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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熟悉的名字

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三百八十四章熟悉的名字  渠良不知不覺聽得入神。

  甚至能感受到,身旁許多弟子都對莊源有一種說不清的崇拜之情。

  渠良當然明白,這也許就是某種魅力吧。

  莊源站的筆直,眼神深邃,口氣淡淡道:“何為正、何為魔?”

  頓了頓繼續道:“對我來說,正道并非圣殿,我本人也從未因正道之名而失去自己的判斷力,好與壞,我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民間多認為正道便是保護普羅大眾的道,這是什么屁話,我恨不得給這些人狠狠一個巴掌打醒他們。”

  渠良:“…”

  他見莊源神色坦然,旁邊弟子們也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只能搖了搖頭。

  莊源掃視了一圈,隨手指著一名弟子,道:“至于魔道…東方云,你來講,若是有一天你遇見了魔道,該怎么辦?”

  那名叫東方云的弟子狠狠一拍桌子,直接怒目而立。

  那張表情看上去很稚氣,甚至比渠良還小,說不準最多只有十六歲。

  “干他娘,我東方云對天發誓,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那個魔道,為民除害,為我東方家的父老鄉親們報仇血痕,我永遠也忘不了,我的父親被魔物啃噬,母親她的…頭,被魔道掛在…掛在…”

  話音為落,已是捂住臉哭了起來。

  莊源眉頭一皺,瞬間上前,一個巴掌呼了過去。

  壓低聲音罵道:“男子漢,不準哭。”

  學堂的聲音沉寂了下去,東方云抹去眼淚,他沒有反駁,眼睛里卻閃動著憤怒的火苗。

  而后,怒目渠良。

  渠良愣了一下。

  “你…你…挺可憐的,只是…瞪我干什么?”

  渠良怔住了,腦海里瞬間明悟。

  原來如此,那跪地的七人曾說自己是魔主,魔主轉生者。

  雖未經證實,可敵視的種子已經種下。

  昊天宗里有一條規矩,接觸魔道者,必死。

  那是仇恨達到了某一種境地才可能會產生的規矩。

  牽連都不行。

  看來,這群弟子針對自己的原因,還要加上這一條。

  渠良默然。

  他不懂正魔,對魔道也沒有好感,可他就是魔道。

  至于仇恨,他懂,又不太懂。

  他理解東方云,若是有一天有人殺掉了他父親,他的樊玲仙子,他同樣會如此。

  甚至更為瘋狂。

  他沒有經歷過,所以無法說什么。

  只有沉默。

  莊源拍了拍東方云:“師弟,你是好樣的,師兄們都會陪著你,你并不孤單。”

  隨后看向學堂所有弟子:“魔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魔道一日不除,世間便會永遠絕望下去,魔道的永生建立在他人的悲劇之上,他們掠奪他人生機,我們只有抗爭下去,戰端一開,哪怕捐軀矣在所不惜。”

  話音一落,贏得滿堂喝彩。

  渠良喉嚨里輕輕的嗡動。

  甚至有種想要叛逃魔道,轉投正道的沖動。

  可他沒有機會。

  無奈嘆氣。

  莊源看了看烈日,隨手合上書籍,淡淡道:“差不多了,開始吧。”

  學堂弟子一怔,同時看向學堂外。

  渠良目光轉動。

  就在此時。

  幾只仙鶴從窗邊振翅高飛,劃過峭壁。

  在呼嘯的風中,朝著烈日驕陽飛馳。

  山間繚繞一縷縷輕煙。

  渠良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只覺昊天宗一如往日清凈,莊嚴肅穆。

  突然,山腳下響起如同貫穿整個宗門的鐘鼓聲。

  一共響了三下。

  一只飛行中的仙鶴驚覺,它自仙門而生,極具慧根。

  甚至記得住宗門所有的鐘聲意味著什么。

  它猛地一個激靈,迅速離群,隨意抓住崖上的一只松柏,穩了穩身形,便凝神抬頭仰望。

  眼神便像是一個人,憂郁的人。

  它身旁瀑布湍急而下,卻絲毫無法另其分心。

  因為就在它的上空,平日湛藍的天空,正急速變化。

  變成了另外一個世界。

  氣勢恢宏的巨大殿宇不知何時憑空出現。

  一片異樣的黑暗籠罩而來。

  驚飛山谷中的無數只鳥兒。

  仙鶴跟著啼鳴,突然直直飛起。

  竟貫穿大殿而過,視其不存在一般。

  懸停空中。

  只見大殿前方偌大的空地上,四角飛檐,空無一人。

  長明燈隨著它的飛起點亮四周。

  細心望去,便會發覺空地四周有著許多奇怪的符箓,或金色閃耀,或紅色猩紅,蘊含著一種奇怪的規律分布開。

  仙鶴啼鳴三聲,空地大殿懸空靜止,下方湖泊又再次重新出現,這才平息下去。

  學堂內。

  渠良目瞪口呆。

  幾乎要被眼前這瞬間形成的景致嚇得不輕。

  昊天宗。

  著實可怕。

  莊源似乎對渠良的驚訝感到興致,解釋道:“昊天宗的職責從來不是所謂的正義、道德、友誼,有的只有弱肉強食,吞沒魔道的決心,可惜,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人的不絕,魔物便永遠也殺不完,唉!”

  莊源搖了搖頭,哼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走去。

  很快,外門眾弟子急忙起立魚貫而出,氣勢洶洶跟了出去,毫不停歇,甚至沒有多看渠良一眼。

  偌大的學堂僅剩下邢正渠良二人。

  邢正簡單收拾好書籍后,深深地朝著渠良看了一眼,當先走了出去。

  邊走邊淡淡道:“跟著我去窗外的比武場,莊源師兄說了,選擇什么并不重要,而是應該做什么,那么…我該做的便是殺了你,這是我的責任,我是大齊爭西將軍之子邢正,若你記得的話,我曾被你揍過,侮辱過。”

  渠良忍不住驚詫了。

  “額!”

  渠良這時才突然想起來,原身那小子可不是個好東西。

  自己五鹿原家里的那個壯漢,最會討好的那位也叫邢正。

  不會是因為打過邢正,覺得打了還不過癮,侮辱到了極致,把自家下人也取名邢正吧…

  渠良甩了甩腦袋,連忙跟了上去。

  剛出學堂門,一股奇怪的風突然包裹了他們二人。

  帶著他們直接飛上了這懸空的比武場。

  待平穩落在空地上時,渠良嘴角抽動。

  正前方大殿上已是人山人海。

  大殿巨大的房檐上,已是人滿為患。

  懸空的、踩著飛劍的大有人在。

  飛馬、飛蜥、蝴蝶等等不同種類的神奇坐騎,也有人騎著,冷冷注視著這里。

  似乎學堂內的事情,整個昊天宗都知道了一般。、

  渠良后背感到一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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