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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出局

  “出局的是——”

  黑冢開始不斷的圍繞著眾人靜靜地走動,并沒有直接說出出局的名字。

  所有人的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緩緩的腳步聲就如同是從幽冥地獄之中傳出來的勾魂索一般,現在每一個人都豎起耳朵,揪緊了心!

  “嘎吱——嘎吱”

  年老的木板跟著緩緩的腳步不斷作響,巖藤定久只覺得這腳步聲不斷增大,更加的急促,他能感受的到,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了。

  “不會...不會是我的...我可是投了自己三票的,不管怎樣都不可能是我!”

  腳步逐漸逼近了,巖藤定久開始緊張起來,越來越大的吱呀聲讓他心臟砰砰直跳!

  “嘎吱——嘎吱”

  聲音越來越大...

  “不...不可能是我,我可是有...”

腳步聲...停下了...直接打斷了巖藤定久的自我安慰,他的心臟驟然縮緊,自滿的信心因為過度緊張而變得無比慌張,大腦神經緊繃,開始紊亂  突然,緊繃的大腦冒出一個想法:

  “...規則...規則...它從來沒說過要遵守規則!!!”

  這時!一只柔若無骨的素手撫摸著他的頸脖,指甲輕輕的劃過他的皮膚,他甚至還能感受到柔軟的溫存,但這種溫暖在巖藤定久的心里卻是無比的寒冷!冷的令人可怕!

  他的身體已經嚇得直冒冷汗,他的直覺告訴他——死!!會死!!一定會死!!!

  近,很近,非常近,巖藤定久的耳朵甚至能感受到它的體溫。

  然后,

  一道冰冷的聲音仿佛是從幽冥傳來,緊緊鉆入巖藤定久的耳蝸,那幽靈般的聲音輕輕地附耳道:

  “出局的是——芳子。”

  芳子,是芳子!

  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巖藤定久長吁一口氣,放松了下來。

  但,為什么不是正仗而是芳子?

  眼前的一片漆黑也開始消散。

  “能...能看見了。”

  巖藤定久適應完了晃晃悠悠的燈光過后,連忙看向了對面的芳子。

  “啊?!是我!?”對面的芳子很是震驚,“為什么是我?不是大家一起投票嗎?”

  “因為你的票數最少,他們最少的都是三票哦~”

  黑冢原本清秀的聲音在芳子的耳中卻如同死刑宣告。

  芳子一臉詫異的望著眾人,但每個人都沉默不言。

  “你們...你們一起騙我!?”

  看到沒有一人說話,芳子發覺是被眾人欺騙了,質疑到眾人。

  “你們騙我!!??”

  芳子難以置信,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他們。

  “出,局,了。”

  黑冢原本美麗的臉龐現在滿是猙獰之色,它欣喜的盯住芳子,好像是在注視什么,芳子頓時感覺到什么在自己的身體里不斷躁動。

  “不....不....不....”

  一道絢麗的血光破膛而出!

  “不——!!!”

  隨著一聲凄厲慘絕的叫聲,芳子的身體開始不斷膨脹,全身上下每一處血肉都在不斷增殖、扭曲、畸變,雙眼鼓脹突出,白嫩的肉芽不斷從各個地方開始壯大,不斷增長!

  神經、血管、肌肉、骨頭,詭異的開始融合交結,向外擴張、支出!

  直到變成向外支出的血肉枝丫、扭曲血肉才逐漸固定,猩紅的血液還在上方流動,現在的芳子就如同一顆由人體化作的詭譎之樹!!

  “完美的藝術!”

  黑冢欣慰的看著那顆血肉之樹,臉上止不住的笑容顯示了他的興奮。

  鮮血淋漓的樹上,那一雙瞪得滾圓的眼珠還在死死地盯住眾人。

  眾人被盯得心中發冷,寒毛豎立!

  畸形的肉體似乎還在低喃著什么,雜亂無序的聲音沒有人能聽懂,但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中濃濃的怨氣!個個都低垂著腦袋,萬萬不敢與之對視。

  “真是個瘋子。”

  臺下的瀧川凌與富岡義勇也看到了這一幕,黑冢是個完完全全病態的家伙。

  “必須做點什么,但黑冢還控制著他們,也一定還注意著我們。”

  瀧川凌看向了對面自我沉浸的黑冢,現在它還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之中。

  一滴水滴突然打在了瀧川凌的頭上。

  “雨?”

  望向頭上晦暗的天空,綿綿細雨正在從天空中飄落。

  “或許能用那招,但必須要分散黑冢的注意力。”

  瀧川凌看到綿綿細雨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一旁的富岡義勇,示意到。

  富岡義勇雖然不知道他這個師弟要做什么,但還是點了點頭,回應了他。

  “怎么樣?兩位大人,我這藝術品如何?”

  黑冢轉頭看著兩人,笑盈盈的說道,以平淡的語氣說出理所當然般的話來。

  “得想辦法激怒他,讓他分心,”瀧川凌想道,“它喜歡藝術?”

  “對了,藝術!”

  瀧川凌忽然想到了法子,便準備試著激怒它。

  看向前方的黑冢,瀧川凌以一口遺憾的語氣說道:

  “是挺不錯的,但可惜啊!可惜,可惜~”

  瀧川凌在不斷的搖頭,一副極其惋惜的模樣。

  “可惜什么?是不夠華麗?還是不夠自然?”

  黑冢聽到瀧川凌的話,看到他不斷搖頭,眉頭緊蹙,質問道。

  果然,看到黑冢這個反應瀧川凌就知道有戲了,它果然很在乎它的“藝術”,繼續說道:

  “是挺不錯的藝術,但...對了,你知道玉壺嗎?那家伙做的壺可是藝術的頂點!是完美的存在!是所有人都追求!!”

  看到瀧川凌一臉羨慕的樣子,黑冢頓時坐不住了:

  “什——么!!!???你居然說!!!我的藝術沒那家伙的破壺好看!!!???就那破壺也叫藝術的頂點!!!???”

  黑冢難以理解,暴跳如雷,原本絕美的容顏也青筋暴起,瀧川凌一臉惋惜的模樣更是讓它火冒三丈。

  “那是當然的,”瀧川凌繼續拱火,“畢竟它可是上弦之伍啊,它做的玩意兒,可比你高級。”

  瀧川凌緊緊盯著暴怒的黑冢的眼睛,繼續說道:

  “畢竟,你也不敢在它的面前,說你比它的藝術更好,是吧?”

  黑冢似乎回想到了什么,臉色一怔,咒罵道:

  “玉壺!玉壺!玉壺!可惡的家伙,不過是比我早幾百年的丑陋東西!!!一個條死魚仗著自己資歷更高,竟然說它的壺比我的藝術品更好看???簡直是天方夜譚!!!不可理喻!!!無法無天!!!

  “那個破壺!破鱗片!破魚!有什么好看的!!!自然與血肉的結合才是最美的藝術!!!你們兩個等著!馬上證明給你們看!!馬上就讓你們心服口服!!”

  說完,黑冢竭盡全力收起了滿是怒氣的面容,轉頭繼續看向剩余的九人,強忍住怒火,然后一臉笑意的,微笑著說道:

  “游戲——繼續!

  “第二輪——只有一人——可以存活!”

  一人!?聽到這話,眾人更加的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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