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大人,無慘大人!”
玉壺仍然不愿相信這個事實,連忙漂浮起身體,向著上方的鬼舞辻無慘追問道,
“無慘大人!須賀昴它是一個半鬼啊!不符合您的要求!半鬼奇怪的構造,是難以理解的存在,但最重要的是,它還有著一半人類的特性,實在是完全不符合您所追求的‘完美’,也難以符合十二鬼月的身份,更是難以信任,如此的存在竟是新晉的上弦之貳,還請無慘大人三思!”
鬼舞辻無慘高仰著頭,聆聽著下方玉壺的發言,并沒有說什么。
玉壺發現鬼舞辻無慘的確是在聆聽它的話,便繼續說道:
“無慘大人,我有個建議,那就是按照慣例,由下位繼承上位的位置,由現在上弦叁的猗窩座繼承童磨上弦之貳的位置。”
玉壺說到這里的時候,猗窩座的目光向著它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屑地笑了一聲。
“那么,我等延升一位,至于上弦之陸的位置,就暫時空著,最重要的,就是絕不能讓這個奇怪的家伙進入十二鬼月!”
玉壺這一大串的發言,在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腦袋上的眼睛看向了上方的須賀昴,表現地十分厭惡。
“玉壺。”
“是!”
聽到鬼舞辻無慘呼喊它的名字,玉壺連忙轉頭應道。
“啊,啊勒?”
但下一秒,玉壺眼前的整個世界就完全翻轉,還沒有反應過來,鬼舞辻無慘翻轉的冰冷豎瞳就出現在了它的眼前,離得非常的近。
這時,玉壺才明白,自己的腦袋被鬼舞辻無慘給擰了下來,就托在它的手掌中,一股徹骨的寒冷完全蓋過了它其他的感官,顫抖的聲音連忙喊道:
“無...無慘大人....”
上弦之伍就這么被擰掉了腦袋就這短短的一瞬,在場的所有鬼月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鬼舞辻無慘是怎么做到的 隨后,鬼舞辻無慘的目光緊盯著手中玉壺的腦袋,語氣極為冰冷地說道:
“我討厭變化,也討厭改變,但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膽敢置疑我的決定!”
說著,鬼舞辻無慘繃緊的手指直接向中捏去,五指很快便抵住玉壺腦袋上的天靈蓋,輕輕一抓 玉壺那原本連刀刃都砍不斷的骨頭直接被鬼舞辻無慘一手捏碎,爆裂開來。
一時間,破碎的骨頭,白的,紅的,全都混合在一起,向著鬼舞辻無慘手掌的下方緩緩流去。
鬼舞辻無慘從胸前的袖口中拉出一塊方巾,微微側了側腦袋,快速擦拭著手中粘稠的血腥液體,便繼續向著下方的眾多鬼月們說道:
“一百一十三年來,第一次有上弦被殺,并且還是上弦之貳,對此,我極其的不愉快。變化,到處都是變化,位置變化,情況變化,到頭來什么,卻都沒有做到。”
“特別是你們,下弦。”
感受到鬼舞辻無慘的目光,幾個下弦的心中更加緊張。
“短短一百多年,你們已經換過多少批了?已經換過多少人了?不僅沒能夠為我找到青色彼岸花,還越來越弱了,相比于上弦,下弦的鬼才是真正地,需要打理一下。”
說到這里,鬼舞辻無慘厭惡地看了一下下方的所有下弦,將沾滿血漬的方巾隨手一扔,便轉身向著后方的陰影中走去,留下一句冰冷地話語在這無限城之中回蕩:
“今后,還是更加拼命一點的好,十二鬼月。”
隨著鬼舞辻無慘的消失,無限城中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
稍稍過后,幕帳之中的黑死牟走了出來,順著倒懸的階梯,緩緩向著須賀昴的位置走去。
“黑死牟大人?”
墮姬望向倒懸階梯上緩緩行走的黑死牟,弱不可聞的喊了一聲。
此時,玉壺被鬼舞辻無慘捏爆的腦袋也在它的軀體上重新長了出來,一同望向上方緩緩行走的黑死牟。
猗窩座、半天狗與下弦們的目光也是如此。
黑死牟的腳步緩緩走到了須賀昴所在的高臺,一時間,這獨特的氣勢甚至令這無限城中的空氣都凝固了許多。
須賀昴也回身看到了緩緩走來的黑死牟,看到了它腰間的刀刃,感受到了它獨特的氣勢,向其微微欠身道:
“黑死牟閣下。”
黑死牟沒有理會須賀昴的招呼,緩緩走到了它的身后,停住了腳步,目視前方,向其說道:
“既然是...無慘大人的決定,吾也不會多說什么...已是上弦之貳的你,就需要為這個身份做出相應的價值...對你而言...如此...對于上弦而言...也是如此...我相信...無慘大人的命令...高過一切。”
說完,黑死牟便再次邁動腳下的步伐,左手輕輕搭在腰間的刀刃上,緩緩向著陰影中走去。
聽完黑死牟的話,須賀昴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便戴起手中的禮帽,向著外面走去。
但它剛剛邁動腳步,猗窩座的身影就一閃而過,攔在了它的面前。
須賀昴看著伸出右手攔住它的猗窩座,臉上平靜,語氣十分和藹地說道:
“猗窩座閣下,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猗窩座看著須賀昴眼睛上方的上弦、貳的字樣,十分的不爽,直接向其說道:
“事情很簡單,就是我,要申請與你——換位血戰!”
此言一出,再次吸引到了在場所有鬼的目光。
“換位血戰!?”
“噢噢噢,有好事,有好事要發生了!”
下方的玉壺聽到‘換位血戰’這幾個字,立馬興奮了起來。
“咿咿咿——真是許久未見,許久未見。”
匍匐在地面上的半天狗也站了起來,看著上方的兩人,十分感興趣。
“換位血戰?!”
須賀昴疑惑地看著一本正經提出這個要求的猗窩座,似乎是不知道它會提出這個要求。
看著須賀昴那一臉疑惑的表情,猗窩座不禁皺眉道:
“現在的上弦之貳,竟然會連換位血戰都不知道?”
須賀昴將輕輕將頭轉正,正視著猗窩座眼中刻有的上弦、叁,臉色極為平靜地說道:
“不,當然不是,我只是疑惑,你...為什么敢提出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