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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當眾多被武堂準入的少年少女重新回到大門處時,很多提前來的人都驚訝地看到屈良早就站在了那里。

  有人驚呼道:“我離開的時候他就站在這里了,難道一白天都沒有走嗎?”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嗤之以鼻,十幾歲的人,哪里能受得了這種無聊事。

  場內慢慢變得安安靜靜起來,沒人愿意在這個時候惹事。

  誰知道會不會在這門外來一個第二輪考核,只有正式進入講武堂之中,才算是真正能讓人放下心來。

  當落日映滿紅霞,紅色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臉上,講武堂的大門才再次張開。

  兩名背后別劍的男子從大門肩并肩走了出來,他們同樣身穿白袍,俱是書生的模樣。

  屈良奇怪起來,似乎講武堂十分喜歡書生袍,并且喜歡白色。

  站在門口外,二人對著眾人作著邀請的手勢:“歡迎各位學弟學妹,請吧!”

  屈良隨著學員一同進入,其他人開始抱團了,他還是孤身一人。

  他早就習慣了刺客的刻板規據,只有孤身一人才行動方便和自由。

  其他學員都沒有上前與他搭話。

  屈良無奈搖了搖頭。

  自己并不是愛當眾表態的人,相反平時比較沉默。

  可能是那幫人實在是過分,根本不給自己任何顏面,自己又好不容易擺脫了死亡的威脅,一時興奮就把他們都得罪了吧!

  帶路的一人有些冷酷,嚴肅無比讓人生畏,給人一種嚴苛并且一絲不茍的感覺。

  他面容也比較白凈英武,長發扎起。

  邊走邊道:“我是石敢,武堂教習!你們記住,講武堂是培養軍官的地方,勇武、忠義、武德、自強不息這四種高貴的品質,才是你們成為大衛強者的階石。”

  另一人面相溫和秀氣,讓人能感受到一股文雅氣息,黑色長發及腰隨意地披著,額頭上一抹紅色豎條紋,看起來十分精致好看。

  他接著道:“我是士安,武堂教習!

  這里武風盛行,準許多人私斗、決斗、生死斗,不過私斗和決斗請在決斗場進行,其他地方一律仗刑一百,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們與行刑人的關系如何,生死斗需要總教頭同意才被準許!”

  有人連忙問道:“那決斗的時候不小心失手,誤殺人了怎么辦?”

  石敢雙手一攤,冷笑道:“那就看裁判了,如果他沒發現那么無罪,發現了,死罪!”

  眾人大驚!

  士安解釋著:“這里是軍事武堂,不是書院、不是學府、要的是軍人,軍人鐵血,你們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好。”

  石敢冷笑接話:“在高強度的訓練下,每年都會死掉幾個,沒有堅定的信念和強大實力的人最容易死掉,往后的戰場上,這樣的人存活率也不高!”

  幾個平時不怎么鍛煉的頓時臉色蒼白起來!

  一直默默跟隨在后的屈良,嘴角微微上揚,這兩個教習,是要嚇一嚇新學員的意思吧。

  這跟組織比起來,根本不算啥。

  一旁的邢廣大著膽子插話道:“請問教習,如果有人擅自動手,那么正當防衛的怎么算,難道也要治罪嗎?”

  石敢眼神變冷:“沒錯,這是講武堂的軍紀,不需要什么證據去證明誰先打得誰,狡辯無用、責任公攤,如果在戰場上,違反軍紀的話,不要懷疑,你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此言一出,那些本來準備在入學就教訓屈良的人,頓時個個都苦起了臉。

  白天覺得他太囂張的和花錢進來特別不公平的人可不少,早就放出要教訓他的豪言壯語,這下只要他本人不同意私斗或者決斗,那么就打不得了。

  原本摩拳擦掌指望進來了再收拾他的人,沒想到,反而失去了機會,頓時后悔了起來。

  石敢和士安走到一處建筑處,附近三座木質閣樓,圍成一個類似四合院的模樣。

  石敢伸手指向左邊:“那里是準入高級班的宿舍!”

  士安指向右邊:“那里是準入普通班的宿舍!”

  有人開口問道:“那中間的就是低級班了嗎?”

  石敢冷笑道:“中間的,是特級班,三座都是同樣的木樓,大小一樣,特級班兩人合住一層,樓高五層,準入上限十人,內部設施有游泳池、書房等等,還有聽憑使喚的仆役,兩人各住一方。”

  “哇哦!”

  石敢接著說道:“高級班的宿舍同樣樓高五層,六人一層,上限三十人,除了沒有傭人,特級班該有的都有!”

  士安接話道:“嗯,普通班,準入二百人,一間屋子可以住下四人!低級班不住這里,住在后面的平房里,那里根據性別,住在兩間土屋子里,一間男一間女!”

  有人不解地問道:“為何區別如此巨大!”

  士安笑了笑:“地位!要讓你們時刻清楚地認知到,弱者低人一等!”

  有人十分不滿,抬高嗓子:“怎么能這樣?”

  “是啊,這待遇差距實在太大了!”

  士安笑了笑:“好了,你們都不小了,應該知道這就是現實,世界上的人被分成三六九等,從無公平可言只有強弱之分,你們已經是幸運的了,以后還會有機會成為軍官以及強者!”

  除了被分配到低級班的貴族,其他人倒沒什么意見。

  低級班的人眼神中全是不服,惹得石敢冷笑連連!

  屈良聽到后也沒什么意見,他是刺客只在乎自己的生死,別人在乎的,他不在乎。

  心中好笑:“看來有貴族要在低級班里難受死了,從小到大的生活哪里會出現這種多人合住的時候。”

  想到此,就準備到時候看笑話好了,嬌生慣養的貴族公子,難受起來,自己也能當個樂子看。

  畢竟前面他們還在笑話自己,自己什么都不說,回笑回去也不過分!

  士安見眾人已經接受現實,抬手指向前面三座閣樓:“那么歡迎各位了。”

  話音落地,突然一道金光透過士安伸出的手指而出,閃閃奪目,帶著明亮的光芒飛到閣樓上方。

  金光爆開!

  百道金絲落下,籠罩住了三座閣樓,微黃的木質閣樓在剛剛還顯得有些陰森,此時卻瞬間璀璨起來,閣樓里的燈光像是受到召喚,頓時全部亮了起來。

  閣樓上方依舊留著那道光球,金絲柔和的與地面相連,看樣子將會一直充當照明用途。

  屈良心中篤定,這就是士安用靈氣強化的天賦。

  隨意一指就可以照亮整個閣樓,這還只是為了照明,那如果用來殺敵的時候,絕對比自己強大數十倍。

  心中想著:“武技再厲害也不過是普通人,這天賦如果強大了才是強者,我也只有成為強者才能活過這個契約了!”

  云華驚訝不已:“不得不承認,第一擊就被打趴下后,還要站起來再戰,這個勇氣還真不錯,不過誰都別想贏我,今天你必須敗!”

  頓了頓對著身邊的葉雨屠道:“葉兄,記住了,打他臉!”

  葉雨屠默默地點了點頭,驚奇地望著屈良,他對這個小子也是十分好奇。

  明明自己的蓄力一撞,不管是力道還是爆發力都是十分恐怖的,這是家族武技。

  按理說他應該站不起來才是,自己撞樹都能撞出個凹坑,這小子卻只是在地面上滑行個四、五米遠,怎么就沒事了?

  石敢搖了搖頭!

  弱者如果沒成功,那是理所應當,那話本就不該他說。

  如果成功了,那么被弱者擊敗的其他人又算什么呢?

  被眾人針對的屈良,站起來與圍住自己的人群對視了一眼,發現他們站的并不密集有些空隙,連忙趁機跑出了包圍圈。

  這讓少年們頓時蒙了一下,這小子難道要跑?

  但是也沒有去追,畢竟輸贏早已成定局。

  屈良逃出去后,抬起雙拳,扎下馬步蓄勢待發。

  正在這時,一名少年突然動手,一拳襲擊向自己的臉上,似乎自己剛剛的敗退給了他們很弱的假象,已經開始有些輕敵。

  眼睛緊盯著他襲擊過來的拳頭,身體前驅硬抗這一拳,迅速伸出一掌,順著他的拳頭擦過去,劈在了他的脖頸上,力道被控制的恰到好處,那人還在保持前沖的姿勢,卻在接觸到手刀的一瞬間被敲暈了過去。

  屈良心中默念:“手中無刃,手掌化刀!”

  隨后揉了揉臉,那一拳到底打在了自己的臉上,只是不怎么疼。

  旁邊的眾少年低頭看著那人,微微愣了一下。

  這時石敢冷聲道:“這人已經被淘汰掉,沒有死,你們繼續!”

  自己的同伴被干掉,立即讓這些少年臉上不好看,立即蜂擁而上,就朝著他打了過去。

  云華在旁邊急道:“記住只打他臉!”

  除了云華和葉雨屠沒有動,其他少年全都沖了過去。

  屈良就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心中想著:“來吧!雷動!”

  雷,迅疾如風,放棄一切防御,只求一擊必殺;

  動,身若游龍,一切只求速度,哪怕粉身碎骨。

  所有人的攻擊都朝著自己的臉上攻擊過來,那么就給他們打吧。

  這該死的天賦,自己如果聽到了也想打一下,權當是給他們泄憤好了!

  不然總是沒完沒了,只要規避掉最危險的攻擊就好!

  憑自己身體的堅韌程度想必無事。

  這次攻擊一共十三人,抗住十三次攻擊,那么勝利的定然是自己。

  眾拳襲來,屈良一咬牙,直接用臉撞了過去,為了偽裝,臉算什么?

  他們要打,就打好了!

  不挨打難道讓石敢懷疑自己嗎?

  一個私生子身份的人,年齡也不算大,不應該有如此強大的武技,但用挨打來換機會卻不會被人懷疑。

  用近身挨打換取距離,隨后一掌劈在來人的脖子上,那里是命門,用力適當立即眩暈,力量輕了也會瞬間失去戰斗力。

  這就是他的作戰計劃,簡單直接。

  數雙拳頭立即襲來,自己絲毫不避讓,怒吼著用臉相撞,拳頭一個不落地打在了自己的臉上,頭部已經順著力道傾斜,但是自己的掌刀也已經早就劈到了對方身上。

  石敢看著心都提了起來,還有這種打法?

  用臉撞人?

  蠻橫臉撞?

  實在是看不明白,以他剛剛的觀察,剛剛屈良幾下騰挪的迅疾,甚至泛起了屈良可以輕易解決掉這些人的想法。

  僅僅驚訝了一瞬間,這小子就已經失去了冷靜的頭腦,搖了搖頭。

  那幫女子下巴都要驚掉了,這小子也太狠了吧!

  屈良不知道偽裝已經見效,他還在心中默念著:“一、二、三、四、五、六!”

  他一瞬間出了六掌,這已經是自己十分克制的速度了!

  雙方稍一接觸,頓時包括屈良在內,倒在地上了一片人,屈良看起來最慘,那力道立即讓他被擊飛。

  屈良在空中的時候,還在可惜,到底是低估了這幫人的力道,有幾個人基礎也比較扎實,力道似乎大了一點點。

  而他被打中的時候,強行攻擊,有幾個雖然倒在地上喪失了戰斗力,但應該并沒有暈倒。

  果然,有兩人倒地后就在昏迷,而另外四人都只在捂住脖子,疼的弓著身子。

  屈良也不好受,錯誤的估算,讓他在地面上再次滑行出幾米遠,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呼吸都在漏風,臉已經火辣辣地疼了,感覺上紅腫了一片。

  “該死,一次預算錯誤,竟然掉牙了!”

  石敢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眼神中光芒閃爍,對這個小子的戰法十分疑惑。

  毫無疑問,這個小子偶爾爆發出來的速度和力道讓他覺得有些古怪。

  靠著強行近身拉近距離搏斗,以及在受傷前先攻擊到敵方的出掌速度取勝,是一種搏命的打法。

  這種打法如果不是有人教,那么就是天生的兇殘性格!

  為了打到對方,放棄了一切防御,自然那些學員,他們想打到哪里,就肯定打到哪里!

  首要目標的臉皮,自然最慘!

  但另外一邊,如果屈良用最快速的掌刀順著拳頭旁邊擊打過去,如果屈良力道再大一些,頃刻間六人里面必然會死掉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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