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山腳,山道之上。
王朔與李姓修士并肩而行,對于巴山宗宗主裴元吉的傷,王朔心中已然有了猜想。
只不過,卻是還需得驗證一番。
對于王朔的提問,李姓修士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坐在妖獸上,李姓修士娓娓道來:“當時大小姐方才降生,由于沒有人能夠接近,面臨的問題便是無法存活。好在,宗主請來了藥王宗的馮長老,暫時封住了小姐的這股炙熱氣息。”
“只是,這也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每月,小姐炙熱的火紅色氣息,都會爆發一次。”
“最后,藥藥宗的馮長老給了一個解決辦法,那便是找到一塊千年寒冰,便可以鎮住小姐的炙熱之氣。”
“而在得知這個方法的第二天,宗主便神秘的消失不見了。”
說到這里,李姓修士陷入到了沉思之中,過了好半晌,才又繼續說道:“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是在二十二年前,當時距小姐降生,還不到三年的時間。”
“那天,是小姐再次發病的時候。”
“而且,距離宗主他老人家消失,也已經有兩年多了。”
“可就是在這一天,宗主他老人家卻是突然回到了宗門。”
“當時,他渾身散發著一股至寒之氣,整個人也是被寒霧籠罩,止不住的打著哆嗦。”
“而手中,卻是緊緊的攥著一片翠白的千年寒冰。”
“也就是自那日起,小姐渾身的炙熱之氣,便被千年寒冰所鎮壓,之后再也沒有復發過。”
“不過,宗主卻是因為寒氣入體,自此便落下了病根。這么多年以來,宗門所有人便訪名醫,就連藥王宗的宗主,李慶軒道長,也沒有辦法能夠醫治宗主。”
“這么多年來,每當寒氣發作,宗主都會將自己關在密室里,獨自一人面對。”
“而宗主這次寒氣發作,進入密室之后,足足半個月都沒有出來。”
“后來,還是韓長老及時進去,發現了已經昏迷不醒的宗主。”
“當時,宗主他渾身都有些僵硬了!”
“若非如此,我們還不知道宗主,竟是被這寒氣給折磨到了這種程度。”
“只是,如今宗主已經昏迷不醒,看情況也是時日無多,我們也只能去藥王宗請回大小姐,希望她能見宗主最后一面。”
“至于,那什么讓小姐醫治宗主的話,也全是托詞罷了。”
“畢竟,就連李道長都沒辦法,小姐又能做什么呢!”
一邊向著巴山而行,李姓修士一邊對王朔解釋著。
話落,他便一臉落寞的嘆了口氣。
“原來,是寒氣入體啊。”王朔聞言,暗自點了點頭。
如果,這裴元吉患的是其他病癥,王朔或許還沒有什么辦法。
但是,寒氣入體的話,他或許還會有辦法。
畢竟,自己闖玄冥塔,可是取得了一絲的純陽之火,而這種至陽之物,在各大網絡文學里,向來都是寒氣克星。
說不定,能夠對裴元吉的病情,有所幫助。
車隊一路奔行,很快便遠遠的,看到了巴山宗的山門。
而此時,站在山門的修士也已經看到眾人,轉身快步向宗內奔去通報了。
不一會,車隊來到山門處。
這里,已經有許多人在迎接了。
山門前,五道挺拔堅韌的身子,站在了眾人之前。
行至山門外,軒車的車門打開,裴曼君自車上走了下來。
旋即,見到這一幕的五人,皆是快步迎了上來。
“二妹(曼君妹妹)。”五人面帶微笑,熱情的開口說道。
“大哥,韓昌哥,覃耘哥,荊孟哥,馬裕哥,勞煩幾位兄長相迎,小妹有禮了。”裴曼君微蹲身子,向五人行了一禮。
這五人,一人乃是裴曼君的兄長。
至于其余四人,乃是巴山宗四大長老的兒子。
其中,裴曼君的兄長裴建成,年齡最大,自然也是最成熟的。
其次是韓昌,是四人中,長得最為英俊的。
而且,修為也是眾人中最高的,已經是蛻凡六重中期了。
然后,就是覃耘了,有點秀氣。
再然后,便是荊孟,一個嚴肅的青年。
最后,則是馬裕,是一個看上去文縐縐的少年。
“哎,二妹何必多禮,都是自家人。”為首的裴建成笑道。
“建成師兄,還是先讓曼君妹妹進宗吧,這里風太大,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韓昌上前說道。
話落,深深的看了一眼裴曼君,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愛慕之色。
“哈哈,好好好,韓師弟你這是舍不得自己的未婚妻吧,哈哈哈!”聞言,裴建成哈哈笑道。
“建成哥,莫要取笑我了!”韓昌撓撓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李師兄,你這是怎么了,傷是怎么來的?”就在二人關心裴曼君時,一旁的馬裕看到了李姓修士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此時,眾人也注意到李姓修士的樣子,皆是一臉關切的詢問起來。
“什么?那韃惡仁,居然敢打我妹(曼君妹妹)的主意,他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當聽到韃惡仁堵在陳倉道時,裴建成二人不禁怒道。
“那韃惡仁,乃是蛻凡六重初期的修為吧,你們是如何逃脫的?”馬裕問道。
“這都多虧了王道兄。”李姓修士笑道。
“王道兄?王道兄是誰,宗門內有這位師兄嗎?”覃耘不解的問道。
“王道兄,你來一下。”李姓修士轉身,向著身后的王朔喊道。
而王朔,此時還在一邊喝著酒,一邊和另一位修士閑聊著。
先前一到此處,見到裴曼君與裴建成五人久別重逢,王朔并沒有上前摻和。
此時,聽得李姓修士喊他,便也只能過去了。
等到了幾人身前,李姓修士指著王朔說道:“他便是王道兄,哦,對了,王道兄名喚王朔,此次,要不是他的話,只怕我們便要栽在韃惡仁手里了。”
聞言,幾人打量了一番王朔,發現王朔只是蛻凡五重。
“李師弟,你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啊,這位師弟明顯只是蛻凡五重后期而已,怎么可能打敗六重的韃惡仁呢?”聞言,覃耘不信的說道。
“覃師弟,我可沒有開玩笑,真的是王道兄救的我們,不信,你問大小姐便知。”李姓修士說道。
“對,李師兄說的沒錯,的確是王道友救的我們。”裴曼君說道。
“哦?既然是曼君妹妹說的,那我自然是相信的。”覃耘開口說道。
“竟是如此,多謝王道友出手相救。”裴建成聞言,一臉恭敬的說道。
“在下韓昌,多謝王道友救我曼君妹妹,舟車勞頓,王道友不妨進去歇息幾日,好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感謝王道友你的救命之恩。”韓昌一臉感激,語氣懇切的說道。
聞言,王朔心說那便進去看看吧。
豈料,就在這時,卻是聽到一旁,不曾說過話的荊孟,開口說道:“我可不信這位道友,能夠以蛻凡五重的修為,擊敗蛻凡六重中期的韃惡仁。”
“諸位師兄,還是小心為上吧,不要什么人,都往宗內帶啊。”m.shubao8.org稍后為你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