大魚,盡可能地增加桌上的籌碼。

  前者的好處是能讓他降低輸光籌碼的概率,但是沒法讓其他人輸光。

  后者的好處是能最大可能地減少別人的籌碼,不好的地方在于,也會增加自己的風險。

  高昂是一個穩健的人,就像他之前的看法一樣,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同樣的,在牌桌上只要籌碼比別人多,那自己就有可能是笑到最后的那個人。

  “加注,100.”

  有了他的加注,他下手的張有為就又難受了。

  第一把高昂選擇了加注,最后他贏了;第二把他還是選擇梭哈,最后又贏了,但是沒看到他的牌型。

  所以張有為也不確定高昂是把把運氣都好,還是說第二把他偷雞了。

  如果第二把他偷雞了,那么這一把就存在同樣的可能性。

  如果他沒偷雞,人家就是牌型好呢?

  而且自己剛才已經被大風車了一次,點子是有點不對勁,要不,棄牌?

  “跟注,100.”

  牌局和股票一樣,一定要學會逆向思維,不能讓情緒控制自己的判斷。

  張有為選擇了跟注,他的底牌也不錯。

  “跟注。”

  “棄牌。”

  “跟注。”

  其他幾家也陸續選擇了跟注或者放棄,沒有人加注。

  美女荷官發放三張公共牌,梅花K,紅桃6和方片K。

  這個底牌一出,桌面頓時就安靜了許多。

  大家都是玩過牌的,都知道越是拿到自己要的牌,越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能顯露出異樣的情緒。

  “100.”

  “跟注。”

  “跟注。”

  “加注,150.”

  到了張有為這里,他選擇了加注。

  加的不多,50剛剛好,如果加注100的話,就有可能會嚇跑部分人。

  50很合理,想繼續看牌的,也不差這50,不想看牌的,一看是50,無傷痛癢,估計也會選擇繼續跟。

  “跟注。”

  “跟注。”

  到高昂這里的時候,他有一點遲疑。

  三張牌沒有他想要的,按照目前的牌面,他最多就是兩對。

  但是如果別人有對6或者一張K,就有可能是三條,那他就完犢子了。

  看了下手里的籌碼,比別人的都要多很多,的確不差這150。

  “跟注。”

  第四張公共牌下發,這張牌一出,高昂點了一根煙,開始吞云吐霧。

  這已經是第三把,眾人都少了剛開始的嘻嘻哈哈,打起精神準備個展身手。

  “加注,200.”

  劉光奇終于有了點聲音。

  “跟注。”

  “跟注。”

  這次終于沒人再加注,第四張公共牌是一張黑桃A。

  這張牌一出,高昂決定殺死這場比賽。

  看了一眼其他人面前的籌碼,最多的就是張有為。

  等眾人下注完畢,輪到高昂的時候,他直接推出接近一半的籌碼。

  美女荷官慶典了一下籌碼,開口說道,“高先生下注800。請下家說話。”

  張有為的籌碼不足800,他如果想要看第五張牌或者比牌的話,必須梭哈。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況且他自己的牌面并不小,完全存在博弈的可能性。

  “梭哈。”

  “梭哈。”

  張有為和劉光奇二人出奇一致地都選擇了梭哈,剩余幾人可能是怕出丑,選擇了棄牌。

  牌桌上又剩下這三位難兄難弟了。

  既然其他兩家都沒有多余的籌碼,美女荷官也就不再詢問下注與否,直接發放了第五張公共牌,一張梅花9.

  “比牌。”

  張有為見狀,直接掀開了自己的牌面,紅桃K和梅花J。

  “張先生牌面為三條K,請劉先生開牌。”

  “哈哈哈哈,老張啊老張,咱倆真是鐵哥們,連牌型都一模一樣。可惜啊,兄弟我技高一籌啊。”

  劉光奇大笑著掀開了自己的底牌,一張K和一張Q。

  趁著兩人還在吹牛打屁,高昂不聲不響地掀開了自己的底牌,一對A,方片A和紅桃A。

  “高先生牌面,三條A,高先生牌面最大,高先生獲勝。”

  美女荷官小手一扒拉,桌面上的籌碼又歸攏到高昂面前。

  張有為和劉光奇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再看看各自面前空空如也的籌碼,欲哭無淚。

  剛才劉光奇還是一副運籌帷幄,籌碼唾手可得的樣子,轉瞬之間形勢就發生了逆轉。

  “高總,這次你不會還來地板舞吧?”

  劉光奇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老張剛才的狼狽樣他可都看在眼里,要是讓他也來一個大風車什么的,他寧可直接下海。

  大熱天的,蹦下去游幾圈也比丟人現眼強。

  “咱們來玩真心話吧,”高昂把手里的煙頭掐滅,又抿了一口果汁,示意荷官繼續分發籌碼,這才繼續說道。

  “不過我可沒什么惡趣味,就是想問兩位幾句話。”

  “那感情好,高總請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劉光奇大手一揮,心里的石頭落下去一半。

  “你們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或者說看我年輕不懂事,搞了這么一出?”

  高昂似笑非笑地拿捏著幾枚籌碼,在手里來回把玩著,一會兒繞著指頭轉兩圈,一會兒丟在桌面上,然后又給吸起來。

  眾人都被他這個嚴肅的話題嚇了一跳,周圍看熱鬧的圍觀群眾知道這些人要談正經事了,各自打個哈哈就此散去。

  聽了這句話,張有為幾人心里開始罵娘:搞什么啊,聊天有這么直接開門見山的么?

  “說好的啊,真心話。”

  高昂敲打著桌面,笑瞇瞇地說道,讓人不知道他是在裝傻,還是在開玩笑。

  “高總,我們之間沒什么誤會啊,完全的合作雙贏關系,如果不是…”

  沒等張有為說完,就被高昂給揮手打斷了。

  “行了,我知道了,回去給他們帶個話,我只要分紅,其他的不管,ok?”

  “美女,發牌。”

  牌局繼續,可是眾人已經沒有剛開始的那種瀟灑和灑脫了,他們有點摸不準這個小年輕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說他裝傻充愣吧,從牌局開始,所有的節奏都在他的把控之內;說他年輕氣盛吧,關鍵時候總能及時剎車,不至于讓氣氛過于尷尬。

  誰再說這是一個土包子,勞資不打死他。張有為恨恨地在心里罵了一句。

  “不好,有人出事了!”

  就在眾人心不在焉玩著牌的時候,忽然有人沖了進來大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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