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王世充帶領大軍來到竟陵城下,竟然惡人先告狀,質問寇仲為何背信棄義,拐走了董淑妮,又帶著眾將叛逃。
原來這王世充一時沖動,大軍上路之后很快冷靜下來,暗忖自己手下將領不少,但真正稱得上大將,對戰局起決定性作用的,卻少之又少,僅靠單雄信一人,怕是連寇仲都敵不過,更何論竟陵的滿城將領。
連去了幾道飛鴿向教里詢問。
大明尊教“大尊”許開山、“善母”莎芳此時率領教來到了關中,以長安為主要活動范圍,得到王世充的來信,告知他勿要以小事而擅開事端。王世充回復已經發兵,善母莎芳只得教了他這個辦法。
聽到王世充倒打一耙的無賴話,慕容復于城樓上哈哈一笑:“王世充你休要顛倒黑白,在洛陽城中公布‘偽旨’一事,諸將皆知,哪容你此時反口。看在過去兩家合作過的份上,你此時退兵而去,我絕不刁難。”
竟陵軍之所以未第一時間將鄭軍攔在十里之外,便是慕容復暫時并不想和鄭軍翻臉,想親自看看王世充的態度。且此時時機還不對,還需再等一等。
等到王世充自己把自己玩死,名聲徹底敗壞,眾叛親離的時候,便可輕松將其擊滅,而無需如此時般大費周章,損失辛苦練出的人馬。
歷史上王世充便弄出“連坐法”等等倒行逆施的政策,弄得手下軍將紛紛叛逃。
這個時候,雖然沒了李唐大軍壓境的逼迫,不過竇建德軍已整裝待發,不久之后定會兵發洛陽。這種于后路偷襲,拿下洛陽便可聲震天下的好機會,凡是有頭腦的都不會錯過。
王世充引軍來攻,在理由上和竟陵雙方各執一詞,不過這也正是王世充想要的,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反正傳聞出去,外人又不知真假。
“來人,攻城!”
下達攻城命令,王世充撥馬而回,只在陣后給全軍加著buff,并不親自上前。
咚咚咚——
鼓聲陣陣響起,鄭軍駕著云梯,推著沖車往竟陵不斷迫近。
“大哥,我出城沖殺一陣!”
寇仲雙目之中燃著躍躍欲試的戰意。
“不急,打敗兩波鄭軍攻城的勢頭,待其氣勢衰竭,那時出擊當可一舉破敵。”
慕容復見眾將都是躍躍欲戰的表情,又有李靖這樣的統帥鎮場子,當下放心的將此戰全權交給手下。
竟陵軍上次一戰過后,早已恢復過來,并不存在軍心疲憊畏戰等情緒。
他索性就在城樓上觀戰,一直瞧著竟陵軍輕松而英勇地打退鄭軍攻勢,這才放心地下了城樓,到城內去組織騎兵。
之前本打算全權交給手下,但想一想自己也沒事,又不是家大業大忙不過來,創業之初還是多親力親為的好。
當聽到鄭軍第二波撤退的號角響起,慕容復率領準備好的騎兵,與寇仲李靖一起殺出城去,頓時將本就在撤退中的鄭軍沖擊得七零八落。
“北霸槍法”出,這套槍法是唯一吃聲望加成的功法,他高達9000的聲望,對這套槍法的傷害有著200以上的傷害加成,加上《南慕容》稱號的等級壓制傷害加成。在他雷霆萬鈞、如霸王在世般的槍法之下,無一合之敵。
如果有,便再來一槍!
鄭軍潰敗,被追殺出去五里。竟陵軍收兵,鄭軍又繼續退了五里開外,這才扎營。
竟陵軍一干將領哈哈大笑,意氣風發,就這?還敢來犯竟陵!
當晚,將表妹王語嫣哄著送回去睡覺之后,慕容復回到自己的房間,精神感應到里面竟然有人。
這么晚了,是誰?
慕容復推門而入,只見榮姣姣一身白衣 坐到床邊,雙手放于腿間,模樣乖巧。
聽到聲音,榮姣姣抬起頭來,面上現出一個迷人萬千的笑容,款款起身相迎:“相公回來了,讓妾身服侍你更衣。”
此女反手將門關上,開始為他脫去沉重外衣。手上動作輕柔,眼中柔情滿滿,好似真如妻子一般。
心中有所猜測,慕容復笑道:“相公一言可擔當不起,你我不過露水情緣。說吧,是來給王世充做說客的嗎?”
榮姣姣抬起頭來,一雙媚眼漸漸發紅:“相公你好狠心,上次竟然不告而別…姣姣自那次被相公寵愛之后,便再沒讓男人碰過,心里只有相公一個,不信你可以試試。”說著竟主動引著他手向下。
慕容復自然是半點不信,不過卻被妖女大膽的行徑弄得心頭火起,想到反正也之前也親熱過,當即不再猶豫抱起榮姣姣上了大床…
事畢,慕容復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自己竟然先入為主,覺得大明尊教是個異類,實際從資料上看,亦是起源于波斯,和“明教”有著共同的源頭。只是到了中土這邊,源頭一分為二,回紇人接受部分教義知識成立了“大明尊教”,漢人則成立了“明教”,并和波斯總部取得了聯系,而大明尊教則索性單獨干了。
當然,回紇人實際亦是黃種人,只是后來久居西域,長年混血后才逐漸有了白人的部分外貌特點,不過此時還不是。
有著自己完整的教義教規,并有一套自己世界觀理論的“大明尊教”,算是一家外來宗教似乎更加合理。歷史上明教也是暗地里發展多年,后來一舉建立了大明,只是隨后又被打壓罷了。這樣看的話,直接將“大明尊教”當做邪教,顯然并不合理。
細細想來,是榮姣姣身上的“姹女心法”善采補,才讓他下意識將其歸為邪異。
然而雙修之時他發現了榮姣姣隱藏著的“光明心法”,才想起她是大明尊教的五明子,負責傳播“光明”教義,那“姹女心法”實際是陰癸派的!
當然,姹女心法可采補,但不等于一定要采補,平時只是一項內功而已,且即便采補也沒有將人采補至死那么大的功效,畢竟不是修真功法,武俠功法能做到的事情有限。
“在想什么呢?”榮姣姣爬了上來,用肌膚細細摩擦著他,眼睛里滿是挑逗,“剛才相公感覺姣姣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呢?”
“額…”
慕容復沉吟了一下,不確定道:“變緊了?”
榮姣姣滿臉通紅地點了點頭:
“所以相公應該知道姣姣沒有說謊,而且一直在用功法修復著身體。”
慕容復不置可否地一笑:“還是說說王世充派你來做什么吧?”
“不是王世充派我來的。”
見對方沒接話茬,榮姣姣有些失望地搖搖頭:“人家只是想你了,這才從洛陽背著爹爹偷偷跑來看你,和王世充有什么關系?”
“這樣啊…”
見對方不提游說一事,知道榮姣姣不清楚自己知道她是五明子一事,慕容復自然樂得清靜:“那就再來一次。”
他想試著截取部分榮姣姣隱藏的光明真氣,他有把握只要讓對方是一縷真氣入體,便可通過“小無相功”模擬出來,即便一時模擬不出,也可保存在膻中氣海。
氣海之中雖有著“北冥真氣”,不過并不要緊,氣海大著呢,那里足可容納成百上千道異種真氣,而不互相侵犯。
截取一縷真氣,并不難辦到,將榮姣姣逗到忘我,便可讓其無法發覺。
鄭軍一場敗仗過后,氣勢大挫,王世充也被徹底打醒過來,一連幾日停留在十里開外沒有動靜。
一時間似乎陷入對峙狀態。
事實上卻是,鄭軍修整期間,每天都有士兵偷偷逃走,往竟陵方面投去;而竟陵城中,卻士氣高漲到需要慕容復壓制,這才沒發動“夜襲”戰術的優良傳統——竟陵軍目前的夜襲勝率百分之百,耐心地重新投入訓練修整之中。
好在幾日后竇建德的大軍向洛陽接近,給了王世充回軍的借口,撂下幾句狠話,匆匆離去。陣型有些慌亂狼狽,怕是鄭軍再也不敢南顧了。
讓慕容復意外的是,榮姣姣竟然一直都未提王世充一句。直到王世充大軍退去,也未離開,并趁機住了下來。
慕容復這才感覺自己似乎又上了此女的當?
姣姣還真是個狡猾的女人!
大明尊教的五明子之子“妙風明子”不給上代原子求情,是他沒想到的。
白清兒并不知榮姣姣大明尊教的身份,還以為師父祝玉妍又派來了一個“眼睛”,有些不太高興,覺得自己并不被百分比信任了,且還是來搶老公的。
旭烈兀大軍一路沿江而下,遭到南宋士兵頑強抵抗,雖連續擊破三次十萬兵力以上的宋軍集結,但船只也損傷嚴重。旭烈兀遂舍棄船只登陸,方向一改,不往金陵轉而直撲臨安!
這一招直接讓沿長江沿岸不斷集結,并于金陵布下重兵的的宋軍抓了個瞎。
情報消息不準!
數位負責情報系統的官員被下獄問責,宋軍急忙調轉兵力往臨安救援。
旭烈兀憑著對戰機的超高敏銳度,抓住了南宋在軍事布局上的漏洞,一路風馳電掣,發揮蒙古軍隊高速高耐久的特點,一路并不燒殺搶掠,直往目的地臨安撲去,搶在南宋大軍回援前趕到臨安腳下。
趙構大懼,差點又扔下京城提前跑路,被太子帶著一干大臣死死攔住,最后眼前趙構去意已決,實施了“宮變”,將趙構軟禁了起來,“宣旨”由太子監國。
蒙古大軍來到臨安附近,鬧得京城人心惶惶,軍無戰心,畢竟主力在外,沒有信心。
京城的禁軍雖號稱南宋最強,但北宋滅亡時八十萬禁軍如紙一樣被人干掉,已不被任何人看好,都知道所謂的禁軍,不過是官宦人家子弟去鍍一層金的地方。
為了振奮軍中士氣,賈似道從禁軍中選出兩萬精銳,趁著蒙軍剛來,大營還未扎好之際,由王子騰率軍出城沖殺了一番。
此役,薛衣人再現當年一人斬千軍的戰場神話,殺得蒙軍尸橫遍野,白衣被染成血衣。
同他一起出城的,還有他那半個恩師辛棄疾,老人家雖年事已高,卻雄姿不減當年,一曲“破陣子”縱橫沙場,口中吟著詩詞之間,便取敵首級。
兩人配合著幾乎直取中軍主帥旭烈兀成功。
然而旭烈兀此行,可不是無腦莽進來的,吸取了之前慕容復大宗師在軍中沖殺無人能制衡的教訓,于暗中帶著大半魔師宮高手以及投降的一些門派。
見辛棄疾和薛衣人脫離了大軍,短時間內無法回轉后,四處埋伏的高手盡出…
一天的大戰結束,打掃戰場之時,辛薛二人的尸體被宋軍以英雄的待遇抬回。
大丈夫馬革裹尸還,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夾道靜觀的大宋士兵,紛紛淚灑胸襟,萬人沉默之中,有一股熱血在體內燃燒,對蒙軍的畏懼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