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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推測和奇怪的聲音

  夏薇薇美美地泡了個澡,這才重新換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下樓吃飯。

  “晚上不能吃太油膩的,所以熬了一點粥。”

  “嗯。”夏薇薇不置可否地應了一句,把卷宗攤在餐桌上,看一眼卷宗,喝一口濃粥,偶爾還會瞥兩眼高昂,看他有沒有偷看自己。

  “放心,對于你的工作內容,我沒有半點興趣。”

  “冷血!”

  高昂差點一口血吐出來,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她的反擊竟然會是從另外一個別出心裁的角度激射而來。

  他推算過劇情,假設他非常好奇地問她案情內容,肯定會被無情批判,內容他自己都腦補好了:沒有查案資格,涉及案件機密,甚至有可能給他安一個嫌疑人的身份。

  “這件案子不是失蹤案,是謀殺。”既然都被人身攻擊了,高昂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嗯?”夏薇薇有些迷惑,不知道他的回答和她的上一句有什么關聯,過了幾秒鐘,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偷看我卷宗?”

  “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地看。”高昂糾正了她的語言錯誤。

  “你知不知道你違法了?”

  “得了吧大小姐,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就別再和我置氣了,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受害者尸體,趕緊立案,不然兇手都跑沒影了。”

  被高昂這么一頓懟,夏薇薇反倒是醒悟了過來,也是啊,偷看不偷看的重要么?重要的是趕緊破案,能找到失蹤者最好,如果真的是謀殺案的…

  “你憑什么判斷是謀殺?”

  “身強力壯的一個成人男子,隨身物品完好無損地擺在床頭柜上,監控里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也沒有綁匪來要什么贖金,這不就是謀殺么?只不過兇手是想抓住法律的一個漏洞,把謀殺案做成失蹤案而已,如果說你們隊一直找不到尸體,那就只能按照失蹤案處理咯。”

  “你的依據不充分,他也有可能是出去喝酒,和朋友外出。”

  “大小姐啊,現在都0202年了,出門不帶手機你能活下去么?寸步難行好不啦?”高昂一副看白癡的眼光,肆意地譏笑著她。

  其實剛說完那句話,夏薇薇就為自己的沖動感到后悔,那句話里的漏洞百出,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她說出去的。

  現在又被高昂抓住痛腳一頓猛噴,頓時就有點惱羞成怒,抓起卷宗就要動手。

  “怎么,說不過就要動手么?你敢打我我就敢報警。”

  “我就是警察。”

  “你作為涉案者,自動規避警察身份。”

  “我還沒打你,怎么就成涉案者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決定不和你計較了…哎喲,你怎么真打啊?”趁著高昂一個不注意,夏薇薇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

  夏薇薇發泄了一下心中的羞憤之氣,頓時感覺整個人輕松了很多。

  “如果是謀殺的話,兇手是誰?”

  既然談到了案情,高昂也就不再和她打鬧嬉戲,認真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第一個報警的人,或者是最直接的受益方,如果這兩個人的身份重疊的話,那這個人就是兇手。”

  卷宗內容顯示,這兩口子算是產業豐厚,普東鄉下最近在搞大開發,他們的田地和住房都被征用拆遷,光是房子就分了五套,現金加起來也有近一千萬,這兩個人還都是再婚的,和原配都還有一個兒子,殺人動機也能成立。

  假設男方死亡的話,第一受益人毋庸置疑就是報案人,也就是他的妻子,兩人結合之后生下的孩子也才13歲,還屬于未成年范圍,哪怕按照遺產分配原則,女主人也是擁有對孩子的監護權,她也會先獲得一半財產之后再按照遺產法進行合理分配,而這個分配權她還是具有主動權的。

  “兩個人生活了十幾年,忽然之間就對自己的愛人痛下殺手,太突然了吧?”雖然高昂分析的作案動機成立,但是在邏輯上講不通,夏薇薇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你們的卷宗內容,只能看到這些,至于有沒有其他動機,那得看你們的調查能力了。”聳了聳肩,高昂不置可否地建議道。

  夏薇薇美目微瞇,再次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想到你還懂一點案情分析。”

  “那是,咱畢竟也是政法大學畢業。”臭美地甩了一下頭,吹了一下耷拉下來的劉海,高昂自鳴得意。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討論過了,作案動機有,但是證據不足,無法立案。”

  “What?”

  敢情剛才自己分析了一大通,在別人眼里就是個笑話?

  看到高昂目瞪口呆的樣子,夏薇薇終于開心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就你能,還真的以為我們警隊是吃干飯的啊?

  她放在桌上的卷宗是正式的資料,里邊的內容是目前已經完全確定的線索,而高昂之前的部分猜測和曹坤他們的推斷基本符合,但是這一切畢竟只是猜測,難等大雅之堂,他們也只能把這些猜測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或者腦子里,至于能不能出現在卷宗里,那就要看有沒有確鑿的證據了。

  高昂稍微一分析,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兒,無語地看著夏薇薇,悶聲地來了一句,“捉弄人好玩么?”

  “好玩。”

  “…”

  夏薇薇有句話沒有說,卷宗是曹坤讓她帶回來的,目的性不言自明。

  但是讓她直接給高昂?

  那不可能,她的性子不允許她這么做,至于剛才為何發現高昂看了之后,還會發火,那也純屬是為了讓自己不至于太明顯地露出馬腳,順便整蠱一下高昂,兩全其美。

  感覺被捉弄的高昂完全沒有和她繼續聊下去的意愿了,收拾一下碗筷,悶聲悶氣地叫要回房。

  “你干嘛?”

  “直播去。”

  “不直播行不行?”

  “不直播你養我啊?”

  氣氛略微有些尷尬,此時如果來一首喜劇之王電影里的BGM,想必會特別應景。

  回答他的是一個美麗的背影。

  自從發現變異能力對牌庫能產生磁極效應之后,高昂就越發喜歡刀塔自走棋這款游戲了,想想也是啊,玩游戲不就是圖個開心么,把把速八出門,誰還愿意玩下去?

  能‘吸’到自己想要的卡牌,還能‘吸’到自己想要的裝備,這比開掛都厲害。

  別人是D光幾十塊錢,什么都沒有,他是根本不用D,坐等卡牌刷新亮起五盞明燈,每一波彈幕飄過的信息,都是他合成高級卡牌的系統提示,這種堪稱作弊的行為,讓他的天梯排名飛速上漲,已經從前幾天的‘紅衣大主教’直接飆升到了皇后守門員。

  所謂的皇后守門員,就是說他的排名處于皇后階段吊車尾的水平,目前他的排名是999,這也是上一把吃完雞之后直接跳過國王階段才得來的排名。

  根據隱藏分提示,他和第一名的分差還有近5000分,吃一把雞加100分,速八出門扣100分,第四名加20分,依次類推。

  距離月底賽季結算還有一星期時間,高昂決定沖刺一下天梯前10.

  他和天梯第十的分差就小得多了,只有2000分不到,也就是說不出意外的話,三十把左右就能殺進去。

  按照一天十把的工作量,差不多得三天左右。

  現在時間是6月23號晚上10點15分,凌晨兩點休息的話,大概可以玩五六把左右,有了目標之后,高昂就興致高昂地開啟了沖分之旅。

  玩游戲的時候,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今天一天都是陰雨天氣,陽光別說不明亮了,基本上就是沒有,整個天空看起來都是陰沉沉的,中午給夏薇薇送飯的時候,還得打開車燈,走在路上和大晚上感覺沒兩樣。

  光合作用的必須條件就是得有陽光,按照這個天氣來說,他皮膚內的光合作用應該會被抑制不少,這樣的話他應該會餓啊。

  “莫非是之前儲存的能量或者營養物質大于今天的消耗?”

  高昂只能這么安慰自己,然后拿出日記本,趁著打野怪的間隙,把今天的日記補充一下:

  6月23日,陰天,天氣黑咕隆咚不見天日。

  身體各項技能正常,沒有其他不良反應;對于皮膚的光合作用效果,有一點疑慮,陰天環境下也能進行光合作用?不得而知,需后續觀察。

  寫到這里的時候,高昂回想了一下那次做的皮肉實驗,那塊皮肉在碘酒的作用下是發生了顏色變化,可是那個變化程度和他印象里高中生物老師做的樹葉的變化程度差了很多,如果把兩者的變化程度用數字來表示的話,皮肉的程度應該是2,樹葉的程度是10.

  這兩個數字只是他個人印象中的對比,真正的科學依據還得有實驗結果來支撐。

  “看來得找個時間,再做個實驗了。”

  一想到這里,高昂就為自己的小手臂發愁:又得辛苦你了。

  就在高昂籌劃著該如何進行下一次的對比實驗之時,好似聽到了一些不正常的聲音。

  “嗯…嘶…好痛!”

  他很確定自己并沒有在電腦后臺播放小電影,開直播的時候這個東西得注意,不管怎么說他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不是么?

  那這個聲音是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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