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抓到了妖狐了!“
這個消息,如同平地驚雷,誰也沒有預料到。
就連皇帝都以為,白閣山理所當然會捉到妖狐。
萬萬沒有想到,被認為最沒有希望的錦衣衛,最后將這個妖魔擒拿在地。
林無度押解著妖狐,直接送入了詔獄。
不但他本人寸步不離,就連詔獄也立刻被禁軍包圍,禁止任何人隨意出入。
在聽到這個令人驚喜的消息之后,皇帝當天就下令禮部準備儀式。
明天,他要在全天京城居民面前,親手處決這個禍害!
第二天。
全城街道都被禁軍封鎖。
皇城門口的巨大廣場上,一個處刑臺被搭建了起來。
所說是面向全天下,但這個皇帝親自除妖的儀式,并非是誰都可以參加。
能夠參加的,首先是文武百官。
其次,是各大商幫的代表。皇帝需要在他們面前除妖,以顯示太炎還有保護他們產業安定的能力。
這一次妖狐案,天京城內各大商幫乃是受驚嚇最大的。
天京城是太炎重要的商業樞紐,許多生意都是天趕天的。承諾哪一天交貨都是白字黑字,如果違反,就必須賠償一筆巨款。
但為了搜索妖狐,天京城門封閉了許多天。
而且妖狐作亂,也造成太炎謠言四起。誰都不知道,這妖狐還會作亂多久,會不會作亂到自己頭上。
光是金獅上人和妖狐斗法的場景,就嚇得許多人連夜收拾家私,想法設法要離開天京城內。
這對商行造成的損失,是根本無法估量的。
許多人的生意,只是耽擱一天,甚至只是耽擱一個時辰。。。就會有極大的損失!
妖狐案發生時,許多背景不深,實力不雄厚的商人,一夜之間就破產了。
所以皇帝此番儀式,也看重安穩商行的心態。
商人之后,才是邀請來的城中及附近縣城的古稀老人、受封貞婦。
以這些人作為百姓的代表,親眼看見妖狐伏誅,以安穩民心。
至于其它老百姓,今天甚至不能出門。
這種大場合,誰都怕有人渾水摸魚。
街上干干凈凈的,才能讓人安心。
林無度從“抓到”妖狐以來,就一步沒有離開妖狐身邊,始終操縱著縛妖盤。
而在他身邊,則是一直守衛著的禁軍,不讓任何人靠近。
今天儀式開始前,他必須提前來到了現場,在這里等候皇帝的圣駕到來。
從抓到妖狐的那一刻起,就有數不清的人,排著隊要求見林無度。
白閣山現在已經瘋了!
他們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
無生道主被殺!
而且妖狐還落入了林無度的手中!
這種事態,
他們愿意出價值一座城的賄賂,來收買林無度!
而那些盼著白閣山不利的人,愿意出兩倍的價錢。
可最讓人著急的是,現在誰也見不到林無度。
禁軍里三層外三層,把林無度包圍的死死的。林無度還在詔獄的時候,禁軍根本不放人進來。
現在到了廣場儀式前,禁軍才開始放一些官員進來。
但也是必須四品以上的官員,才能走進說幾句話,還不能太靠近林無度。
“有誰認識林百戶的?”
外面級別稍低的文武百官,有不少人在悄悄詢問林無度的關系。
“他好像是揚州的吧?”
有人突然想到了這一點,立刻欣喜起來。
“可惜之前的揚州知府突然入獄了,不然說不定還能搭一條線。”
“哪有那么容易!”立刻就有人指正,“就算揚州知府沒有入獄,也是封疆大吏,他的權力有多大?雖然是地方官,但也不是我們能搭上線的。”
眾官紛紛稱是,揚州知府是地方大員,儼然就是一方諸侯。他們這些京官雖接近朝廷,但每月就那點收入,根本無法與地方實權結交。
之前的揚州知府,因為被迫給林無度家翻新,而損失了一大筆錢。
后來又陸續被曹家“照顧”,最后因為挪用公款的漏洞補不上,已經被送進詔獄了。
但林無度并不知情,也不是很在乎,現在揚州他已經無所畏懼。
“林大人,這是嚴大人給您的一點問候。”
嚴世圭也給林無度送來了禮物,是價值不菲的珠寶。
作為白閣山的死對頭,他自然很樂于看到天師宮一伙人出丑。
但他也知道林無度現在被禁軍保護著,就算他過去也是碰一鼻子灰。以他高傲的性格,絕不會直接出現在這里。
“讓我進去!我是錦衣衛指揮使!”
田以耕帶著幾個自己在錦衣衛中的親信,打算強闖進去。
鋒利的長刀,立刻擋在了他的面前!
“止步。。。不然你就是一個死人。”
看守的禁軍,直接舉起了長刀。
刀鋒一晃,差點就直接從田以耕身上劃過!
田以耕被嚇得退了幾步,隨后勃然大怒!
“你敢!我是錦衣衛指揮使!”
為首禁軍冷冷地說:“你再向前一步,看我敢不敢。”
禁軍是太炎所有軍衛中,先天高手最多的那個。
這一次保護林無度,也是陣容豪華。尤其在內圈,都是宗師境的高手護衛。
可以說,是字面上的水潑不進。就是一根針大小的東西被投來,也會立刻被攔截。
就憑著田以耕現在帶的這幾個人,敢動手就是作死。
但無奈,他也不敢帶太多錦衣衛過來。
現在可是皇帝注目的時候,小打小鬧還可以。如果事情鬧大,對他沒有好處。
田以耕無奈,跳著腳對遠處重重護衛中的林無度喊道:“林百戶!出來啊!我是指揮使!”
這樣的態度,未免有些卑微。
林無度笑了幾聲,然后大聲回答:“大人,我出不來,他們不讓我出來!”
田以耕之前就受了白閣山的賄賂,這個時候趕來,無非就是想把妖狐控制在自己手下,采取盡量有利于白閣山的行動。
聽到林無度的回復,他氣得咬牙切齒,但又無從發作。
最后,田以耕只得換了一幅討好的臉色,奉承起了護衛的禁軍。
“幾位兄弟,錦衣衛和禁軍,都是天子身邊的親軍。大家行個方便,放我過去吧。如果要什么好處,盡管跟我開口。”
盡管他一臉熱切,但根本沒有人理會他。
在場的禁軍,全都是英國公挑選的親信,怎么可能被他收買?
田以耕繼續奉承:“這一次事情重大,我真的愿意出重金!誰愿意幫我,立刻就有一套京郊的房子相送,回頭還有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一個禁軍忍俊不禁道:“別說了,我們只聽張統領的。”
“張統領?是哪位大人?”
田以耕伸著脖子,無比卑微地詢問。
“是我!”
英國公張熔,從他背后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