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們有多少個腦袋,砍多少都行!砍到你們死為止!!渣子們!!”
不死川玄彌一刀而下,沒有任何阻攔,直接切下了哀絕的腦袋。
“真是悲哀啊,竟然還沒有死。”
盡管如此,但沒有任何作用,掉了腦袋的哀絕依然能夠行動,它一個弓步跨出,十字紋槍橫掃而出。
不死川玄彌盡管身體素質不行,但他的反應依然靈敏,他深知如果繼續保持現在距離的話,就會被那堅韌的槍頭給切成兩半。
到時候,即便是他,也會死去。
沒有猶豫,不死川玄彌直接握住右手的雙管火槍,在槍頭抵達的片刻間,一槍轟出。
鏘鏘!
火槍的彈丸打中了槍頭,哀絕的十字紋槍被彈開,但其上方殘留的沖擊波卻沒有消失。
這是哀絕獨特的血鬼術,會在揮擊的時候產生強大的沖擊波,如果稍有不慎,就會被完全撕裂。
不死川玄彌被徑直擊飛,倒飛到右邊尚未倒塌的木板上,整個右腰血肉模糊,大片的血漬,甚至染紅了漆黑的隊服。
眉頭緊鎖的哀絕看著那片激起的煙塵,它剛被打爆的頭顱也已經重新恢復:
“這下,總該死了吧。”
嘭——!
雙管火槍的巨大聲響再次響起,再次打爆了它剛恢復的腦袋。
“嘖,”
一旁鉗制住灶門禰豆子的積怒,見到這一幕,不禁更加憤怒起來:
“什么東西這家伙,為什么還不死,明明哀絕都已經給了他致命傷。”
嘭——!
又一槍,打到了積怒的握緊錫杖的手上,直接將半截手臂全部打飛。
“你、這、家伙——!”
積怒還來不及更加憤怒,電流恍惚的片刻,禰豆子瞬間起身,將自己脖頸上的錫杖抽離,再雙手握住,一杖子向它的腦袋打去。
吣一聲,在灶門禰豆子的怪力之下,積怒的腦袋即刻爆裂,鮮血的顏色直接染紅了金色的錫杖。
“嗯?!”
另一頭的可樂也察覺到了身后的動靜,轉過頭去,非常高興:
“啊哈!你們那邊好有趣啊,咔咔咔!那我這邊也快點結束吧。”
它回頭看著身前的星野花綾:
“不好意思了,丫頭,我得動真格了。”
但它還沒來得及抬手揮動蒲扇,其身旁的石墻忽然被撞得粉碎,從里面沖出來的,正是將空喜從腹部捅穿的炭治郎。
“啊——!”
一聲爆喝,灶門炭治郎直接將會飛的空喜捅翻在地,他抬起頭來看著身前的可樂。
“師姐!”
他沒有猶豫,忍著劇痛繼續調動呼吸法。
火之神神樂 “烈日紅鏡!”
可樂立馬調轉方向看向灶門炭治郎:
“空喜居然輸給了這個鬼,哈哈,可真是有趣啊。”
雨之呼吸·捌之型 “雴霫·風馳雨驟!”
近乎于同一時間,星野花綾也迅速全力運轉呼吸法,捏緊手中的刀刃,數擊連斬劍氣直沖可樂而去。
“兩面夾擊啊!”
可樂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但它沒有直接躲閃,而是拿著手中的樹葉狀的蒲扇使勁向下呼去。
嘭——!
巨大的勁風直接壓迫著木板,連著下方的堅實的土地都被層層刮起,緊接著,狂風向著四周席卷開來,在自身的周圍形成了一面向四周逸散的疾風之墻。
狂風剛勁無比,難以抵擋。
這時,星野花綾迅猛的劍氣因此威力大大減弱,直到可樂身上的時候,只能留下一條條血印而已,它頃刻便能恢復。
而灶門炭治郎那邊亦是如此,狂風減弱的后的攻擊被可樂輕易地捕捉到。
“好...難受...”
狂風掛起的泥土碎石時不時地刮蹭過灶門炭治郎的臉龐,留下一道道淺淺的血痕,他的攻擊,自然也被可樂輕易地躲了過去。
此情此景,不禁令可樂萬分欣喜,他隨即再次準備揮動蒲扇:
“接下來,輪到我出手了!”
但它話音剛落,鬼化的灶門禰豆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沖到了它的身后,一記高踢腿,剛猛的力量直接將它的腦袋打破。
“好機會!”
星野花綾與灶門炭治郎近乎于同一時間,異口同聲的喊道,抓住這剎那的停頓,協力一刀,將可樂手持蒲扇的右手斬落。
另一邊,深深的密林中,
面無表情的時透無一郎正在急忙趕路。
“被打出太遠距離了,我得趕緊回去.......”
就在時透無一郎思量的片刻,他在不遠處的樹縫之間,發現了一個奔跑的矮身影。
“那是......鬼和孩,救......以鍛刀饒標準來,孩的技術還不成熟,不應該浪費時間救他。”
時透無一郎看到了鐵身后追逐的長著手的巨大金魚。
“況且,從氣息上判斷,那個不是本體,應該是血鬼術生成的東西,沒理由停下腳步,如果全村人都遭到襲擊的話,那就應該保住村長和技術能力高超的刀匠優先。”
下一秒,那個長著大手的巨大金魚便捏住了鐵的脖子。
“唔——!”
刀光一閃,金魚的手臂應聲而斷。
跌落在地面上的鐵吃驚地看著身前的背影:
“時...時透先生......”
“你很礙事,鬼,還不快點站起來。”
時透無一郎擺出架勢,一記劈斬快速揮出,不費吹灰之力,金魚的魚頭便被剁下。
在巨大金魚的一陣鬼畜的叫喊聲后,它便直接消散在了原地。
這時,手持柴刀的鐵穴森鋼藏從后方沖了出來,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哦哦!時透閣下,太感謝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干掉了一頭。”
“鐵穴森先生!”
鐵也聽到了鐵穴森鋼藏的聲音,立馬變得激動起來,鼻涕橫流地沖過去,抱著他。
“鐵少年!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鐵穴森鋼藏用手捶打著鐵的腦袋,
“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時透無一郎沒興趣聽這兩饒談話,但他聽到鐵穴森這個名字,還是向他問道:
“你就是叫鐵穴森的人?我的刀,準備好了嗎?快拿出來。”
“當然,”鐵穴森鋼藏回道,“炭治郎君很早就有拜托我,磨好您的刀,還希望我能理解您。”
“炭治郎......”
鐵穴森鋼藏繼續道:“所以,我去調查了一開始負責您鍛刀的......啊對了!鋼鐵冢先生!!他還在睡覺,請時透君跟我來。”
時透無一郎與鐵兩人跟隨著鐵穴森鋼藏趕到了鋼鐵冢螢的木屋。
“太好了!沒有魚怪!他就在那間屋里睡覺,里面就有要交給時透君你的刀,請你帶上那個馬上去村長那里,那邊沒有柱防守,僅憑幾個常駐的鬼殺隊隊員很難抵擋住魚怪的攻勢。”
“嗯?”
聽到這里,時透無一郎面露疑惑,問道:
“雨柱沒有在那邊防守嗎?”
“沒,沒有,”鐵穴森鋼藏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知雨柱大人究竟在哪里,以往他可是每都在巡邏的,不過時透君你還是趕緊去村長那里吧,大家快要撐不住了。”
“不,不校”
“唉?為什么?”
時透無一郎抓住鐵穴森鋼藏的后衣,看到那木屋前精致的罐子,變得十分警惕。
“已經來了。”
灌木的旁邊,有著精致雕花的瓷壺輕輕搖動,咻的一聲,玉壺怪異的身體從里面冒了出來。
“虧你能發現呢,那你應該是柱吧?”
它擺動著身體上猶如蜈蚣一般的手,發出奇怪的聲音,
“這間破屋子,真這么重要嗎,偷偷摸摸的在里面干什么呢?”
“我們只是來取刀的而已!”鐵看著前方身形怪異的玉壺,大聲喊道。
“你這么,你我可就更來興趣了,”
玉壺耳旁吊垂的手摩痧著它的下巴,嘴中刻雍伍字樣的眼睛看向前方的三人:
“咻咻,初次見面,我名為玉壺,在殺掉你們之前方便多言兩句嗎?我認為這是對客饒尊重,希望今晚的三位客人,務必看看我的作品!”
時透無一郎:“作品?你在些什么東西?”
“咻咻,”
又是這奇怪的笑聲,玉壺擺動著漂浮的身體,從胸口處掏出了一個巨大的壺放在地面上:
“那么,首先是,這件!”
只見那個陶壺口血色涌動,突然冒出了一堆橫七豎八縱橫交錯的詭譎尸體。
五具身體被糅雜在了一起,扦插著數把道具,饒頭與身子交錯相接,他們的腳與手臂相互置換,繃緊伸直,角張反弓,形貌猙獰可怖。
凄厲的面容,悲贍面容,驚恐的面容,歡喜的面容,無神的面容,總共五副面孔,統統融合成了一團血腥詭異的人體之樹。
血腥、扭曲、變態,便是對這份物品最好的描述。
“噢!”
玉壺興奮的叫出聲來,
“請三位客人,欣賞在下制作的鍛刀饒斷魂慘交!!”
此情此景,面對如此血腥的場面,讓鐵穴森鋼藏與鐵兩人緊捂住嘴巴,失聲叫了出來,即便是戴著火男面具,依然能感受到他們驚恐的面容。
笑嘻嘻的玉壺飄到了這幅作品的旁邊:
“請先看看這些手,鍛刀人特有的這種厚實,布滿繭子的臟手,反而被我!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鐵穴森鋼藏難以置信地指著前面的東西:
“這...這.....金剛寺閣下......鐵尾先生......鐵池先生......鋼太郎......”
“啊啊啊.....鐵廣叔叔......!!”
一幅幅熟悉的面孔現如今慘死在他們面前,鐵穴森鋼藏與鐵兩饒身體止不住的顫動。
而玉壺,卻更加興奮起來:
“不錯!不錯!是的!的一點不錯!!該作品非常奢侈地用去了五名鍛刀人,毫不吝嗇!!
“沒想到竟會得到如此深切的感動,我可真是感動至極啊!!”
玉壺周身的手興奮地舞動起來,它指著身旁的“作品”,繼續道:
“就像是這樣,再給他們插上刀具,強調一番刀匠的身份,而這些火男面具,是為了體現他們的無感情而特意留下的!!”
“嚯嚯還有!錦上添花的,是這個,”
玉壺身上怪異的手握住“作品”上的刀柄,
“如此扭動刀具的話......”
“呀啊啊啊啊——!!”
那副“作品”立馬發出了凄慘絕倫的慘叫聲。
“嗚哇啊啊——住手啊——!!”鐵哭喊著沖了過去,但被鐵穴森鋼藏攔住的去路。
“嗯斯巴拉西”
玉壺興奮地手舞足蹈起來:
“怎么樣!!很棒吧,還能重現慘叫聲!!”
時透無一郎臉色一沉:
“喂,給我適可而止,混蛋。”
時透無一郎周身霞霧快速散出,一刀凌厲的橫斬,向玉壺揮去。
“哎呀呀”
面對如此迅速的一擊,玉壺毫不慌張,身體向下一縮,消失在了壺鄭 下一秒,又突然出現在了木屋頂上。
“作品明,還沒有結束呢!好好聽我完啊!!”
時透無一郎沒有理會玉壺的話,起身一跳,烏黑的長發隨風飄動,青色刀芒直接將那精致的瓷壺斬破。
但...卻依然沒有玉壺的身影。
時透無一郎落在屋頂上向四周探望,終于在地面上發現了一個精致的瓷壺:
“嗯?又跑了,移動很快,接下來是在地面上的那個壺里出現么,還有......壺是怎么出現的?”
玉壺的再次從壺中冒了出來,他看著屋頂上的時透無一郎,怒不可遏:
“猴子!猴子!竟敢砍壞我的壺,我的藝術!!毫無美感可言的臭猴子!可惡至極!看來你們連大腦里都長的肌肉啊,也沒理解我藝術的能力,這樣也好。”
話間,玉壺的手中忽然出現了兩個壺。
“什么?金魚?”
看著那壺中冒出的成片金魚,時透無一郎還沒有反應過來。
“去死吧!猴子!”
血鬼術·千本針·魚殺 剎那間,數百根尖針從金魚的嘴中噴吐而出。
時透無一郎反應迅速,直接躲到了木屋的背面。
咔咔咔,密集的響聲不斷傳出,房頂擋住了眾多的尖刺,但玉壺攻擊的地方,可不止此處。
“鐵!”
就在金魚噴發的片刻,鐵穴森鋼藏緊緊用身體護住鐵。
但他想象中的刺痛并沒有發生,他回過身去,只見時透無一郎用身體擋住了尖針的攻擊。
“時透......先生.....?”
時透無一郎的臉上已經插滿了尖針,血液蔓延出來,但他神情依舊:
“快走。”
霞之呼吸·貳之型 “八重霞。”
時透無一郎急速凝氣,腰間的日輪刀瞬間出鞘,向著前方玉壺的位置,快速揮出岸。
但玉壺的速度卻突然變得異常之快,輕易的就躲了過去。
“怎么回事?為什么它的速度變快了?”
時透無一郎沒有放棄追擊,發現下一個壺的位置后,再次集中呼吸法。
霞之呼吸·伍之型 “霞云之海。”
伴隨著薄霧出現,時透無一郎的身體直沖而去,但......依舊揮空了。
“怎么會?又變得更快了?”
時透無一郎嘗試繼續動起來,但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愈發的僵硬。
這時,他才發現,不是對方變快了,而是自己,變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