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之內。
覃羽開口說道:“可是,去貴宗路途遙遠,宗主怕是撐不了那么久了。”
“對啊,我們可沒有飛行法寶啊!”
“是啊,這可怎么辦!”
“哎,即便是有了飛行法寶,此去滄州也得三月之久啊。”
聞言,裴曼君便看向王朔。
而眾人,自然也是看向了他。
旋即,王朔額頭黑線直冒。
頓了頓,便開口說道:“這樣吧,這是我的飛行法器,現在也用不到了,你們就拿著去吧。”
“到時候,交給我師尊即可。”
“至于裴宗主,我會先用法力護住他,應當足以支撐你們到宗門了。”
王朔走到床邊,其他的人也都圍了過來。
特別是覃羽幾人,王朔說自己用法力護住裴元吉,他們也是有些驚訝和好奇的。
畢竟,以他們幾人的修為,還對抗不了裴元吉體內的寒氣。
更別提,要做到這一步了。
因此,他們也都想要看看,王朔究竟能不能,成功的穩住寒氣。
“你們都出去吧,這么多人圍在這里,會打擾到我的。”王朔淡淡說道。
“對對對,都出去,別打擾到了王公子,快出去。”韓峰趕緊揮手說道。
見王朔發話,而且韓峰也同意了,眾人也不好再留下。
于是乎,只得走出了房間,留下王朔一人在房中。
見眾人都已出去,王朔便坐在床榻邊,一只手拿起裴元吉的手。
接著,神識探入裴元吉體內,探尋起他的寒氣蹤跡。
只不過,讓王朔有些詫異的是,裴元吉體內的這股寒氣,要比他所預料的,竟還要頑強上一些。
而且,在他體內的心脈處,王朔還感應到了一股熾熱的力量。
這股力量,應當便是裴元吉所修行的火系法力了。
此時,這股火系法力與寒氣形成了對峙。
不過,看如今的情況,這股火系法力,應當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被寒氣給擊潰了。
“看來,這寒氣確實厲害。”
“這裴宗主的修為,已經是蛻凡九重中期了,卻還是敵不過它。”
探查到裴元吉的傷勢,王朔不由的感慨了幾句。
隨即,便盤膝而坐,閉上雙眼。
緊接著,體內精純的法力,便在他運轉之下,開始流淌而出。
須臾之間,這股精純至極的法力,便融入到了裴元吉的體內。
霎時間,有了他的法力加持,裴元吉體內的寒氣,緩緩的自心脈之處,被逼退少許。
只是,讓王朔感到郁悶的,那便是他也僅僅只能做到如此而已。
接下來,不管他如何驅動法力,想要破開寒氣的封鎖,卻是沒有半點的進展。
這股寒氣的頑固,真是讓他頭痛。
而且,他也不敢過多的注入法力。
畢竟,以這裴元吉的身體,是受不住他過多的法力的。
若是它注入的法力太多,再把裴元吉的筋脈啥的,給沖毀了。
那時候,樂子可就大了。
于是,王朔只能一點點的,慢條斯理的注入法力,消磨著寒氣對裴元吉心脈的封鎖線。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王朔的額頭之上,也是慢慢的出現了汗珠。
好在,他體內的法力足夠磅礴。
隨著一點點的輸血...呸,輸法力。
慢慢的,寒氣對裴元吉心脈的封鎖,也被他一點點的給破開了。
就在破開的那一瞬間,裴元吉護著心脈的熾熱法力,似乎與王朔的法力發生了共鳴一般。
緊接著,便配合起了王朔的法力,一點點的向外逼退起寒氣。
在二人這般配合之下,約莫過了一個時辰,裴元吉體內的寒氣,被一路逼退至了氣海以下。
只不過,寒氣退到了這里后。
無論王朔怎么努力,這寒氣也是不肯退后半步。
在幾次嘗試無果后,王朔的法力也有些無以為繼,便只得停下了了嘗試。
看來,若是想要徹底根除,還是得讓他們去一趟宗門。
好在,寒氣遠離了心脈之后,裴元吉的氣色,倒是好上了許多。
看樣子,要不了多久,便會醒來。
于是,王朔收完功走下床后,便招呼起外面的人。
屋外守了五六個時辰的眾人,聽到王朔的傳喚,連忙推門而入。
而在進來之后,雖然他們見得王朔氣色不佳,可裴元吉的樣子,卻像是痊愈了一般。
旋即,一個個的是喜笑顏開,向著王朔不斷的道謝。
聞言,王朔只是擺了擺手,隨即開口說道:“裴宗主體內的寒氣,已經被我逼退至氣海以下,想來在數月之內,性命是無憂的。”
“接下來,你們便等他醒來之后,抓緊趕路去宗門找我師父吧!”
話落,他開始腳下搖晃了起來。
“王公子,你怎么樣?”眾人見狀,皆是關切的問到。
聞言,王朔輕笑一聲:“沒什么大事,我現在很累,想要休息一下。”
“那就好,便讓建成帶王公子您去隔壁休息,待您休養的差不多后,我們再設宴感謝您的恩情!”覃羽開口說道。
“是,師叔。”裴建成應道。
接著,便一臉感激的對王朔說道:“多謝王公子救我父親,大恩無以為報。”
“您受累了,便且先請隨我來吧。”
王朔聞言,在向著眾人一拱手后,便跟著裴建成下去了。
此時,這些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裴元吉身上,沒有同自己多說什么,倒也是能夠理解的。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王朔伸了個懶腰之后,便推門而出。
而就在他方一出去后,便碰到了從隔壁屋子走出來的裴曼君。
“王公子,您醒了,昨夜休息的怎么樣?”裴曼君開口問道。
“休息的倒是不錯,得有個把月沒有這么好好的睡一覺了。”王朔一臉慵懶的說道。
話落,便又接著問了句:“對了,你父親怎么樣了?”
裴曼君聞言,露出一抹笑容:“父親昨夜便醒了過來。”
“只不過,他老人家這會,身體還是很虛弱,需得要靜養個幾天,才能夠啟程出發。”
“這會,他在給幾位哥哥安排事,我便先一步出來了。”
“這次,可真是多虧了王公子你。”
“多謝王公子,你可是我們巴山宗的恩人啊!”
“恩人,我可擔當不起。”
“當日,若不是你救了我。”
“恐怕,我這會早就不知道,被什么野狼猛獸,或者妖獸什么的,給叼走嚼碎了呢!”王朔輕笑道。
就在這時,自房內又走出來五人。
這五人,正是裴建成五人。
“王公子,你醒了?”五人笑著問道。
“恩,醒了,睡得還挺舒坦的。”王朔淡淡的開口說道。
“舒坦好,舒坦好啊!”
“對了,王公子”裴建成開口說道,語氣有些期期艾艾的。
“裴大公子,可是有什么事嗎?”王朔見狀,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呵呵,我還真是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裴建成開口說道,面色竟還有些羞赫。
“呃這什么話,我說不當講你就不講了嗎?”王朔暗自腹誹道。
但旋即,又開口說道:“無妨,請講。”
“不知,王公子可還記得,昨日在山門處,與荊師弟立下的賭斗?”裴建成試探的問道,語氣有些怯懦。
“自然是記得。”王朔點頭應道。
“那不知...不知王公子你,是否還會履約呢?”
原來,是幫身后的荊孟傳話啊!
“哦,只要是他愿意,我樂意隨時奉陪。”聞言,王朔淡然一笑。
“好,既然王公子你,還承認這個賭約,那我們便約個時間,就定在明日中午如何。”裴建成有些興奮的說道。
“好啊,你們定時間便可!”王朔一臉的無所謂,輕飄飄的說道。
“好!好!好!”
“只是...只是...”
裴建成聞言,先是一臉的興奮,旋即又吞吞吐吐了起來。
見狀,王朔頗為好奇,便又開口問道:“怎么了?裴公子,可是有何不妥啊?”
“呃,我們知道王公子您,乃是超級大宗的弟子。”
“實力比之我師弟,那是強了不知多少。”
“所以...所以...”
“所以,你們是都想要與我做過一場嘍。”
“對,是這樣的。不知王公子你,意下如何?”
“好,那便就這樣吧。”王朔應道。
“好,好,好,那就好。”
“就這么定了,明日中午的時候,我們師兄弟五人,在宗門論道臺向王公子您請教一番。”
“屆時,還請您不吝賜教!”裴建成抱拳說道。
說完,在其余四人向王朔行了一禮之后,眾人便一臉興奮的,匆匆告辭離去了。
“王公子,您的傷也才剛剛好。”
“而且,又為了我父親,損耗極大。”
“要不...要不還是再休息一兩日吧!”裴曼君關切的說道。
“不必了,我的傷我知道,好得差不多了,昨日的損耗,也差不多補回來了。”
“而且,以我的修為,就只算一成的實力,要勝他們也不是什么難事。”
“好了,裴姑娘,昨晚你應當也沒怎么休息吧!還是趕緊去睡上一覺,好好的休息一下。”王朔說道。
“是,那我便先下去了。”
“對了,王公子,您要是無聊,可以先在宗內轉轉!”裴曼君開口說道。
話落,蹲身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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