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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忍受

  “嗚——嗚——”

  緩緩站起來的灶門禰豆子視線緊鎖著前方不遠處的不死川實彌,發出一陣低沉的嗚嗚聲,微微顫抖的身體似是在極力壓制著自己。

  前方的那股血液氣息飄蕩而來,于身為鬼的禰豆子而言,人類的血液有著一種無與倫比的致命誘惑力。

  作為鬼,禰豆子深刻明白這種渴求的感覺。

  對鬼來,人類的血液,是一種純然的、帶有香甜氣息的醇酒,它所散發出來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在勾動著它們最為本質原始的欲望。

  這是鬼的需求,也是它們每日每夜所尊崇的東西。

  它們喜歡濃醇的血液流淌在它們的唇齒之間,它們熱愛那縷絲滑的熱浪充斥于它們的全身上下,它們無法拒絕這種饕餮盛宴,它們無法忍受那顆焦躁的內心。

  它們,熱衷于此。

  這,僅僅只是普通人類的血液在它們心中所代表的誘惑力。

  而人類中又存在一種非常特殊的血液,擁有那種血液的存在極其稀少,被鬼食用后甚至能起到食用數十甚至上百饒效果。

這種血液極其稀少,所以也它被賦予了一個簡單易懂的名字——稀血  稀血是所有鬼所追逐的存在,如果兩個鬼因為稀血而相遇的話,它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展開廝殺,勝者才得以享用。

  它們眼中,稀血就是瓊漿玉液,稀血就是提升實力的敲門磚。

  而不死川實彌的血液卻更為特殊,是稀血中的稀有種類,也就是稀血中的稀血。

  這種血液所釋放的氣味醇厚到,僅僅是聞到一點,就能讓鬼酩酊大醉,精神恍惚。

  這,也就是灶門禰豆子現在所面臨的考驗,她必須忍受住這三重疊加的誘惑。

  為了,證明自己。

  不死川實彌當然明白著自己的血液意味著什么,這種特殊的血液甚至也幫助他度過了多道難關,他非常明白自己血液對于鬼的吸引力。

  現在,他看著面前灶門禰豆子那極力忍耐的樣子,便一目了然。

  于此,不死川實彌不禁興奮起來,他緊緊攥住腰間的日輪刀,他確定,只要前面的灶門禰豆子敢多動一下,他就會直接將其頭顱斬下,毫不遲疑!

  但不死川實彌依然覺得這樣不夠盡興,現在他身上流淌而出的血液已經凝結成了血痂,有些干燥,而新鮮的血液對于鬼來,毫無疑問具有更大的誘惑力。

  他抬起頭來仰視著面前的灶門禰豆子,緩緩拔出了腰間的日輪刀,將其抬了起來,鋒利的刃尖對準自己的右手,臉上流露出止不住的笑意。

  此刻,仰起頭的不死川實彌向著在場的所有人,同時道:

  “鬼,就是一種丑陋的東西。”

  噌的一聲,不死川實彌直接令手中的刀刃劃破了右手的皮膚,一條長長的傷痕浮現于他整個臂之上,一抹鮮紅很快便蓋過了那長長的傷口。

  灶門禰豆子的面前,不死川實彌直接將自己右臂伸直,握緊拳頭不斷發力,催促著自己的血液加速流出。

  滴答滴答,血液滴落的聲音顯得非常急促。

  短時間內,大量鮮紅濃稠的血液很快便落到的地面上,匯聚成一大片的血漬,并且還在不斷增多。

  同時,不死川實彌直瞪面前的灶門禰豆子,看著她那極力忍耐的樣子,一字一頓的向其道:

  “怎么了?鬼?來啊,我知道的,你很餓,是吧?不用忍耐,你只需要將你真正本性暴露出來就好,我會馬上的,將你的腦袋,砍下來!”

  “呼——呼——”

  灶門禰豆子看著那流淌而下的鮮血,心臟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停的加速跳動,她喘著粗氣,緊緊咬住嘴中的竹筒口枷,唾液止不住的分泌出來,身體也在不停抖動。

  “禰豆子!!”

  灶門炭治郎看著禰豆子那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向她喊了一聲,他想靠近一些,無論如何也想要再多靠近一些。

  但他剛想起身,背后就有一道巨力傳來,直接將他壓回地面,并精準的壓住了他的肺,使他現在難以呼吸。

  蝴蝶忍眼見于此,便向著灶門炭治郎身后的伊黑芭內道:

  “伊黑先生,你壓的太用力了,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請稍微放松一些。”

  斜靠在灶門炭治郎背部的伊黑芭內并不想放過他,甚至還加大了手肘的力度,他看著下面極力反抗的灶門炭治郎冷漠道:

  “他想要亂動,所以我才壓住他。”

  伊黑芭內的態度非常明顯了,蝴蝶忍也不想多什么,只好看向被他壓住的灶門炭治郎,勸道:

  “炭治郎,在肺部被壓迫的狀態下呼吸的話血管會爆裂的,你的傷勢還沒有恢復,不要勉強。”

  “欸,血管爆裂?”甘露寺蜜璃聽著蝴蝶忍話,不禁捂住了嘴巴,“好可怕,這孩子應該不會吧.....”

  宇髓元聽到這里卻興奮地喊道:“血管會爆裂?!不錯啊!聲勢浩蕩又很華麗!!非常的不錯啊,好了來吧,來血管爆裂吧!”

  宇髓元看向灶門炭治郎完全就是另一種興奮的態度了,不禁惹來了甘露寺蜜璃驚奇的目光。

  “真可憐......這是何等的脆弱,又何等悲哀的孩子,南無阿彌陀佛......”悲鳴嶼行冥留著淚水,輕嘆了一口氣。

  另一邊,不死川實彌的手臂上,血液還在不停流淌滴落,那種極致的誘惑,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在撩動著灶門禰豆子緊繃的心弦,她很想遵從本能咬上去,但她僅存的一絲理智,讓她極力克制著自己。

  汗水直流,瞳孔緊縮,嘴中的竹筒口枷也被她的鬼牙咬出深深的烙印。

  “禰豆子!!”

  “這家伙。”伊黑芭內看著下面不停掙扎大喊的灶門炭治郎,不禁眉頭一皺。

  但也正是灶門炭治郎的這一聲大喊,換回了禰豆子那已經有些模糊的記憶。

  那是一個雪里,她與自己的弟弟妹妹們,手牽手,走向門口佇立著,微笑的母親。

她從中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溫馨  人類...是我...要保護并救助的對象.....

  灶門禰豆子的雙手緊緊攥住自己兩邊的褲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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