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輝光遍布著世界各地。
但這里是連黑暗也難以滲透的地方。
異空間,無限城之中。
這里是形狀各異的房間縱橫交錯的地方,錯綜復雜的空間,一處連著一處,難以分清東南西北。
一聲琵琶一閃而過,桃紅色頭發,渾身布滿深藍色刺青,眼上刻有上弦、叁字樣的猗窩座緩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怎么回事。”
猗窩座望著上方高臺處撫著琵琶的鳴女,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想道:
“怎么又被召集到這里了。”
又是一聲琵琶響起,無限城的空間再次連連變動,猗窩座便發現了下方出現的六個身影,看著它們的眼睛,極其不屑地說了一句:
“嘁,下弦。”
“猗窩座大人。”
一個黑色中長發,穿著洋服的男性,向著上方的猗窩座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有些陰柔,語調怪里怪氣的。
“猗窩座大人。”
隨著那個語調怪氣穿著洋服男性的問好,其余剩下的下弦便也緊接著向猗窩座問好。
“就這短短一百年,又換了一批,”
猗窩座不屑于他們的問好,甚至有些厭惡,頷首站立,望向下方的六位下弦,語氣極為討厭地,向著他們說道:
“一群弱者,弱的無藥可救的家伙,一直都在替換,說到底只是平白為鬼殺隊培育劍士罷了,真不知道你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還不如就在這里滅了算了。”
聽到這話,站在下方的幾位下弦不禁心頭一緊,這里是無限城,罪惡積聚的地方,那位上弦,或許會真的做出這種事來。
外型矮小,白色頭發,少年模樣的下弦并不在意猗窩座的話語,向前一步,向著上方的猗窩座鞠身問道:
“猗窩座大人,不知這次‘那位大人’召集我們來,是為何事呢?”
眼下這個下弦,猗窩座心中倒是有些印象,好像是叫‘累’...?無慘大人似乎對他有些青睞。
想到這里猗窩座就有些搞不懂了,為什么無慘大人會青睞于一個下弦伍,而不是下弦中最強的下弦壹?
但無論如何,無慘大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猗窩座就強忍住心中的惡心感,向著累勉強回道:
“我也不知道,在這還不到半個月的短短時間里,我就被召集了兩次,所以,這一次的事情估計會十分重要。”
聞言,累的心中也不免震驚:
“短時間內就召集了上弦兩次,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急促的琵琶再次響起,這一次,半天狗與玉壺從猗窩座的身后處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玉壺自看到猗窩座的第一眼,就連忙漂浮著自己的身體繞在猗窩座的身旁,興奮地說道:
“嘖嘖,猗窩座啊,沒想到你又比我們早這么多啊,每次都是這樣,能說說你有什么訣竅嗎?”
“切,”
玉壺的身體不停繞在猗窩座的身邊,使得他煩不勝煩,猗窩座直接右手一伸,一把抓住了玉壺腦袋上的小手臂,將其拎了起來,緊盯住玉壺額上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
“少來煩我!”
玉壺面對猗窩座兇狠的表情并沒有因此消停,即便使是被猗窩座提著腦袋,玉壺也還是露出了它詭異的笑容,但很快又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可惜了,可惜了,猗窩座我還打算恭喜你來著的呢,可惜...可惜了我的這一片赤誠的心意。”
“恭喜?恭喜什么?”
猗窩座聽著玉壺不著調的語氣,十分疑惑,狠狠甩了甩玉壺的腦袋,說道:“講明白。”
聞言,玉壺嘻嘻一笑,只是說道:
“不用著急,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可怕,真是可怕,玉壺,沒想到你這會兒還能這么高興,等會兒無慘大人一定是非常生氣的。”
身形傴僂的半天狗看著笑容滿面的玉壺,卻不免擔心,現在它的心中可是為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而害怕的要緊。
“別擔心,半天狗。”
被猗窩座提著腦袋的玉壺將自己別過來,它看著不停發抖的半天狗,淡然說道:
“雖然無慘大人發怒是一定的,但那個位置空出來也是一定的,我們會因此得益的。”
“咿咿咿——話是這么說,可是......”
半天狗剛想繼續說下去,急促的琵琶聲再次響起,打斷了它的話語。
隨后,一個氣質妖嬈異常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她撫著左臉上的花紋刺青,便向著前方的眾人粲然一笑,妖媚說道:
“哈哈,各位都在啊,也不知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十二鬼月都快來齊了,有些盛重啊,不過,無慘大人呢?”
說話間,嫵媚的女子向著四周不停張望,尋找著鬼舞辻無慘的身影,但她張望了許久都沒有發現鬼舞辻無慘的身影。
但不久之后,她倒是突然發現了另一道的獨特氣息,看著那個位置捂著嘴驚訝道:
“黑死牟大人!”
猗窩座也忽然感受到了那股獨特的氣息,直接放開了手中的玉壺,視線望向左上方那幕帳中的身影,神情凝重,咬牙說道:
“上弦之壹。”
被猗窩座放開的玉壺也隨后便飄了起來,向著那幕帳之中的身影連忙喊道:
“黑死牟大人。”
“嗯...”
那被幕簾中握住腰間長刀的身影輕輕地答了一聲,便說道,
“無慘大人的存在...不可隨意議論...下級...就要嚴格服從上級的一切...現在...無慘大人...現身了...”
話音一落,在這無限城之中聚集的十一鬼月便同時抬頭望向高臺上那走出的身影,強大的壓迫感隨之而來,使得在場的眾鬼心中不禁一緊。
鬼舞辻無慘從高臺的上方緩緩走出,它身穿著整齊的西服,冰冷的豎瞳俯視著下方的眾鬼,冷漠說道:
“童磨死了,上弦之月,缺了。”
“童磨?!”
這時,猗窩座才反應過來,四處張望,才發現那個平時嘻嘻哈哈討人厭的家伙不在了。
“死死死了?”
上弦之陸·墮姬捂著嘴巴,望向上方鬼舞辻無慘的眼神之中十分震驚。
“嗯...”
幕帳中的黑死牟聞言也輕輕低下了腦袋,并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