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購買的材料還沒有到位,所以羅寧也沒有什么好準備的,跟弗蘭克商定任務細節之后,就與瑟琳娜踏上了前往亞特蘭大的旅程。
邁阿密距離亞特蘭大并不遠,總共不過一千多公里,以羅寧的車技和這輛雪佛蘭薩博班的速度,也就幾個小時的車程。
兩人中午出發,下午抵達,進入亞特蘭大市區的時候,剛好是傍晚時分,天色將暗,夜幕降臨的時候。
亞特蘭大是美聯邦第九大都市區,也是美聯邦佐治亞州的首府與最大的工商業城市,是美聯邦東南部的陸空交通要地與金融中心。
隨著北方工商業與人口南遷,這座城市的發展十分迅猛,有飛機,汽車,纖維,機械,鋼鐵,食品等工業,連達美航空和可口可樂的都設立在這里。
值得一提的是,可口可樂是少有符合羅寧記憶發展,沒有因為各種原因解體倒閉的企業。
只可惜,羅寧可以自由操作金錢的時候,這家公司已經成為飲料界的巨頭,根本不給他投資獲取利潤的空間。
除了可口可樂,達美航空,亞特蘭大還有許多極具實力的工商業巨頭,曾經還被時代雜志評為美聯邦富人最想創業的城市。
由此可見亞特蘭大的富有與繁榮!
但富有之下是資本的積累,繁榮背后是黑暗的滋生,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吸血鬼王國極具戰略目光的選擇了亞特蘭大扎根發展。
他們通過吸血鬼漫長的生命,強壯的身體,還有那能夠長久保存的容貌,吸引了一大批富豪,權貴,資本集團,聯邦高層。
美聯邦是一個資本國家,在這個國家資本是最強大的力量,這些富豪權貴,資本集團,聯邦高層捆綁到一起瞬間就組成了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龐然大物。
雖然這資本之上還有超凡力量的鎮壓但奈何,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恰好就是超凡力量沉寂的開端。
圣堂教會獵人公會等超凡世界的巨頭當時都受到了削弱,實力與勢力不斷萎縮又恰逢科技崛起,武器更新地位更是遭遇沖擊。
這種形勢下面對吸血鬼王國籠絡來的龐大利益集團,便是圣堂教會這樣的強大勢力,都不得不捏著鼻子,默許這些邪惡的異端存在。
時至今日吸血鬼已經成為了亞特蘭大的無冕之王王室與議會分別占據著這座城市的半壁江山,把持著整座城市的命脈。
他們是這座城市的主宰者,是暗夜之中的貴族,白天,他們在家中沉睡躲避危險的陽光,夜晚他們則衣冠楚楚,成為社會的名流。
城市之中的人類都是他們畜養的事物,他們不需要去獵食不需要去戰斗也不需要去襲擊人類自然會有血奴,恭敬的供他們享用,祈求他們的垂憐,將自己也轉化成為吸血鬼的一員。
當然,黑暗之中,貧民窟內,也有眾多流浪的吸血鬼,但這些是得不到承認的,他們沒有姓名,沒有家族,沒有主人,什么都沒有。
就像是無家可歸的老鼠,既不能暴露在陽光下,也不能暴露在人前,只能躲藏在黑暗之中,吸食癮君子,醉酒者,流浪漢的骯臟血液。
這就是吸血鬼的社會,和人類的社會沒有多少分別,既有衣冠楚楚,社會名流一般的貴族紳士,也有骯臟惡臭,蟑螂碩鼠一般見不得光的底層渣滓。
渣滓確實是渣滓,但貴族真就是貴族嘛?
羅寧提著武器箱,站在昏暗的路燈下,望著行人與車流在自己面前來回穿梭,神情一片平靜,見不到絲毫波瀾。
行人之中,吸血鬼不少,但到底還是人類居多。
畢竟,這個世界現在還是人類的世界,哪怕吸血鬼的王國與議會已經暗中掌握了這座城市,他們也不敢公然暴露自己的存在。
瑟琳娜從化妝品店之中走出,提著一袋防曬霜來到羅寧身邊,說道:“接下來去哪里?”
羅寧望了她一眼,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涂了嗎?”
瑟琳娜微微蹙眉,但還是答道:“涂了,這家化妝品店是吸血鬼經營的,主要銷售的就是抵御紫外線傷害的防曬霜。”
羅寧一笑,說道:“看來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嗎。”
瑟琳娜沒有與羅寧玩笑,左右掃視了一眼,隨即說道:“我們應該先去找狄肯·費斯,從他的身上找出線索,然后匯報給弗蘭克。”
羅寧搖了搖頭,說道:“你信不信,現在我們兩個人的資料,已經擺在吸血鬼王國的桌子上了。”
瑟琳娜緊皺著眉頭,好一會兒才理解羅寧的意思,說道:“弗蘭克不會出賣我們的。”
“這我相信。”
羅寧輕笑說道:“畢竟他這張臉,很少有演反派的機會,但BPRD可不歸他管啊。”
瑟琳娜沉默了一陣,隨即說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羅寧微微一笑,說道:“現在去找狄肯費斯,和自投羅網沒有分別,很危險,也很麻煩,所以最好還是等他自己送上門來。”
“等他自己送上門來?”
瑟琳娜雙眉緊蹙,滿是不解的向羅寧問道:“怎么等他自己送上門來?”
羅寧神秘一笑,問道:“你知道釣魚嗎?”
“釣魚?”
瑟琳娜望了望羅寧,又看了看自己,問道:“能行嗎?”
“當然能行。”
羅寧回過頭來,望著一個懷抱著嬰兒匆匆走過的女子,輕笑說道:“你看他們不就做得很不錯嘛。”
“嗯!”
瑟琳娜眼神一凝,順著羅寧的目光向那匆匆離開的女子望去,隨即說道:“超凡者!”
羅寧一笑,道:“走吧,跟上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么意外收獲呢。”
女子懷抱著嬰兒,快步向地鐵站走去,孤單柔弱得身影,匆亂焦急的腳步,頓時引來了許多不懷好意的目光。
“嗚呼!”
幾個地痞流氓一般的青年,怪叫著跟在女子的身后,一同進入了空蕩無人的地鐵站中。
也是同一時間,女子的耳機中傳來了一道略讓人感到惱火的輕浮笑聲:“魚兒乖乖跟上來了,惠斯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