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天地靈氣未開的時候,哪怕只是一絲天地靈氣都是異常寶貴的,
更何況剛剛林無度和武圣劍癡的辯論引動天地靈氣,數量其實是不少的。
林無度現在宗師境又前進了一步,以修士的標準也是達到了煉氣期的巔峰。按武者來說,他的實力已經是接近武圣之下了,如果再努力一下的話,甚至有可能摸到武圣的門檻。
“剛剛發生什么事了?”
靈氣吸收的過程轉瞬即逝,莊主等人觀察到圣象上劍光已經消失了,才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么。
劍癡排斥了剛剛的天地靈氣,以至于他自己有些頭暈目眩。
片刻之后,他才扶著額頭說:“祖師似乎有一股力量賜下,但可惜我似乎承受不了,所以沒有吸收。”
劍癡剛剛昏昏沉沉,沒有注意到這股力量其實被林無度給吸收了。
林無度也不愿提起,裝出一幅渾渾噩噩的樣子。畢竟如果讓護劍山莊知道,他吸收了本該跟劍癡平分的靈氣,那就有些尷尬了。
這個祖師爺的脾氣和其他祖師也都不同,從來沒有顯過靈。莊主白翰學被剛剛的場面弄糊涂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事情完了之后,林無度在眾位長老的帶領下,游覽護劍山莊的宗門前后。
從練功房到葬劍林,只要林無度有問題,基本上都能得到長老們的回答。
在山莊門口,有過去太炎名臣的題字,有皇家的碑文,卻唯獨見不到太炎太祖的真跡。
林無度好奇地問:“可有太祖的真跡?”
“太祖的賜物宗門里有不少,不過字跡嘛。。。。。。”
眾長老說到此處,果然有些尷尬。
“太祖據說字跡很丑,所以幾乎沒有親筆書信流傳。”
公主在林無度耳邊悄悄說道,這讓林無度更加確信,他在龍葬寺中看到的扭曲字跡就是太炎太祖真跡。
游覽到獸欄犬房的時候,林無度忽然想起一位故人。
“貴派之中,可有一位叫白清讓的?”
莊主白翰學聽到白清讓的名字,立刻不安了起來。他知道白清讓跟父親白淳義一樣,都是過去和林無度作對的人,背后是嚴黨和太子。林無度此番問起此人,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刑堂長老跟莊主,還有幾位資深的長老一起交換了一個眼神,才決定好要不要跟林無度說。
“白清讓的父親白淳義之前辦事有誤,父子兩個已經被我們關起來了。不知道林侯爺是什么事?”
劍癡也有些詫異,他對白淳義歷來印象都很不好。因為他總喜歡埋頭修行,不喜歡白淳義這種到處交游,以義氣出頭為名惹是生非的人。不知道林無度是有什么事,才會問起白淳義的兒子?
“東南倭亂的時候,白清讓父子曾經勾結過海寇與東萊。”
林無度隨口說了一句。
事實上,白清讓和父親白淳義跟海寇有沒有關系,他也不太記得了。
只不過如今殺他們,也不需要太詳細的理由。
果然聽到這句話以后,白翰學和其他長老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當初汪家為首的海寇禍害東南的時候,他們護劍山莊也曾經派出人去殺海寇,目睹過無數慘狀。勾結海寇這種事情,明顯超出了他們的底線。
而且,林無度的意思很明顯,他現在是讓護劍山莊選一邊。
要么是林無度,要么就是太子哪一方。兩邊都不選,就是兩邊都不討好。
曹化雨也及時過來對莊主耳語說:“莊主,林侯爺的背后可不光是他自己。還有兩位國公,同皇上的青睞。”
白翰學也聽說過此事,就在他依然猶豫時,劍癡也看了過來。武圣眼中的意思,也是要投靠林無度一方。從實力上來看,林無度是將來武圣。手中更有深不可測的底牌。就算是回命丹,老灰樹火核這些東西,他都能隨便拿出來。
終于,莊主最后下定了決心。
“來人,把白家父子提到刑堂候問!”
刑堂之上,香火飄揚。
被下藥封住氣血的白淳義,雙手反縛被勒令跪在堂前,眼睛上蒙著不透光的黑布。
堂上左右各有五位刑堂高手,手掌處刑用的黑劍聽候指使。
林無度等人到達之后,發現只有白淳義一人在此,不由得大為驚訝。
莊主怒道:“白清讓在哪里?”
“回莊主,白清讓趁著看守不注意,已經逃出莊內!”
一位刑堂弟子汗流浹背,上來躬身說明。
“放肆!傳令下去,今日我將白清讓逐出護劍山莊!還有誰敢與這個叛徒交往,都一并逐出莊外!”
莊主白翰學身邊劍氣蓬勃,是動了大怒。他這次可是要交白家父子,給林無度發落的。誰曾想白清讓忽然逃跑,必然是莊內有人暗中幫助他。
長老之中,有人心虛地低下了頭。
刑堂長老也找來左右心腹,交代之后的事情。
“把所有白家相關的人都關押起來審問,事情結束之后,一定要得出白清讓的下落!”
莊內刑堂弟子立刻大舉出動,到處去搜捕那些白家手下的人。
此刻護劍山莊還在戒嚴之中,每個人都留在自己的位置上。白清讓逃跑時誰也沒通知,所以這些人還沒反應過來是什么事,就被刑堂捉住,用灌藥器灌入了大量抑制氣血的藥物。
同時在刑堂上,刑堂長老扯掉了白淳義的眼布。
白淳義本能地顫抖了一下,抬頭看見林無度正看著自己,眼神中如同在看什么垃圾。
不過他不慌不忙,只是瞇起了眼睛。
“林侯爺,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
久陽公主揚手就是一巴掌。
“讓你說話了嗎?”
她一直穿著男裝,莊主也沒有見過公主太多次,只是覺得這個男人聲音有些柔和。
不過這一巴掌,打得眾位長老也是頻頻贊同。
“你與海寇勾結,我殺你,不過分吧?”
林無度緩緩說道。
白淳義愣住了,林無度本以為他會反駁,會說自己沒有干過這些事。
但白淳義愣住的理由,卻不是這個。
“因為這件事,你就要殺我?”
白淳義也不記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給海寇送過禮了。似乎當初他聽說海寇之首汪家要被東南總督招安時,確實派人送過禮物。不給僅憑跟海寇勾結,就要殺自己,白淳義嗤之以鼻。
“我白淳義何等人物?勾結海寇算什么罪名?你以此殺我,難道就不怕太子嗎?”
在他心里,并不因此感到害怕。如果真的殺了自己,那可就是得罪太子!
白淳義自信滿滿,他知道自己死不了。
“殺了吧。”
林無度給了一個眼神,然后莊主點了一下頭。白淳義的臉上,表情慢慢凝固。
“斬。”
劍癡起手一揚,一位刑堂弟子腰間的黑劍自行飛出,落到了他的手里。
一道劍光閃過,白淳義頭顱滾滾落地,脖子之中噴出一道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