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巫楚在旅館的床上醒來,懵逼的四處張望了一圈。
他看到陽臺外面的天還有點灰蒙蒙的深藍,知道時間還早,于是打算睡個懶覺。
但巫楚突然察覺到了不對,雖然旅館的房間環境都是一樣,卻總感覺這不是昨天晚上他睡的房間。
他頂著朦朧的睡眼,在看到沙發邊的衣服時,才想起昨天他被夜襲了。
“啊不行,不能睡懶覺了,要是隔壁那倆糟心孩子睡醒回來了,我有很大的幾率當場被摁在床上。”
巫楚揉了揉眼睛,仔細觀察了床上沒有他掉的頭發才爬起來,迅速洗漱躲著監控翻陽臺離開。
回到自己的小陽臺,巫楚偷偷把陽臺打開了條縫,發現里面的兩個糟心孩子還在睡。
“可惡,霸占我的床害我睡不了懶覺還有理了!”
害怕吵醒她們,巫楚再次坐在陽臺的欄桿上,靠著陽臺的立柱摸出儲物格里的食物,就著清晨的月光開始吃早餐。
先喝一口白開水潤潤嗓子,然后他摸出了豆漿和兩籠灌湯小籠包,一碗皮蛋瘦肉粥,一袋醬牛肉…
果然,有冒熱氣的東西吃就不會感覺悲涼了…
時間還早。
巫楚喝掉最后一口粥,收拾干凈殘局,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
他看著天還沒亮完,就靠著陽臺的立柱瞇著眼睛假寐補覺。
房間里的辛雪也醒了,“昨天我是發瘋了嗎…我到底干了什么!”
她看著周圍的環境搖醒了蜀徽,“快起來,萬一待會兒越霧大佬回來,我們就卵了!”
“好困,大清早叫什么啊…我剛剛夢到沒有反抗能力的越霧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干呢…臥操,我們昨晚干了什么!”
辛雪捂住蜀徽的嘴,從床上爬起來,“你小聲一點,趁著越霧大佬沒發現,趕緊起來跑!”
辛雪走到陽臺前,拉開陽臺的門,“我看看現在天色怎么樣,如果還是黑的我們剛好…跑…”
清晨月光的余韻交織著初生的晨曦,在這光芒的陰暗處,越霧看起來有些疲倦地靠在立柱上,淺淺皺著眉頭像是睡得極為不安穩。
他從來都是待在陰暗處,像是與光明絕緣…
辛雪莫名覺得心里很難受,有點想哭。
其實巫楚只是怕早上的光打擾他睡覺,尋了個沒有光的舒服地方。
蜀徽疑惑的探頭越過辛雪,“咋了?”
辛雪迅速捂住蜀徽的嘴,指向陽臺。
蜀徽抹了把眼睛,搓了搓自己的臉,沒有發出聲音,拉著辛雪離開了這兒,回到隔壁她們自己的房間。
巫楚即使在她們打開陽臺門的時候就醒了,但因為怕尷尬,就沒有睜開眼睛。
等到她們離開,巫楚松了口氣,歡快的鎖上門,跳回自己的床上舒舒服服的補覺。
隔壁的蜀徽抽了抽鼻子,忍住不哭出聲,“他肯定早就發現我們了,但他太溫柔了,甚至沒有直接把我們踢出去,只是委屈自己一整晚都待在外面。那么好的人,怎么會總是受到這樣的對待呢?”
辛雪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他明明昨天還受了傷,衣服的破損方式是從外向內的,怎么可能是蹭破的,雖然他不說,而且背上的傷口看起來都是好的,但是肯定是為了不讓我們擔心騙我們的…”
蜀徽撲到床上,自責地抱著枕頭叭嗒叭嗒的數落著自己的行為。
“我就不該摸過去…唔,為什么枕頭上和被子上有一股越霧大佬的味道…”
“什么?給我聞聞!”
辛雪搶過一個被角,將頭埋進被子里。
“真的誒,之前我們走的時候還沒有…”
“可能是我們在越霧大佬床上蹭久了,回來之后出現幻覺了吧…我們別在這打擾他了,回去吧。”
蜀徽抽抽搭搭的感嘆,“之前還叫人家老楚呢,現在就真香了…”
“唉…”
她們齊聲嘆了口氣。
辛雪突然眼鏡一亮,“別嘆氣了,這被子我們待會兒買了帶回去,一人用一天!”
“旅館會賣被子?”
辛雪露出和巫楚為紙片人氪金時一樣的自信笑容,“那就是你出的錢不夠多。”
巫楚一覺睡醒,跑到隔壁房間敲了敲門。
門打開了,但開門的卻是一位穿著睡裙的成熟美女,她本來滿臉被打擾的怒氣,但在看清巫楚的臉后馬上意味深長地露出嫵媚笑容。
“本來我是不要服務的,但你這種檔次我很滿意,居然還自帶角色制服?價錢不用談了,你隨便開。其他什么我都無所謂,我先包個月,有興趣長久合作嗎?”
巫楚聽見這話根本就沒有懵逼,甚至感覺十分親切,隱約有了一種回家的熟悉和溫馨感。
這種場面他特別熟!
巫楚上輩子就經常遇到這種情況,不過都為了維持他大魔法師的身份堅定地拒絕了。
基本的底線還是有的,畢竟他牛郎店小羊蘇西賣藝不賣身。
“不,對不起女士,謝謝您的欣賞,不過我不是干這行的。”
這位嫵媚的成熟美女半倚著門,“不是嗎?那你現在可以是嗎?”
巫楚感覺自己變成了言情小說當中被強取豪奪的小白花,板著臉用死魚眼定定地看著面前特別對他胃口的美女,吐出冷漠的話:“抱歉,不行,現在也不是。”
這位美女可能是身經百戰,嬌笑著吐一口氣,“那就更好了,我身價過億,愿意當我男朋友嗎?當然,現在去領證也可以。”
然而巫楚會被打動嗎?這種場面他見多了!他上輩子可是牛郎店小羊蘇西!
被打動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巫楚板著臉毫無感情的吐出連貫的句子:“對不起,沒興趣,請問之前住在這的兩個女孩去哪了?”
“兩個呀?沒看出來,我更喜歡你了…”
這位美女說著就要對巫楚動手動腳。
巫楚后退一步,禮貌的鞠了個躬,“看來是不知道了,對不起,打擾了,告辭。”
他在美女的挽留下冷漠又鎮定地離開了,背影格外決絕又迷人。
巫楚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后,這位美女摘下睡裙肩帶上偽裝成胸針的微型攝像機和監聽器,將信息全部都發送出去,然后宛若言情小說里霸道總裁一樣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五分鐘,我要知道他的全部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