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努力適應這個極短的過程,感受它,了解它,并操控它。”瀧川凌微笑地看著似懂非懂的灶門炭治郎,說道 “起來!如果你真的明白了什么的話,就再次向我進攻。”
瀧川凌抽出了腰間的日輪刀,左手握緊,刀尖再次對準了灶門炭治郎,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厲聲喝道:
“就像面對鬼一樣。”
“全力放馬過來!”
“是!”
灶門炭治郎大聲應道,雙手握緊了身前的刀,看向正對面瀧川凌的眼神也逐漸變得認真起來。
他穩住身形,腦海中不間斷地反復回想起剛才瀧川凌所說的話。
抬刀,是左手主導上舉的過程,是左右手沿著身體中線運動的過程 灶門炭治郎腿部沉穩橫跨,張開,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緊緊握住刀柄,并同時發力。
整個刀身在他的操控下以極其平穩的速度緩緩上升。
而沿著整個刀身所產生的中線,正好能完完整整地將灶門炭治郎的身體平分為兩半。
“哦...?”
瀧川凌的面部表情不變,但心中卻是略帶驚訝,僅僅是在他的幾句話,一個示范之下,灶門炭治郎很快便能融匯貫通,并且可以馬上投入實戰。
這等天賦不可謂不高。
但這點技巧在那些強大的敵人面前依舊是不夠看的,還仍需要敲打敲打。
所以,瀧川凌保持住臉上嚴肅的表情,準備再給灶門炭治郎一點小小的教訓。
穩住身形的灶門炭治郎眼神突然一變,看向正對面瀧川凌的眼神猶如獵鷹盯住了獵物,銳利而犀利。
下一秒,灶門炭治郎的腳步一動,整個人的身形快速移動,在瀧川凌的身前來回跳轉,快速接近瀧川凌。
忽然,他直接沉聲喝道:
“水之呼吸·肆之型”
灶門炭治郎的速度很快,很快便接近到了瀧川凌的身前,高舉的刀刃迅速斬下。
“擊打潮!”
來勢洶洶!
灶門炭治郎揮出的多段斬擊猶如潮汐一般,一浪蓋過一浪,一浪高過一浪。
目及此處,瀧川凌在心中,不得不再一次贊許一下灶門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不僅只在瀧川凌的一言一行之下理解使用,更是能將其運用到呼吸法之中,使他的水之呼吸所展現出來的威力更勝一籌。
瀧川凌看向灶門炭治郎的目光之中,也更加的欣賞與期待。
但很可惜,就這么直接進攻過來的灶門炭治郎還是有著一個明顯的缺陷,那就是過于規范的動作導致其露出了只屬于他自己的破綻。
就在灶門炭治郎的斬擊即將攻擊到瀧川凌側身的下一秒,瀧川凌手臂微微一動,握住刀柄的左手在那一瞬之間突然變換。
直接反握住刀柄,以一個極其流暢而自然的動作,整個刀柄從側下方直擊灶門炭治郎的胸膛。
“哼...”
灶門炭治郎突然感覺到胸口吃痛,揮動刀刃的手臂力度因此減弱、減速。
他來不及反應過來,橫向擊中他胸口的刀柄在瀧川凌的手中再次快速變換。
手腕一翻,刀柄由橫向轉變為縱向,小臂發力,手中的刀柄隨即一抬,正中灶門炭治郎的下巴。
“鄂——”
灶門炭治郎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的他的下巴,下齒猛撞上齒,唇齒之間瞬間麻木,不斷震顫。
而這一陣震顫甚至使他的腦中感到一陣轟鳴。
灶門炭治郎的腦袋因這巨大而迅速的力道后仰,不斷吃痛,不自覺的放開了手中的刀刃。
隨著一聲哐當聲響起,灶門炭治郎整個人癱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一道湛藍的寒芒戛然而出,直指灶門炭治郎的脖頸處。
灶門炭治郎瞬間回過神來,他甚至能感受到刀刃上所傳出的冰冷的感覺。
他看著這鋒芒畢露的刃尖心中不禁發毛,順著這湛藍的刀刃向上望去。
只見瀧川凌左手握著刀刃,正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而后,灶門炭治郎就聽到了前方,嚴肅的瀧川凌緩緩而出的話語:
“知道你錯在哪里了嗎?”
“我...我不知道...”
灶門炭治郎微微有些失神,他搖了搖頭,想不明白自己剛才的那一步錯了。
剛才他的確是按照瀧川凌之前所說的去做,他已經竭盡自己的全力去做到最好,最完美。
但沒想到現實的結果還是給了他一記狠狠的猛擊。
瀧川凌左手穩穩拿住懸掛在空中的湛藍刀刃,看向坐在地面上有些失神的灶門炭治郎,緩緩說道:
“刀...已經放在了你的脖子上,只要我稍微一用力它就會立刻在你的身上開出一道無法愈合的大口,屆時,你——必死無疑。”
“并且...”
瀧川凌看向灶門炭治郎赤紅色的眼睛,
“你最后的時候,是收減了自己的力量吧?是害怕傷到我?善良的本性...”
“可笑!”
瀧川凌突然向著灶門炭治郎大聲呵斥道:
“放開你的心!我之前說過的!把我當成鬼!你所追尋的仇人!”
“收好你的覺悟,保持你的內心!想想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而做出了這么多的努力?你又愿意為你的目標付出何種代價!”
“你是誰?你為誰而努力?你憑什么你能做到?就憑你這脆弱的堅持?”
瀧川凌的呵斥使得灶門炭治郎的心里不斷顫動。
是啊...每日每夜的練劍,為的是什么?一心只想著劈開巨大的巖石卻忘記了自己為什么要劈開巖石。
不...他沒有忘記,或者說他不會忘記,每日每夜睡著之前的第一個念頭,同時也是最后一個念頭,就是自己的那個一直沉睡著的妹妹。
禰豆子。
那時候的慘劇還歷歷在目,家人的突然離世,原本溫馨和諧的大家庭就只剩他與禰豆子二人獨活。
甚至,剩下的唯一親人,禰豆子,都因此變成了鬼,一直沉睡著。
他怎能忘記他的目標,尋找將妹妹變回人類的方法,尋找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不應該只想著斬開巖石,那樣的目標即使達成也毫無意義,應該帶著這份期待,這份信念,來斬開巖石,來達成自己所期望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