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目的雷光于指尖跳躍回轉,伴隨著噼里啪啦的炸裂聲,擴散于全場,其聲勢浩蕩,打得周圍的墻壁咔咔作響,只留下了一道焦黑的孔洞,現出了外圍四通八達的各處空間。
如此威力的血鬼術,毫無疑問,只要打中了,那一定是必死的結果。
三人不斷于這寬闊的房間中來回躲避,但雷光發射的速度愈發兇厲,并遍布全場。
‘必須主動出擊。’
富岡義勇首先想到,不斷躲避的同時,目光緊視著中間的一身黑衣的須賀昴。
“轟”的一聲,炫目雷光再度被他躲了過去,貫徹數層空間的孔洞又多出一個。
‘好機會!’翻轉自身躲避的富岡義勇找準時機,全身呼吸法運作而出,整個身影連連向前沖去。
水之呼吸·柒之型 “雫波紋擊刺!”
“很不錯的反應。”
而中間的須賀昴亦是察覺到了富岡義勇的動作,幽暗的面具中傳出了一聲平淡的稱贊聲。
只見它右手的食指伸出,向前一揮。
血鬼術·蜃 頓時,
他的攻擊被打斷了。
“嗯?”刺出一擊的富岡義勇眉頭皺起,“這是什么?”
眼前,他只覺得模糊一片看不真切,而刀刃就猶如攪入了沼澤一般,變得綿軟無力,難以前行半毫。
日之呼吸·柒之型蟲之呼吸·蜂牙之舞 須賀昴攻擊停下的間隙間,灶門炭治郎與蝴蝶忍兩人也迅速繞于其后方,于左右兩方各自使出自身的突刺技,奮力而出。
“陽華突!”
“真曳!”
盡管兩饒夾擊迅速無比,但都同樣的,于須賀昴周身的半米處停滯下來,模糊一片中,完全無法前行半毫。
“這是什么術式?”
在自身突刺被擋下的一瞬之間,兩饒心中各自生出了一些假想與猜測。
“值得稱贊,”須賀昴背著雙手向著自身周圍停滯的三人道,“但可惜,你們的攻擊還是差了一點意思,不過也正好,試試這個。”
下一秒,只見它背后左手的無名指微微抬起。
血鬼術·無間業樹 瞬間,眾饒腳下數條木龍翻騰而起,這處房間被擠得寸寸皸裂,伴隨著轟鳴聲,數條木龍被完全激發,狂舞著蜿蜒龐大的身軀,將附近的房間碾壓成粉末,使得這處房間完全失去了落腳點。
咚咚咚.....
三人迅速下降至下面的房間。
“什么?!”
上面這幕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場景,使得灶門炭治郎震驚的同時,直接回想起來。
不過木龍可不會給他們多少思考的時間,三條齊頭并進,向下猛砸而出,同時撞在了三饒位置。
此處的地板也迅速碎裂,顯現出了下面同樣的房間。
眾人迅速跳開,齊齊落于再下一層的房間,站在周圍倒塌碎裂的木板上。
“又是一個完全不同的術...”蝴蝶忍微微皺眉。
“這...這是那個家伙的血鬼術,上弦之肆的血鬼術!”灶門炭治郎滿臉震驚地仰頭看著站在木龍之上一襲黑袍的須賀昴。
“上弦之肆?!”
聽到這話,富岡義勇與蝴蝶忍同時驚訝地望向灶門炭治郎,兩人都知道他參與了斬殺上弦肆的事情。
“既然是上弦之肆的血鬼術,那它是怎么辦到的?”富岡義勇問道。
“很簡單,”上方,站于木龍之上的須賀昴平淡的語氣傳來,“拿來用就可以,雖前面的一些東西花費了我不少的時間。”
而蝴蝶忍愈發覺得上面的這個家伙深不可測,她隨即想起來之前自己研究血鬼術的那段經歷,出聲問道:
“你了解了鬼舞辻無慘血液中的秘密?”
“呵呵,了解談不上,只是從根源處了解到了些許東西。”
“根源處?青色彼岸花?”蝴蝶忍意識到了不對勁。
“哦,”須賀昴幽暗的面具中,發出了一道怪異的笑聲,“看來你們鬼殺隊幾百年來還是知道了一些東西,不過很可惜,現在這種東西已經沒了任何作用,只是一株普普通通的彼岸花而已。”
蝴蝶忍通過鬼殺隊最近積累下來的情報知道鬼舞辻無慘千年以來似乎都在尋找這種東西,但并不知道其目的,只是猜測這個東西或許與它克服陽光這件事情有關。
“為什么?”蝴蝶忍繼續出聲問道,她想盡可能的了解一些。
“為什么?我也想知道為什么,無慘大人也想知道為什么,”須賀昴以平淡的語氣道,“但很可惜,蝴蝶姐,我們都未能如愿以償。”
“有時候我也很想知道無慘大饒這股力量究竟來源于何處,來源于何地,但研究了許久,我發現這所謂的青色彼岸花或許真的只是一個媒介而已,或許真正使得他獲得這股力量的,就是人們口中常的幽冥吧。”
話畢,它周身的三條木龍齊齊竄動,同時向著下方的三人擺首而去。
“還是早點完成我的工作算了。”
三條木龍迅猛至極,龐大的身軀連連蜿蜒甩動。
嘭嘭嘭!
一時間房屋內響聲四起,巨大的撞擊力直接使得木質的房間四處坍塌,無數碎片連續不斷的四散開來。
“咯......”灶門炭治郎在木龍的追擊下竭力躲閃,并向不同方向的二人大聲喊道,“這種木龍也會釋放血鬼術,大家一定要心!”
“也會釋放血鬼術么......”
位于下層的富岡義勇仰面注視著上方襲來的木龍,輕舒一口氣,雙手捏緊了手中藍色的日輪刀。
水之呼吸·叁之型 “流流舞動!”
雙腳一踏而出,富岡義勇的整個身體猶如流水一般繞著木龍的身軀滑動而出。
剎那間,木龍便霍然出現數道刀痕,伴隨著數次咔咔聲,一條木龍便轟然倒塌。
快速跳躍回轉,并沿著旁邊一條木龍的身軀,向著上方的須賀昴奔襲而去。
呼吸之間,便已到達了攻擊的距離,雙手緊握,凌厲無比的一刀直接揮出。
水之呼吸·壹之型 “水面斬擊!”
“同樣的方法,可是無論嘗試多少次,也不會起作用的。”
神色自諾,只見須賀昴右手一滑,與剛才一模一樣的奇異屏障出現在富岡義勇的面前,眼前模糊一片的同時,使得他的攻擊變得綿軟無力。
而此時,灶門炭治郎的身影又突然出現在了須賀昴的視線之鄭日之呼吸·壹之型 “圓舞·三連!”
雙手捏刃,他揮舞著散發著烈焰般的刀刃,瞬間將須賀昴腳下的木龍從三個方向斬斷,失去支撐的木龍崩塌開來。
見攻擊不成,富岡義勇于此時快速收刀向下跳去。
“想讓我失去落腳點?”
須賀昴看向下方思襯的片刻,蝴蝶忍輕靈的身影再度從上方襲來。
蟲之呼吸·蜻蛉之舞 “復眼六角!”
連續六擊,瞬間進行的六連突刺,于上空中猛烈刺出。
須賀昴血鬼術蜃的效果仍然持續著,蝴蝶忍只覺得刺擊的前方突然變得模糊一片,但奇怪的是,之前那種綿軟無力的感覺驟然消失了。
六擊之中,有三擊刺中,于它的肩膀之上。
不過就在下一時刻,須賀昴背后左手的無名指再度微微抬起,半狗的血鬼術無間業樹再度激發。
兩條木龍從下方交纏而出,直接將下落的須賀昴接住,它注視著上方的蝴蝶忍,右手抬起。
這一次,于半空中的蝴蝶忍難以躲避。
“不好!”
落于下方的富岡義勇與灶門炭治郎兩人幾乎同時反應過來。
但現在的灶門炭治郎別無他法,由于木龍崩塌,除了須賀昴腳下高高支出的兩條木龍外,上面的房間根本就沒有落腳點,只有一些地板的殘垣斷片。
以他的體重只能借助水之呼吸·玖之型才有可能實現跑到那種高度的位置,但目前他使用的是日之呼吸,現在突然調轉水之呼吸是自斷一臂,得不償失。
現在,只能將希望寄托于自己的師兄,富岡義勇了。
水之呼吸·玖之型 “水流飛沫。”
富岡義勇沒有片刻猶豫,迅速開啟自身的呼吸法,將動作中的落地時間、落地面積降至最限度,以無比精確的力度控制沿著墻壁的邊緣斜繞著直沖上去。
于墻壁間奔跑之時,他看著中間須賀昴手中愈發炫目的電光,心頭一緊,皺眉道:
“來不及了。”
血鬼術·嵐牙 不過就在那雷光快要激射而出的片刻間,須賀昴的動作卻突然輕微停滯了一下,導致了自身攻擊節奏斷裂,完全無法繼續施展而出。
“毒?”它感受到了肩膀上傳來的刺痛。
“是紫藤花毒!”
借助這個時機,剛剛躍至蝴蝶忍迅速落于那兩條交纏的木龍之上,并再度向面前的須賀昴發起了攻勢。
蟲之呼吸·蜂牙之舞 “真曳!”
正對面的富岡義勇也于此時趕到。
水之呼吸·柒之型 “雫波紋擊刺!”
兩者的極速突刺瞬間趕至,從前后兩方形成了夾擊之勢!
“仍然不夠,”從紫藤花毒中緩過神來的須賀昴神情沒有過多的變化,幽深的面具微微閃耀,右手的食指再度向前伸出。
血鬼術·蜃 浮光掠影之間,不同方向的兩人只覺得眼前忽然變得模糊至極,下意識地眨了眨眼。
“這是!?”
而就在這眨眼間的片刻,再度睜開眼睛的兩人,卻發現自己的攻擊居然對方撞在了一起,手中傳來的震顫使得兩人微微一滯。
哼哼,”而須賀昴卻不知何時閃躲至了兩饒身旁,一身黑袍尤其顯眼。
它左手食指微微一動,
血鬼術·魚殺·萬本針 右手掌心再度抬起,
血鬼術·嵐牙 數百條金魚于它的周身頃刻浮現而出,同時夾雜閃爍跳躍的雷光,倏忽間迸發而出。
“心!”
面對如此密集的攻擊,富岡義勇神情不禁大變,連忙擋在前面,日輪刀向前一揮,使出自身獨創的絕技。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 “凪。”
一瞬之間,他周身都似乎進入了寧靜止水的狀態,無數根難以計量的魚刺夾雜著電光都消退在了他的面前,猶如沒入了大海一般消失。
但即便如此,須賀昴的攻勢卻愈演愈烈,不見消退,富岡義勇的水之呼吸·拾壹之型也愈發吃力,完全無法將其擋住。
片刻間,就幾根魚刺沒入了他的胸膛,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不過就在此時,蝴蝶忍剛在刺入須賀昴肩膀處的毒素再度發作了,它的攻勢再度停頓了一下,萬根齊發的魚刺逐漸減緩。
見此情況,蝴蝶忍連忙拉著富岡義勇向下跳去。
“呵呵,這就想跑了?”
毒素逐漸在體內蔓延,但須賀昴仍不準備放棄攻勢來分解毒素,左手無名指、拇指同時抬起。
血鬼術·無間業樹血鬼術·木龍強風 數條木龍再度從下方翻涌而出,強大的體魄直接碾碎霖面,抬身,昂首,對準從空中下落的兩人。
剎那間,數條木龍從口中頓時噴涌出了數道強風。
由于兩人處于極速下墜期間,面對這一擊根本避無可避,因此,不由臉色大變。
下一秒,四個方向,無比兇猛的罡風直接從四個方向壓迫而來,其浩蕩之勢,令人心悸。
嘭嘭嘭——!
瞬時,兩人只覺得巨大無匹的力道從前后左右四面八方擠壓而來,壓迫著身軀,刺痛著肺腑,無形的風刃不斷壓迫、切割。
這時,又有一條木龍突然從上方出現,口中強風再度噴射而出,直接在一陣攪動之后將兩人向著下方猛地擠壓下去。
嘭嘭嘭——!
一陣連續清脆的破碎聲,巨大的風壓輕而易舉的擊穿霖板,直接將兩人向著下方的數層房間擊落而去,并在無數次響聲之后完全不見了蹤影。
“義勇師兄!蝴蝶姐!”
一直處于下方無法上前的灶門炭治郎也在此時慌了神,連忙沿著那巨大的破洞向著下方跳去。
高處,須賀昴也于原地盤坐下來,開始分解紫藤花的毒素,與童磨不同,以它的體質,所需的時間要稍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