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史郎?”
放棄追擊連忙趕到屋內的瀧川凌,看到了靠在墻上傷痕累累的愈史郎。
“你沒事吧?它們在哪里?”
瀧川凌問道,現在的愈史郎喘著粗氣,捂著傷口,現在的愈史郎傷勢恢復的十分緩慢。
因為極少飲血,導致他即使是身為鬼,也沒有像普通的鬼一樣擁有能快速恢復的體質。
“沒事...咳咳...”愈史郎突然咳出一灘血液,“我也是鬼,不會死的。”
“它們...它們已經逃走了。”
愈史郎說話也有些吃力。
“它們...它們突然沖出來...想要襲擊珠世大人...但我怎么會讓那些渣滓碰到珠世大人!”
“咳...咳....”
“得了得了。”
瀧川凌看著激動的愈史郎無語地說道。
瀧川凌也在剛才進屋子的時候,就看到了屋內墻壁上的那些道道抓痕與綠色的血跡,看來,愈史郎是真的盡力了。
“這個樣子還在關心你的珠世大人,你還是好好關心一下自己吧。”
聽到瀧川凌的話語后愈史郎卻十分倔強:“都說了...我是鬼...死不了。”
愈史郎吃力地抬起手臂指向了屋子角落里一個黑色的柜子。
“那邊柜子里有幾包血袋,你幫我拿一下吧。”
瀧川凌順著愈史郎的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黑色的柜子上有著一條深深的抓痕,甚至已經能看到柜子的內部了。
“行吧。”
瀧川凌點頭答應到,起身走向了那個黑色的柜子,不用抽開抽屜,瀧川凌就能看到愈史郎所說的血袋了。
用著透明醫用塑料袋裝著暗紅血液的血袋整整齊齊地排在黑色柜子的抽屜里。
“這應該就是珠世小姐所購買的血液吧,沒想到備的還挺多的。”
瀧川凌想道,隨機就拿出了抽屜中最前的血袋,走向了靠著墻壁的愈史郎。
身為鬼殺隊的柱,卻為鬼拿人血補充體力,這事兒是怎么想怎么奇怪。
瀧川凌搖了搖頭,無所謂了,只要做的事情是正確的,這點小事也不需要過多的糾結。
“給。”
瀧川凌伸手將血袋遞給了愈史郎。
“謝謝...”
愈史郎感謝道,但說出來有些有氣無力的。
不過愈史郎居然向他道謝了,這倒是瀧川凌所沒想到的,以往愈史郎老是堵他的話,所以瀧川凌剛才也沒指望愈史郎能夠道一聲謝謝。
“沒事。”瀧川凌回道,“對了,珠世小姐那里沒事吧。”
愈史郎拿著血袋就揭開了上方的封口,將開口放入嘴中,大口大口地吮吸起來,那血袋中的血也開始快速地縮減,已經能看見血袋上的些許褶皺。
將血袋中的血一滴不剩地吮吸干凈后,愈史郎緩了一口氣,才回道:
“沒事,我將它們都擋了下來,一個也沒能進去。”
說著,愈史郎望向了那個地下室的入口,然后突然問道:
“對了,剛才那個地震是什么?怎么突然就沒有了。”
“那個...”瀧川凌回答道,“是對面一個名為‘柒’的鬼制造出來的,應該是它的血鬼術。”
“什么!?”愈史郎突然驚道,“這么強的地震居然是它發出來的,是十二鬼月嗎?”
“不是,”瀧川凌搖了搖頭,“并不是十二鬼月,那應該是青岸的手下,它們稱之為‘素體’,而那個柒,似乎就是其中比較高級的存在。”
“素體...”
愈史郎不斷在腦海中咀嚼著這個詞,試圖能找出這個名字的意義。
“......”
一陣沉默。
愈史郎甩了甩腦袋放棄了剛才的思考,看著已經有著裂痕的屋子嘆道:
“怎么會...”
“愈史郎。”
地下突然傳出來了珠世的聲音,因為隔著一層地面珠世的聲音顯得有些低。
“珠世大人!”愈史郎對著地下室入口大聲回道。
“愈史郎,外面怎么樣了,沒事的話你們就可以下來了,記得一定不要為難瀧川先生。”
“......”
瀧川凌與愈史郎一時相顧無言。
什么意思,我看起來是那么好欺負的人?瀧川凌有些無語。
“還是先下去吧。”愈史郎提醒道。
“行。”
瀧川凌回道,愈史郎聽到了瀧川凌的回答點了點頭,旋即便領著瀧川凌,打開了貼在地上的那道木門。
珠世的地下室也是十分的寬闊,周圍都裝有木板,十分的整潔,看了也是經常打掃。
再往里走就有著幾間牢籠隔絕的房間,這個應該就是珠世用來關押鬼的地方,但看起來這幾個牢籠并沒有什么使用過的痕跡,還是嶄新的。
而道路的盡頭,就是珠世的實驗室了,愈史郎領著瀧川凌在這里停了下來,敲響了房門說道:
“珠世大人。”
“進來吧。”門里面的珠世回道。
“是。”
愈史郎推開了門,瀧川凌也得以見到了珠世的實驗室。
如果要用一個字來形容珠世的實驗室的話,那就是:密。
密密麻麻的器材,密密麻麻的試管,而距離試驗臺最遠的地方還有密密麻麻的書籍,顯然,珠世能有那么厲害的研究能力也并不是天生的。
“珠世大人。”
愈史郎看著已經停下動作,站在試驗臺旁的珠世說道。
“愈史郎,你沒有為難瀧川先生吧?”珠世略帶慍怒地質問到愈史郎。
“沒有!珠世大人!”愈史郎站的很直,看著珠世嚴厲的眼神說道。
“那就好,”珠世收起了質問的表情,變回之前和善的樣子,看向了瀧川凌說道,“瀧川先生,如果愈史郎有什么為難你的地方,還請跟我說明一下,我會處置他的。”
“啊,珠世大人!”愈史郎不愿相信。
對此,瀧川凌也只是笑笑,并沒有為難愈史郎:
“珠世小姐,愈史郎之前可是非常為你著想,我在外面對付敵人的時候,就是他拼命護住了地下室的入口。”
“他衣服上的痕跡就是最好的證明。”
“是這樣么。”
聽到了瀧川凌所說,珠世望向愈史郎的表情也變得和善了許多。
“是的,珠世大人。”
愈史郎顯得十分禮貌,還鞠了一個紳士禮,但其實他的內心已經在狂熱地吶喊:“是的是的!就是這樣!珠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