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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修行

  “錆兔?”灶門炭治郎吃了一口飯團,思索一陣后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欸,是什么重要的人嗎?”

  不知道...看來...已經是消散了啊...

  瀧川凌沒有接過炭治郎的問題,而是三兩下將手中剩下的飯團吃完后,才向他說道:

  “錆兔,也是我們的師兄,我們都是鱗瀧老師的弟子。”

  “師兄?”

  灶門炭治郎臉上仍然保持著疑惑,畢竟從來沒有在鬼殺隊中聽說過這個名字,

  “那他現在在...哪...”

  話說到一半,灶門炭治郎看著瀧川凌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難道...”

  “哈哈,你猜的不錯,”瀧川凌突然哂然一笑,而后又立即恢復了平靜的表情,“在他之前,你一共還有十四個師兄師姐。”

  十四個...

  灶門炭治郎的心頭一怔。

  “他們都...”

  瀧川凌:“雖說鬼殺隊死亡是常事,但他們其中有十三人,都是死在了同一只鬼的手里,死在了最終選拔上。”

  “十三人,同一只鬼,”灶門炭治郎喃喃一句,轉而問道,“那師兄還有一人呢,他現在還活著嗎?”

  “活著,自然活著,”瀧川凌轉頭看向他,“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

  還沒待灶門炭治郎出聲詢問,瀧川凌便繼續說道:

  “他就是你富岡師兄,現在的水柱,他和錆兔就是同一屆的弟子,你也是知道的。”

  富岡師兄...灶門炭治郎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沉默寡言的身影,自從那一天之后,兩人就很少說過話。

  “最終選拔的那只鬼,因為怨恨鱗瀧老師將他關在了藤襲山中,從此開始獵殺任何戴有狐貍面具的人,相信你也知道,這就代表著鱗瀧老師的弟子。”

  瀧川凌看向天邊,繼續說道:

  “那次選拔中富岡師兄被鬼擊中,昏睡過去,被一同參加選拔的錆兔救下并拜托同伴照顧。

  “時間一過,天一亮,等他醒來時便得知選拔已經結束,他睡了一晚上居然就這么通過了最終選拔,竟連一只鬼都沒有殺死,他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事實是錆兔在最終選拔中拖住了那個家伙,當年那屆選拔,除了他本人以外無一人死亡。”

  “沒有殺死一個鬼的人存活下來,幾乎殺死所有鬼的人卻死了,是不是很諷刺?”

  “也因此,富岡師兄每每回想此處就會陷入深深的自責。”

  瀧川凌繼續說道:

  “在此之前,富岡師兄的姐姐,富岡蔦子也是為了保護他,在婚禮的前一天被惡鬼襲殺,他因為被藏了起來,由姐姐引走惡鬼而躲過了一劫。

  “現在的富岡師兄即便是成了柱,這兩件事情也依舊不能釋懷,他認為自己根本不算真正的通過了最終選拔,他認為自己一直就是一個靠別人性命存活下去的家伙。

  “他一直背負著這種觀念,很沉重,很壓抑,所以這次的柱指導他都一直沒有參加。”

  說到這里時,瀧川凌停頓了一下,看向遠處,

  “所以,我希望將這個任務交給你,我認為你要做得比我好一些,富岡師兄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灶門炭治郎沉默良久,他的思緒忽然飄向幾年前的那片冰天雪地里,富岡義勇的那番話甚至還在耳邊清晰的回蕩。

  片刻之后,他輕輕點頭應道:

  “沒問題,師兄。”

  夏日烈炎,照拂著世間的一切。

  瀧川凌回到了他指導訓練的地方,燥熱的空氣讓屋內顯得很是沉悶。

  看著前面一群汗流浹背的劍士,瀧川凌靜靜地盤坐在屋內,看著他們揮灑著汗水。

  雖說他負責的是反應訓練,但這種東西真的沒什么好教的,只有練,不斷的練,拿著刀不停地躲閃揮砍,同時保持全集中呼吸法才是最好的效果。

  等他們努力到一種程度了,自己再親自指導訓練。

  瀧川凌閉目養神,開始在體內運轉日之呼吸。

  每每如此,必定會伴隨有強烈的灼燒感。

  他知道,這是身體在排斥這過高的溫度。

  除卻繼國緣一以外,所有人學習日之呼吸都會讓身體出現副作用,并伴隨著難以忍受的呼吸困難。

  瀧川凌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盡量讓自己的身體更加適應一些,好為之后的戰斗做好準備。

  “雨柱大人,雨柱大人。”

  是夜,瀧川凌聽到了耳旁的聲音,緩緩的睜開眼來。

  一個由他負責訓練的隊員將他喊醒。

  隊員看著瀧川凌這滿頭大汗的樣子十分疑惑,他不是一直坐在這里休息嗎?為什么還會出那么多的汗水,并且體溫還這么高,他站在旁邊都能感受的到。

  但他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向瀧川凌哂笑說道:

  “雨柱大人,您終于醒了,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能不能讓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瀧川凌睜開眼看向前方,發現這里的隊員都是氣喘吁吁的,拿著木刀的手也泛著紅色,顯然今天下午累的不輕。

  “行,你們回去吧。”

  一聽瀧川凌如此說道,屋內的一眾隊員瞬間面露喜色,如打了雞血似地一窩蜂沖了出去,連剛才詢問他的隊員也立馬沖了出去。

  瀧川凌看著前方幾個呼吸就變得極為空曠的屋子,沒有多說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這群隊員,怎么說呢,他們顯得非常自律,也不怎么偷懶,這倒是讓瀧川凌省了不少心。

  聽說這群隊員是由不死川實彌訓練過的,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讓這群隊員這么省心。

  走出訓練用的屋子,便看到了一片黯淡的星夜。

  瀧川凌緩步行走在漆黑的道路上,開始感受今天強行運轉日之呼吸后的效果。

  炙熱,難受,呼吸急促,但他卻能莫名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對日之呼吸更加適應了一些。

  他現在的體溫尚未降下,灼燒感也尚未消退。

  日之呼吸的訓練需要循序漸進,待身體完全恢復好之后才可接著修煉,不可一蹴而就,那樣只會極大地損害身體,得不償失。

  第四天,晌午,

  訓練了幾日隊員的瀧川凌正在前往巖柱的位置。

  今天,有柱與柱的指導訓練。

  瀧川凌快速跳出鬼殺隊總部,快步前往深山尋找悲鳴嶼行冥一行人。

  唰唰——!

  如同白布般的流水不停向著下方猛烈沖刷,巨大的落差激起一片片不間斷的浪花翻涌而起。

  下方,灶門炭治郎幾人與一些隊員接受著大自然的歷練。

  “啊啊—!加油!不要放棄啊善逸!!”

  巨大的流水不斷沖刷著他們的肩膀,如同一塊塊巨石不停壓在他們的后背,讓人止不住地向下倒去。

  “炭治郎——!炭治郎我快撐不住了!!”

  雙手合十、扎著馬步,光著上半身的我妻善逸眼睛上的水漬也不知是浪花還是淚花,但從他那張苦瓜臉來看,就知道他快要撐不住了。

  灶門炭治郎在瀑布的沖刷下也是異常僵硬,整個身體如同灌了鐵一般沉重,但他仍咬牙說道:

  “堅持住!你看看你旁邊的伊之助!”

  只見兩人中間的嘴平伊之助,雙手和十,馬步穩扎穩打,在瀑布的沖刷下竟如磐石一般堅挺,口中念念有詞: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但這完全不能給善逸絲毫動力,顫抖的雙腿不停向他的大腦訴說著疲憊,劇烈的酸痛感,讓他再也撐不住了。

  “我我我不行了!”

  下一秒,

  他腳下稍微一放松,整個身體都在瀑布的巨大壓力下向下倒去。

  根本不待他過多反應,腳下一滑,一個踉蹌,他直接被壓在了水面之下,冰涼的液體不停涌進他的口腔、鼻腔、耳窩。

  腦袋發昏,瀑布劇烈的水流讓他連蹭都蹭不起來。

  只是在水下不停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善逸!”

  灶門炭治郎眼看他溺了水,就想要沖出瀑布將其撈起來,但不曾想瀑布之下的石頭極為光滑,他也腳下打滑,一個踉蹌,直接被瀑布壓迫著脖子沖得飛了出去。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一雙大手直接將他抓住,拎在了半空中。

  “阿彌陀佛...”

  悲鳴嶼行冥輕道一聲,又將水下的善逸給拎了出來。

  “咳咳!咳咳...”

  我妻善逸一頭黃發被水沖地很是凌亂,嘴里不停咳出剛剛涌進去的水,整個人如同落水的鴨子,顯得非常狼狽。

  “悲鳴嶼先生。”

  灶門炭治郎抹了把臉,向旁邊將他拎起的悲鳴嶼行冥感謝地喊道。

  悲鳴嶼行冥邁著步伐,走出河道,將兩人放在火堆邊,雙手重新合十,說道:

  “你們,修行還不夠,心境不穩,腳步虛乏,還需多加努力才行。”

  灶門炭治郎看了一眼瀑布下還在堅持的嘴平之助,不禁有些佩服,轉頭向悲鳴嶼行冥問道:

  “悲鳴嶼先生,我們要怎么樣才能向伊之助那樣修行。”

  “阿彌陀佛,”

  悲鳴嶼行冥向兩人說道,

  “此項修行,身體中心腰腿部分最為重要,目的是以強韌的腰腿穩住身體,繼而使出準確的攻擊或架勢,做出不會散架的防御。

  “而此項修行除卻身體的力量外,心,也必須平穩才行,如你,剛才因為同伴的失誤受創而亂了心神,進而你也陷入了糾結的怪圈,被壓力放大了你的失誤,從而失敗。”

  灶門炭治郎若有所思,他向悲鳴嶼行冥繼續問道:

  “那悲鳴嶼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念經,”

  悲鳴嶼行冥低頭向他說道,健碩的身形顯得極為高大,

  “集中注意,拋去腦中的一切雜念,將精神灌注于經文之上,你就能做到心無旁騖,心境自然平穩。”

  “念經...”

  灶門炭治郎回想到剛才嘴平伊之助口中念叨的東西,怪不得那時候的他就跟個石頭一般穩健。

  噗噗!

  噗噗!

  瀑布下,又有幾個隊員撐不住了,連連向腳下摔去,悲鳴嶼行冥聽到聲音迅速趕了過去,又從水底下撈出幾個新鮮的隊員。

  現在,瀑布下只剩下了一個伊之助在堅持。

  此情此景,讓灶門炭治郎不禁感嘆道:

  “善逸,你看,伊之助好厲害啊,這么久了還在努力。”

  正在火堆旁烤火的我妻善逸聞聲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他的怪異之處,頗為無語地向灶門炭治郎說道:

  “你沒發現不對勁嗎?”

  “不對勁?有什么不對勁的,”

  灶門炭治郎正說到,只見嘴平伊之助的腦袋一歪,口吐白沫竟昏睡過去,并且整個僵硬的身體也在瀑布之下搖搖欲墜。

  “伊之助!”

  灶門炭治郎瞪大了眼,起身就要沖過去。

  但他剛一邁腿,突然另一頭冒出來的瀧川凌快速從河道略過,一把抓起瀑布下的嘴平伊之助,跳到了幾人的身邊。

  “阿彌陀佛,”

  剛剛放下幾名隊員的悲鳴嶼行冥聽到動靜,立馬回身向瀧川凌低頭示意道,

  “瀧川,是要開始今天的對練了嗎?”

  瀧川凌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高大的多的身型,點頭回道:

  “是的,但悲鳴嶼先生你也先休息一下吧。”

  悲鳴嶼行冥現在光著魁梧的上半身,額頭處也滿是汗水,顯然剛才在接受更高強度的修行。

  “可,待午餐時間過后開始對練。”

  灶門炭治郎向剛來的瀧川凌好奇地問道:

  “師兄,你要和悲鳴嶼先生對練嗎?”

  瀧川凌將手中昏厥的嘴平伊之助放在地面上,回道:

  “柱與柱的對練,也是柱指導中的一環啊,畢竟要訓練的可不止你們,我們柱也同樣需要訓練。”

  瀧川凌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都沒有發現那個身影,向灶門炭治郎問道:

  “炭治郎,你知道花綾跑哪去了?這幾天我在幫助隊員訓練都沒看到過她。”

  “師姐?師姐在訓練啊,不過她們不像我們,相比于力量更側重于身體靈敏的訓練,現在她好像是在甘露寺小姐那里,估計過幾天就會輪到師兄你的反應訓練了。”

  “這樣啊,”

  瀧川凌看向面前的灶門炭治郎,以及火堆旁瑟瑟發抖的善逸,問道:

  “怎么樣?悲鳴嶼先生的修行感受如何?”

  灶門炭治郎聞言露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

  “累,也非常難,那個從山上沖下來的瀑布即使在這夏天也非常的寒冷。”

  “前輩,”

  蹲在火堆旁的善逸突然向他喊道,滿臉的苦瓜,

  “我能先去你那里修行嗎?這里簡直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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