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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新帝登基

  大齊皇宮乾寧殿,殿外的廣場上。

  侍衛已經打掃干凈了地面,鎮國公的尸體被拖走了,只有點點血痕還在,血腥味還在,久久彌漫。

  不久之后,就會將他的首級掛在城墻上示眾。

  唐家,將被整個大齊國的百姓唾罵。

  而唐文,將會成為超越渠良的最大惡少,絕世禍害。

  弒君者、魔道叛徒,等等稱號和標簽,都在這一天,貼在了他身上。

  紫袍在心底嘆了口氣。

  他也沒想到,一夜之間,大齊就天翻地覆了。

  甚至,他還什么都沒做呢。

  縱然他看不慣沙無痕的小人做派,用言語惡心唐文和魔道十一使魔,但是這一切,與昊天宗無關。

  是沙無痕的個人行徑。

  正魔之戰,還未到開啟的一刻。

  十一使魔來的也不過都是一些分身,犯不上斗天斗地。

  他選擇隱忍。

  至于死一些難民,在他眼里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

  能夠站在上三宗的頂峰勢力上,必定都經歷過殘酷血腥的事情。

  這一點,他也是,沙無痕也是。

  上三宗的威望,也是通過一個個尸體所塑造,不然拿什么控制皇室。

  此時,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

  當下從懷中掏出鴻武皇帝的信物,一枚傳國玉璽。

  “啊!”

  百官見玉璽無不變色。

  這一件信物分量如此之重,就如同見到了前陛下,便是鴻武已死,也可以當做旨意來傳達遺命。

  因為,這傳國玉璽,也只有皇帝才能賜予。

  站在乾寧殿的紫袍,向著百官掃視過去,怔怔出神。

  直到百官、禁衛軍、包括沙無痕齊齊下跪,這才沉聲說道:“不管發生了什么,難民終究是死絕了,所以公子康、渠良二人的組合大考失敗,退出皇權爭奪。”

  沙無痕當聽到難民的時候渾身一震,不過當聽到后面的話時才松了口氣。

  還好,上三宗默認了魔道殺戮難民的事情,沒有追究事情真相的打算。

  他的猜測都對,一旦遇到魔道,什么事都賴在魔道身上,就沒人去管事情的真相。

  渠良到底是敗了。

  紫袍頓了頓,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說道:“據宗門弟子探查,靖王和大魔東方挽歌、魔尊劍鋒多有往來,現在已經失蹤下落不明,因此,靖王也被拋出皇城大考之外,淘汰。”

  百官驚呼:“什么?”

  “和魔道有染?”

  “怎么會?他可是皇子啊?”

  有人臉色復雜,想不到皇室中人,竟敢違背上三宗的正道規則。

  也有人眼神中充滿了似不信、似疑惑、似不解的神色。

  一個王爺,竟然投靠魔道?

  不知真假。

  卻無人去問。

  沙無痕突然大喜,握緊手心,就連臉色都染上了一圈紅暈。

  被紫袍宣布出來這等事,不管他真的假的,那豈不是說…那豈不是說…

  紫袍隨即宣布道:“現在舊帝已死,大齊不可一日無君,所以,其他的皇子就不考核了,上三宗一致認為,由公子裘繼承大位更加合適。”

  沉默。

  公子裘像是先知先覺一般,身穿金色龍袍大步走了過來。

  儀態威儀、從容、氣度雍容華貴的不可方物。

  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風華絕代,大有一種雄主之感。

  直接靠氣勢,壓倒眾人。

  眾人倒吸了口氣,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百官同時跪地驚呼:“恭迎新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聲動天地,整個皇宮幾乎被震醒了一般。

  正在御膳房里忙碌的太監、洗衣監的宮女。

  禁衛軍、侍衛。

  皇宮內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朝著乾寧殿方向跪拜。

  “吾皇萬歲。”

  公子裘點了點頭,冷目掃視百官。

  眾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公子裘的身上。

  新一代帝王誕生。

  紫袍的任務完成默默后退離開,與沙無痕擦身而過。

  他用只有沙無痕能聽到的低語冷冷道:“渠良的事,不準你再管,警告你一次,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說完,消失在了乾寧殿。

  沙無痕怔了片刻,隨即轉身去看,此時哪里還看得到紫袍的身影。

  正回味他的話。

  突地身子一震,剛剛被靈藥醫治好的手臂直接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劇痛襲來,臉色瞬間蒼白,倒在了地上。

  登基大事不可中途打斷,公子裘看到了沙無痕,眉頭皺了皺,卻不能多管。

  威儀的形象不可改變。

  只有附近幾名官員悄悄將他扛走。

  黑暗中。

  一只血手突然出現在渠良面前,手上隱隱泛著紅色光芒。

  渠良分明感覺到,那是自己的左手,手背上魔尊像栩栩如生,三頭八臂亂晃,似在掙扎。

  渠良吃了一驚。

  血手嗖的一下抓住他的脖頸,猩紅血氣,從那只手上飄進他口鼻。

  胸口惡心,呼吸困難。

  手臂劇痛。

  終于,那光芒弱了幾分,似乎血紅的光芒正在離他而去。

  過了許久,整個人,才再次沒入黑暗之中。

  當他再次醒轉過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黑暗中的燭光搖曳。

  暗淡光暈中,一道人影緩緩而來:“你總算醒了。”

  渠良聽著聲音十分耳熟,甚至感覺這聲音有些厭惡,但就是一點看不清來人到底是誰。

  雙眼所看到的就像是來回晃動的幻境,人影也是兩重的。

  “你是…誰?”

  那聲音冷笑:“我是誰?哈哈,真不知道該不該在此時殺了你,要不是蟲魔的命令,我早就殺了你了。”

  渠良怔了一下。

  又是一道聲音,有些陰陽怪氣地笑道:“哼哼,他為了救那些難民,失血過多了,再加上受了重傷,精氣神、靈氣都虧損的一塌糊涂,一時半會,補不回來了吧。”

  渠良聞聲突然一驚,整個人都呆了,隨即醒悟過來。

  急忙往后退了幾下,身后卻是潮濕冰冷又硬滑的墻壁,頓時精神恢復大半,眼前兩道人影慢慢合二為一。

  “什么?靖王,還有,還有魔尊劍鋒?”

  正是靖王和魔尊二魔。

  就在二魔微笑時,黑暗深處兩個中年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一個是他爹烈陽公。

  渠良先是一驚,沒事了?

  接著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

只是…發生了什么  記得上一刻還在浪蕩閣之中,生死十分。

  另外一個是大魔,東方挽歌。

  渠良望著眼前詭異的場面,臉上神情復雜之極。

  “怎么會?”

  烈陽公望著渠良,凝視著他的手臂,待看到完好無損,就像是沒有受傷的時候,才嘆氣:“哎,良兒,這,說來話長啊。”

  說完用一種極度復雜的眼神望著渠良,像是要把他重新審視一遍。

  甚至眼神中,有種不敢相信,這是因自己生下來的孩子。

  渠良被看的一愣一愣的。

  大魔東方挽歌、魔尊劍鋒、靖王三魔互相看了看,也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莫名其妙的復雜情緒。

  在此時,竟然是一個比一個都扭捏了起來,和小媳婦第一次進入洞房一樣,若不是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就真的和大姑娘一模一樣了。

  靖王切了一聲。

  甚至還有深惡痛絕般的厭惡和十分的無奈。

  眼神也是復雜之極。

  魔尊嘿嘿笑了笑,只有他,接受的差不多。

  過了許久,似乎再也撐不住了,三魔才突然齊齊跪地。

  “參見魔主。”

  PS:中午睡了一覺,還有至少2更,至少把昨天的補上先,若是可能,我是說可能的話,今天興許可以日萬。

  若是今天日萬成功了,以后都將成功,嘿嘿嘿,希望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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