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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無慘的經歷

  東京,淺草寺附近。

  即便是深夜,這周圍的人群依舊熱鬧非凡。

  燈紅酒綠,門庭若市。

  頭戴黑色禮帽、身著黑色西服的鬼舞辻無慘就行走于這鬧市之中,人群中數之不盡的討論聲不停略過它的耳旁,它的臉色很是陰沉。

  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就像是數十只蒼蠅一般,一直環繞在它的耳邊,不停、不斷、不絕,本就心情十分煩躁的它很想直接出手將周圍的這些家伙全部拍碎。

  它想,但它不會。

  如果將這些如螻蟻一般的人類就這么隨意拍碎,那么它就會暴露,暴露...就意味著麻煩,它很討厭鬼殺隊的那些家伙前仆后繼地一直沖上來。

  就為了那些可笑的原因。

  已經有幾百年未曾暴露的鬼舞辻無慘犯不著為這些螻蟻般的人類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今天有個家伙說自己的臉色蒼白...這讓鬼舞辻無慘感覺非常不爽,非常不爽到現在。

  就在鬼舞辻無慘準備思量下一步應該做什么的時候,它的腦海中,忽然多了兩份記憶。

  是朱紗丸與矢琶羽的記憶。

  “沒用的家伙,就這么死了。”

  探查著腦海中的這兩份記憶,鬼舞辻無慘的臉再次變得陰沉起來,但又很快恢復。

  對于鬼舞辻無慘而言,朱紗丸與矢琶羽只是兩個連下弦都比不上的小角色而已,盡管自己派出去的鬼就這么輕易的被獵鬼人給斬掉腦袋,顯得非常沒面子。

  但朱紗丸與矢琶羽這兩個沒用的家伙實際已經完成了鬼舞辻無慘所交代的任務。

  工具僅剩的作用消失,那這些可有可無的家伙就完全不值得鬼舞辻無慘大動干戈,弱小的家伙,死了就死了,完全沒能引起鬼舞辻無慘過多的關注,更不用說報仇了。

  鬼舞辻無慘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帶著日輪耳飾的人類少年,不屑地笑了一聲:

  “上次漏掉的小家伙,呵呵,算了,毫無用處的漏網之魚罷了。”

  想到這里,鬼舞辻無慘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將頭微微低下,右手同時摸向頭頂的黑色禮帽,鬼舞辻無慘想盡量遮掩住自己狂喜的表情,行走于人群中的腳步也不禁變得輕快了許多。

  關于那個在大街上叫住它的家伙。

  鬼舞辻無慘知道他的名字——灶門炭治郎。

  盡管鬼舞辻無慘早已在四百年前就已將與那個男人相關的事情、人物、記錄盡數抹除,但沒想到,一年之前它再次得到消息——

  與那個男人相關的,還有遺留下來灶門一家!

  剛剛得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起,鬼舞辻無慘它就忍不住回想到那個男人...那個戴著日輪耳飾,拿著一把赤紅日輪刀的男人。

  為此,鬼舞辻無慘甚至不得不親自動手,只為將灶門一家趕盡殺絕!

  但那天夜里,它翻遍了灶門家所有的東西,它親口質問灶門家所有的人,卻完全沒有找到有關于那個男人的任何一點訊息。

  一點都沒有!

  并且,鬼舞辻無慘通過自己的屬下得知,灶門家與鬼殺隊沒有著任何聯系,灶門一家也沒有任何一種呼吸法,甚至連鬼的存在都一無所知。

  如此庸碌的一群普通人類會與那個男人有所關聯?

  不,不可能。

  種種事因,才使得鬼舞辻無慘放下緊張的心來,再次確認了灶門家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而灶門家唯一漏掉的灶門炭治郎,夜里也遲遲未歸,而天色將亮。

  因此,鬼舞辻無慘放棄了那本就極為稀少的耐心,只將那有一息尚存的灶門禰豆子轉化為惡鬼,期望通過灶門禰豆子來襲殺那作為漏網之魚的灶門炭治郎。

  事情本該如此。

  令鬼舞辻無慘沒想到的是,就在今天夜里,僥幸活下來的灶門炭治郎竟主動與自己接觸。

  但最令鬼舞辻無慘震驚的,就是灶門炭治郎竟然戴著那僅屬于那個男人的日輪耳飾。

  看到那對耳飾,昔日一幕幕的景象不由全都浮現在鬼舞辻無慘的心頭,那個紅色的身影出現于它的腦海。

  而那時的鬼舞辻無慘,只能無力癱倒在地面上,驚恐地看著抬頭望著那個男人。

  這是恥辱!千百年來唯一的一次恥辱!

  鬼舞辻無慘甚至能感受到,在那個耳飾出現之后,自己的血液都在為之顫動。

  它在害怕,害怕那個男人再度出現!

  但好在,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多慮的。

  通過朱紗丸與矢琶羽兩人的記憶,鬼舞辻無慘已經盡悉得知了,灶門炭治郎這個人,并不是那個男人的傳人,從未使用過那個呼吸法,日輪刀也不是那般赤紅的顏色。

  如果不是那鬼殺隊的柱的話,灶門炭治郎,甚至連朱紗丸和矢琶羽這兩個弱的不能再弱的家伙都打不過。

  身為那個男人的傳人,身為那個呼吸法的使用者,不可能這么弱小!

  或許灶門家的確是與那個男人有過什么關聯,但現在,種種跡象表明,除了那副耳飾,那個男人什么都沒有留下。

  念及于此,鬼舞辻無慘完全沒有任何心思再花費在那個弱小的家伙,灶門炭治郎的身上。

  熱鬧的街道之中,鬼舞辻無慘依舊行走于人群之中,隱沒于人海之中,蒼白的臉上依舊十分陰沉。

  盡管灶門一家的確與那個男人沒有什么重要的關系,但最近的事情卻讓鬼舞辻無慘十分惱怒。

  作為十二鬼月中的牌面,上弦之貳的童磨,竟然被鬼殺隊的柱給殺了。

  并且半天狗與玉壺剛巧就在童磨的附近,童磨卻依舊被殺了。

  十二鬼月百年間所形成的完美局勢就此被打破,鬼舞辻無慘因此惱怒不已。

  但事后冷靜下來,才發現事情另有蹊蹺。

  鬼殺隊似乎早已知道了童磨的位置,并派出十位柱同時圍殺,半天狗與玉壺趕到童磨那里的確是意外,但童磨的死定然不是意外。

  這明顯是一起鬼殺隊蓄謀已久的案件,目的,就只為斬殺一名上弦。

  在這期間,鬼舞辻無慘注意到了一個家伙,那就是鬼殺隊的第十位柱,雨柱。

  這個家伙...似乎開啟了失傳已久的...斑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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