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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自己人

  慕容復先不理那地上打滾,鼻青臉腫的紈绔,目光看向王語嫣:“為何站在客棧門口等我,讓你一起去你伯父家,你又不去,不知道自己的美貌,會引來狂蜂浪蝶嗎?這也就是包三哥、風四哥在客棧,不然被哪個紈绔子弟綁走,讓我上哪救你?”

  聽到表哥的訓斥,王語嫣非但沒有半點惱怒,反而心里美滋滋的。尤其是慕容復無意中那句夸贊她美貌,更是讓她心里開心。有句話叫做女為悅己者容,以前她不知自己美丑,現在出來見了世面,多多少少心里有些小驕傲了。

  “有幽草她們保護我嘛~”王語嫣用嬌憨的語氣說道,希望表哥能夠消氣。

  “她們也就平時用不到時有用,若真遇上哪個心存歹意的高手,十二個也打不過人家一個。”慕容復毫不客氣的說道,“那個四大惡人,云中鶴聽說過吧,窮兇極惡,專愛壞人清白,沒有功夫在身,到時想跑都跑不掉。”

  “表哥~”

  聽了半邊,王語嫣終于明白了,表哥這是勸自己習武啊。

  幽草等十二劍婢也都心有不服的低下頭去,心想要不是包三爺風四爺搶先從客棧沖出,她們也能狠狠教訓地上那個紈绔子弟。發誓回去后好好練功,多找異人陪玩。哪怕就是要叫“雅蠛蝶”也不是不能考慮。

  雖然她們不懂什么意思,但異人的眼神卻深深出賣了他們。

  慕容復回頭看向地上那紈绔子弟,一抬手,對方就從地面站了起來。

  “呵,這不是呆霸王薛蟠薛大公子嗎?自己人。”

  一看清來人,慕容復頓時笑呵呵的說道。

  薛蟠也是一怔,他撒潑打滾就是想知道對面姑娘的姓名,能賴上些什么就更好了。不成想還能遇到四大家族的熟人。他也是要臉的人,當下整理了下衣服訕笑道:“原來是慕容啊,不知你身后姑娘是你什么人?”

  先是上下打量了下對方,薛蟠雖然鼻青臉腫,但卻沒傷筋動骨。暗道風波惡這一點是他唯一優點,雖愛打架,卻下手有分寸,甚至對于普通人,都懶得出手。

  這才道:“這是我表妹,王家大小姐。”

  說道這驀然意識到,這薛蟠算起來也可以算是王語嫣的表哥了,他母親薛姨媽其實也出自王家。

  于是岔開話題:“薛兄還是快些去醫館治療吧,你這臉傷看著可著實有些嚇人。這是醫藥費用,手下這些家將下手沒輕沒重的。”

  “算了,我也不差這點錢。”

  薛蟠自不可能接這銀票,薛家他這一脈可是皇商,差這點錢嗎!

  眼珠一轉,既然知道了那女子是慕容復的表妹,回去找妹妹薛寶釵幫下忙,打聽出其具體身份不難。

  “走了走了,還不起來。”

  薛蟠沒好氣地踢了還躺在地上的下人一腳,當下甩袖揚長而去。

  如果不是其臉上鼻青臉腫的樣子,這一下倒真有幾分瀟灑的味道。

  圍觀人群自動讓開,躺在地上的小廝也都爬了起來,尷尬得在后面跟上。

  “還要游玩臨安嗎?”慕容復轉頭瞅著表妹,似笑非笑。

  王語嫣眼珠轉轉,堅定的說道:“當然要,難得表哥有時間陪我。”

  “那就走吧。”

  慕容復搖搖頭,當先開路。王語嫣連忙跟上,十二劍婢稍遠一些跟上,最后跟著包三風四。

  之所以帶著坑貨兩人組,反而把更靠譜的鄧百川、公冶乾弄回山莊,也正是因為另兩人更穩妥,可以獨當一面。否則的話以包三風四的脾氣,不帶在眼前,指不定又闖出什么簍子。

  “少爺真是青出于藍啊,竟然真的平了十二飛鵬幫,老爺若是在世,一定會非常欣慰。”風波惡走在最后,感嘆道。

  “非也非也,少爺原本就比同齡時的老爺要強,何來青出于藍一說?這之前也只是少爺沒機會表現,才顯得平庸。”包不同搖晃著腦袋,他的“非也”愛好,雖然是抬杠,但細想起來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就看被抬杠的人能不能接受了。

  薛蟠一路回到家里,就等著好妹妹薛寶釵“下班”回來,身上的疼痛讓他忍不住一遍遍回想起被打的經過,真是越想越氣啊。

  憑什么自己被白白歐打了一頓!也怪自己,當時如何就退縮了呢?

  雖然請大夫看了,敷上了藥,但臉上火辣辣的疼,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

  也幸好薛姨媽不在家,不然他都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等待中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遠遠的有人說道:“小姐回來了?”

  “是啊,你們都忙去吧。”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讓人一聽頓覺心里舒服,同時聲音給人一種端莊大氣的感覺。

  薛蟠一個翻身坐起,正好見到妹妹薛寶釵走了進來,身著紅衣制服,顯然還沒來得及更換。

  “咦,哥你怎么在我房間?這一臉的傷又是怎么回事?”

  就見說話的薛寶釵肌骨瑩潤,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容貌豐美,氣質溫婉端莊,端的是人間絕色。

  “妹妹,你可得給我出氣啊!”薛蟠當下站起來開始嚎叫,把白天挨打一事一說,“你動用手上皇城司的力量,把那個風波惡給我抓起來,狠狠打一頓,才能出了兄長這口惡氣。”

  薛寶釵沒好氣白了他一眼:“皇城司是公家的,怎能用來為私人泄憤。一定是你白天調戲人家女眷,才有這頓好打。此事也算合該,叫哥哥以后多長些記性。這臨安城遍地達官貴人,哪有那好欺負的。”

  薛蟠頓時不干了,開始撒潑:“大哥不管我,你也不管我,合著我就該被人白打,下次我就教人打死算了。”

  “還想著有下次啊,這是最后一次。”

  薛寶釵再次白了哥哥一眼:手上探查著哥哥傷勢,“咱們薛家是官宦世家,雖然分出來幾家為官家經商,但也要時刻記得自己的出身,不要做出有辱門風之事,連帶著給祖上丟人。哥你若答應以后好好改過,這次妹妹就幫你。”

  “好好好,以后一定改。”薛蟠開心的連連答應。

  心中暗嘆了口氣,哥哥答應得完全不走心的樣子,薛寶釵卻也只能寄希望于他說話算數:“好吧,我這就去找大哥,皇城司的力量雖然不能動用,但他一人足以頂得上一個皇城司了。”

  皇城司,相當于南宋的諜報機關,卻又不僅限于諜報。

  皇城司下分兩類人,一種叫親從官,負責皇宮禁衛,比如說皇宮各宮門就是皇城司的人在管,皇宮里的警衛防線有五條,往往由皇城司、殿前諸班直交叉分布,之所以這樣安排就是為了讓皇城司與殿前司互相制衡,防止異動。

  另一類人叫親事官,又被稱為察子,這就是皇城司的第二個功能:秘密諜報機關。前身是太祖時設立的武德司,宋太宗時改名皇城司,這些察子下至花街柳巷、上至政府大臣,探聽大小消息。

  他們的主要作用在四方面:

  一、監視軍隊。通常在京的駐防軍甚至殿前諸班中都有皇城司的探子,記錄每天的活動情況詳細上報,必要時采取緊急措施。比如仁宗時,軍人桑達等人喝醉了酒,說了一些大不敬的話,立即被皇城司逮送開封府,不久處死。

  二、偵察民間輿論。宋神宗變法,朝廷動蕩,謗議朝政者大有人在。皇城司邏卒四出,凡聽到誰議論朝政者立即逮捕,前后為此下獄者有數萬人之多。

  三、偵察官員的活動。這部分官員很多,從王親國戚以至諸司倉庫,都有固定的人負責監視。有時,皇帝還會派給一些臨時任務。比如,太宗時,懷疑京郊糧倉官吏作弊,就派皇城司人化裝潛入偵察,果然有貪污情事。

  四、防備敵國。南宋積弱,因此也更加重視情報,對其他各國都派有大量探子,同時也負責防備他國的刺探。同時官員出使國外,或國外來使,也是由他們負責陪同接待。

  [天下]里皇城司人數上萬,是何人一人之力頂得上整個皇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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