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的壹之型確實有些厲害。”
修煉場內,站在桑島慈悟郎身旁的瀧川凌陷入了沉思說,
“但我必須想想,要怎樣把爆發力、速度融入進水之呼吸里。”
盡管自己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但要想要將其與現實結合起來,還有有些困難。
他開始從“水”的方向出發,聯想到一切有關于、包涵“水”的事物。
“水,波濤洶涌,水之中衍生出來...凌厲無比的攻擊...嗯...迅速無比的爆發.....”
“洶涌...爆發...”
“狂風驟雨...水...”
“忽然間爆發的水,有著無比凌厲般攻勢的水”
瀧川凌的眉頭越皺越深,極力地思考著。
“狂風驟雨.....雨.....雨.....”
“嗯!?”
瀧川凌腦內突然靈光一閃,他貌似是明白了什么。
“哦,是想明白了嗎。”
一旁的桑島慈悟郎看著身旁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瀧川凌說道。
“沒錯!沒錯!”瀧川凌非常激動,“雨!就是雨!從水中衍生,同時具有爆發力、速度,也具有水萬般包容的性質!”
“有時柔軟舒適、有時卻無比狂暴凌厲,狂風驟雨,大雨如注!一滴雨或許不算什么,但千萬滴的雨陡然爆發而下,其所能達到的攻勢,將強烈無比!
“這就是我需要的呼吸法————‘雨之呼吸’!”
桑島慈悟郎聽到瀧川凌所說之后若有所思,思前想后,片刻之后,頷首肯定道:
“‘雨之呼吸’,兼具速度爆發力,還帶有一絲的柔和的呼吸法,萬般變化的呼吸法,嗯...確實不錯。”
“這些日子還請桑島老師多多指教,我需要將‘雨之呼吸’開發出來。”瀧川凌對著桑島慈悟郎誠懇的說道。
桑島慈悟郎面前神色激動的瀧川凌,面露欣慰,笑著說道:“哈哈!沒問題,少年。”
......
就這樣,
接下來的三個月里,瀧川凌在桑島慈悟郎的指導下持續錘煉著。
“不對!”
桑島慈悟郎對著瀧川凌嚴厲說道。
“身子要傾斜,雙腿的爆發力要掌控好,并不是越高就越好!”
“沒有足夠的精度,就無法控制更高的爆發,沒有足夠的控制力,你這樣沖出去就只會栽在土里!”
在桑島慈悟郎極為嚴厲的教導下。
起早貪黑的瀧川凌汗如雨下,不斷磨練著自身的控制力。
每日每夜都在集中精力去控制腿上的每一個細胞,每時每刻都無不感到精疲力盡。
甚至睡覺時都是下意識的繃緊神經,隨時準備好爆發戰斗。
而這,無數無數次努力的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善逸!!”
桑島慈悟郎對著睡著懶覺的善逸吼道:
“起床!善逸!!跟著凌一起去訓練!聽到沒有!!!”
“啊!知道了,知道了,”善逸掀開了被子,睡眼朦朧,一臉不耐煩,“爺爺你真煩啊。”
“還有你!”
善逸朦朧的睡眼忽然看向了一旁早已穿戴整齊的瀧川凌。
“你還是人嗎?你看看這天。”
善逸指了指窗外昏暗的天空,似乎是在大聲痛斥著不公,
“這太陽都沒升起來,你就跑去訓練?你還是人嗎你!”
“最重要的是老頭子每次都還要我跟著。這次,不去!絕對不去!每天都這樣我絕對會死的,沒錯,是絕對絕對會死的!”
“喂!你聽到沒有啊!”
善逸看著一臉笑容的瀧川凌滿是憤恨。
瀧川凌并沒有直接接過善逸的話。
而是細瞇著眼,緩緩的,一臉善意的,心平氣和地說道:“善逸啊,你獪岳師兄也已經起床準備好了哦。
“你看你獪岳師兄也都是每天起早貪黑的訓練,每天跟著我同時起床,同時訓練,你不想被你獪岳師兄拉下吧?他可不想看著你這個樣子。”
“......”
“知...知道了。”
聽到瀧川凌提到獪岳這兩個名字,善逸明顯消停了,乖乖的收拾好衣物準備起床訓練。
“這孩子。”
桑島慈悟郎看了看正在起床準備的善逸,拄著拐杖,不禁搖了搖頭。
瀧川凌借機問道:“桑島老師,善逸他,很想和他的獪岳師兄打好關系吧,但他們關系為什么一直不好呢?”
不免瀧川凌好奇,畢竟,每次當他搬出獪岳的時候善逸都會乖乖聽話,這已經不是僅僅只是懼怕他師兄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沒錯,”桑島慈悟郎一時間便百感交集,“善逸他確實是想和獪岳打好關系,可是獪岳這孩子,從小就要強,嫉妒心也有些重。
“這些日子里來,也如你所見,善逸他只會雷之呼吸壹之型,而獪岳他除了壹之型其他的都會。
“善逸他每天都想著偷懶卻學會了最難的壹之型,而獪岳他每日訓練卻學不會,這多多少少會讓獪岳那孩子產生一些不好的心理。
“長久以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改善一下他們的關系。
“唉,我只希望他們成為鬼殺隊隊員以后,有了共同的敵人,能夠念在以往的師兄弟之情和諧的相處吧。”
“......”
瀧川凌沉默了,想到了之后的善逸與獪岳的分道揚鑣,以及...桑島老師的那件事情......
“必須想想辦法做點什么。”
瀧川凌淡藍的眼眸微微轉動,不知在想什么。
......
夜里,修煉場內。
“呼~呼~還是不行么。”
再次失敗的瀧川凌已經精疲力盡了,但他自己還是無法控制好爆發的力度,和劍技的精度。
‘雨之呼吸’對于劍技的精密度要求極高,高速的劍技,就需要更高的控制力,瀧川凌一時半會兒還是無法駕馭。
月亮,
已經高高的懸掛在頭頂。
“已經這么晚了啊,”瀧川凌望了望頭頂的月亮說道,“那今天就到這吧。”
“獪岳?”
就在瀧川凌準備結束一天的修煉,轉身回去的時候,瀧川凌看到了另一邊的獪岳。
“今天這么晚了還在練啊,也是夠努力的,”瀧川凌想道,“正好,借此機會和他聊聊吧。”
隨后,瀧川凌便走向了訓練場另一邊還在訓練的獪岳。
“你好啊,獪岳。”
獪岳放下了訓練的刀,看向了一旁搭話的瀧川凌,沉聲說道:
“怎么?有事情?有這點時間跟我搭話,還不如多修煉一下。”
“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聊聊。”瀧川凌微笑著說道。
“聊聊?跟我有什么好聊的。”
獪岳一臉不屑,轉身就要離去。
“獪岳!”
瀧川凌叫住了他,開門見山般的說道:“你以前是無家可歸的孤兒吧,每日只能靠著偷竊、捧喝泥水維生。”
獪岳的身形一頓,臉色忽然變得尤其憤怒,直接轉身看向瀧川凌,惱怒道:
“你怎么知道!是那臭老頭告訴你的吧!?真的煩!臭老頭什么都說。”
“并不是,”瀧川凌笑著說道,“我感受的出來,你孤獨的氣息。”
“我和你曾經都是同一種人。”
“......”
“你?”獪岳一臉不相信,瀧川凌面帶微笑、從容自信的樣子怎么也不像是那一種人。
“沒錯,獪岳,我和你曾經是同一種人,每天喝著泥水度日,每日靠著偷竊維持過生活。”
瀧川凌還是微笑著。
“我也是孤兒,我曾經看著那些每日牽著父母的孩子,看著他們錦衣玉食的生活,幸福的樣子。
“我嫉妒過,那個人為什么不是我,為什么我要忍受饑餓、孤獨和寒冷,為什么他能躲在被窩里享受著那種溫暖。
“我沒有父母,沒有家,甚至朋友都.....
“我覺得上天不公,那時候的我,不論是什么,都只為著自己著想,我顯得自私自利。
“萬幸,之后有人將我解救了出來,是他們給予我食物,給予我知識,給予我關懷,給予我溫暖。”
獪岳靜靜地聽著,只是面色陰沉,沒有發出聲音。
“每日無微不至的關懷、溫暖,每日充實我的食物、知識讓我逐漸明白了:
“上天也許是不公的,但它并沒有完全將你封閉,世事無常,你仍然有機會來對抗這不公的命運。
“而他們——就是給予我希望的人。”
“而你,獪岳。”
瀧川凌的目光直盯著獪岳,言辭懇切,
“現在的你有了桑島老師的給予,他給了你住所,給了你食物,甚至把他畢生的劍技、呼吸法都交給了你,你還有著一個笨拙但時刻關心你的師弟。
“他們已經將關懷備至做到了最好。
“如今,你什么都不缺了。
“或許,你的心中還有遺憾、還有痛苦,但請記住,不懂得給予的人終將得不到他人的關心,因為他自己產生不了任何的東西。”
“......”
一時間,周圍的環境都隨著沉寂了許久,清冽的月光下,獪岳身影漸漸消失。
“不要讓膨脹的欲望吞噬了你的心,獪岳!”看著漸漸遠去的獪岳,瀧川凌突然喊道。
獪岳沒有停下腳步,直至身影完全消失。
“說了這么多,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瀧川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