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怎么樣了?”
看著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的侯瑩,侯朵珂嘆了口氣。
“走吧,我們換個學校。”
牽著女兒的手,侯朵珂心知,還算過得去的出租屋怕得退掉了。
強者隨意欺負弱者嗎?
好像是這樣,強者可以奪走她的積蓄。
“哈哈哈!臭狐貍!”一群小學的男孩圍著一個女生,在朝她身上尿尿著。
“喂!你們干嘛!”一個高中的前輩發現了小樹林這邊的異象,靠過來。
“表哥!表哥!是我啊!這是我們逮到的狐貍!”男孩群里鉆出一個尖嘴的小光頭。
“表弟啊,什么小狐貍,玩的挺開心啊!”金康鼎走過來。
“就是初中部那邊來的死妖怪,我打聽過了,是個狐貍精!”小光頭跑到自己表哥面前。
“狐貍精?公的母的?”金康鼎一聽就來勁了。
“母的!”小光頭不假思索的回答。
“哦?那可不能浪費了,快給表哥,表哥給你帶華子!”金康鼎想起了一些回憶。
“啊?可是表哥,我們已經尿過了,這么臟的玩具你還要?”小光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尿過了…你們剛剛是在圍著她尿尿?”金康鼎有些臉色難看。
小光頭一臉天真的回答:“對啊!”
金康鼎嘴角抽了抽,上前查看了正是他喜歡類型的蘿莉狐妖,嘆了口氣。
“太臟了,不要了,你們玩吧…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有個小蘿莉的…”金康鼎轉身就走。
“啊?表哥,華子呢?我好久沒過癮了啊!”小光頭仍然摸不著頭腦。
“哼,沒有了!抽完了!”金康鼎沒好氣的回答。
小光頭搖了搖頭,回到了小伙伴身邊,醞釀了一下,發現已經沒感覺了,擠都擠不出來。
“哼!這次算你走運,等明天我們喝飽了水再過來!”小光頭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小伙伴離開了。
旁邊的樹上,侯瑩神色復雜,幾個小學生走開以后,從樹上跳下來。
“你沒事吧…”侯瑩拉起了正在抹眼淚的蘇浣,自責膽小的自己沒有一開始就制止那幾個小學生。
“嗚嗚嗚…嗚嗚嗚…”蘇浣持續抹著眼淚。
侯瑩想了想,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棒棒糖。
“別哭了,我也是妖怪,我也有和你差不多的經歷,一切都過去了…”侯瑩看著哭泣不止的蘇浣,愈發愧疚于不敢站出來了。
“嗚嗚嗚…你也是妖怪…”蘇浣想發出疑問句,但卻因為在哭泣,沒法發出疑問的語調。
“對,我是獼猴成妖,他們說你是狐貍?”
“嗚嗚嗚…我…我是赤狐…”
“赤狐啊,很漂亮很可愛啊,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侯瑩嘗試著開導蘇浣。
“嗚嗚嗚…可是…可是我阿姨說…說我是一個掃貨…說我夠因我叔叔…”蘇浣想起了什么,想哭的更大聲了。
“哎哎哎…你別哭了,你很漂亮的!你阿姨…阿姨是覺得你太可愛了!對,就是這樣!”侯瑩慌忙解釋著。
“真…真的嗎?可…可是我一點都不喜歡叔叔…他總是亂摸我…他還想和我一起洗澡…”蘇浣紅腫的眼睛看向了不嫌臟,幫著自己清理頭發的侯瑩。
“呃…你千萬別讓你叔叔再靠近你了,他是壞人,絕對的壞人!”侯瑩感覺到可怕。
“謝…謝謝…我…我叫蘇浣…是初一三班的…”
“啊,我叫侯瑩,我也是初一的,我是初一五班的,好像在你斜對面?我是新來的,也不知道具體的。”
“喲!這還有人啊!”一個把校服拉鏈拉著,駝著背的高中小伙看見了小樹林外圍的侯瑩和蘇浣,身后還跟著一胖一普通兩個人,這兩人拉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小女孩。
“你…你們是誰…”侯瑩將蘇浣抱在懷里,有些怕的問道。
“老大,也是妖怪,我聞出來了,不過有股尿騷味兒!”一個兩百五十斤往上,一米七的大胖子擠著小眼睛,對著駝背的小伙說道。
“那正好啊!來,小妹妹,過來,幫助哥哥學習啊!”駝背邪笑著。
“我…我們只是初中生…幫不了你…”侯瑩看了眼臉色蒼白,無聲的哭著的同齡小女孩。
“唉,別這么說嘛!能幫到的!你們哥哥我是生物特長生!特別擅長人體結構,我以后的夢想就是去當外科醫生。為了哥哥能做更多更好的手術,哥哥需要兩位妹妹來配合一下學習人體結構啊”
“可…現在連納米機器人都有了…不需要外科醫生了啊…”侯瑩有些怕怕的說道。
駝背小伙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
“真不該跟你們廢話!”
從包里拿出了三張符紙,掐了個手印,就乘著兩妖沒來得及防備,貼在了她們的額頭上,隨后,又不慌不忙的貼在了另一個小女孩的額頭上。
侯瑩和蘇浣只覺得不能再動了,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著。
“來,幫忙扛進去!”駝背小伙招呼一聲,接過了干凈的蒼白小女孩,將帶著尿騷味侯瑩和蘇浣交給了另外兩人。
兩人有些不情愿,但想起了曾經被符紙惡作劇裸奔沖進女廁所的黑歷史,不得不忍著惡心,去扛起來兩個妖。
如若沒有這尿騷味,兩人還正好過過癮,多久沒有過手癮了!
將三個妖綁在了常用的樹上,駝背小伙從旁邊的灌木叢里拿出了工具箱和接血的盆子。
將茍卿卿的雙腳抬起來,把盆子放在下面,將手術刀比劃了兩下。
“看著啊,今天教你們怎么避開動脈靜脈切割肌肉。”
兩人點點頭,駝背小伙在侯瑩驚恐的眼光中,輕而易舉的就將手術刀插入了茍卿卿裸露的手臂。
她現在明白為什么會脫掉外套了。
劇烈的疼痛侵襲著茍卿卿的意識,但她體內的靈氣卻完全不受掌控,死氣沉沉的,讓她無法逃脫。
“然后就是關鍵的了!這里,看著,這里是關節,你們看,我這樣,再這樣,就把肌腱切下來了,學會了嗎?”駝背青年面不改色的看著血腥的作品,回頭問道。
“沒有…”大胖子的小眼睛轉了轉,笑道。
“沒事,我換成腿…這褲子真礙事…”駝背小伙隨手把手術刀丟在了地上,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茍卿卿的褲子給脫到了膝蓋處,面不改色的將沾滿灰塵的手術刀撿起來,在茍卿卿滿是傷疤的腿上比劃著。
“看著看著!看哪呢!有啥好看的!有肌肉組織好看嗎?”駝背小伙訓斥著眼睛亂飄的兩人,將手術刀插進了茍卿卿的大腿,另一把刀配合著把皮膚給掀起來,露出鮮血淋漓的肌肉組織。
“好了,你們的人物結束了,真羨慕你們啊,有這樣怪物一般的恢復能力。”駝背小伙滿不在意的說道。
滿身鮮血的侯瑩三妖絕望的看著這個恐怖的男人。
“快上課了,你們也快點去吧!”駝背小伙掐了另一個手印,三妖身上的血就會聚在一起,從空中滲入了地面深層。
“另外,你們兩個是新來的吧?是不是很好奇為什么會被這樣對待?哈哈哈,記著就好,弱者沒有尊嚴的!”
“臭丫頭片子!跑哪去了!這么晚才回來,怎么不死外面!”一個中年婦女開門,見是蘇浣,沒好氣的咒罵著。
蘇浣小心翼翼的進門,卻被中年婦女一腳踹的趴在地上。
“他娘的,哪來的一股尿騷味兒!怎么不被那群娃娃給整死算了!”
中年婦女罵罵咧咧的朝著廚房走去。
“小…小浣啊…”玄關旁邊的房間里,一個胡須拉茬,頭發蓋過眼睛,渾身酒氣的陰郁男人走出來,朝著剛爬起來的蘇浣撲過來。
蘇浣想起了侯瑩說叔叔是壞人,莫名的信任讓她往旁邊一躲,叔叔撲了個空,撞在了鞋架上,借著酒勁暈了過去。
這動靜把中年婦女吸引出來,看到了倒地的男人。
“唉!唉!死老鬼!你咋啦!”
中年婦女把菜刀放在了身邊,蘇浣彎身就能夠到。
中年婦女回過頭,把菜刀拿起來,指向了正不知想什么的蘇浣:“臭丫頭!你干了什么!你叔叔要你干嘛你就干嘛!誰準許你反抗了!”
“回來啦。”一個漂亮的少婦打開了別墅的大門,微笑的看著臉色蒼白的茍卿卿。
茍卿卿點點頭,路過少婦的時候,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一遍,尤其是當少婦關上防盜門的時候。
“先吃飯吧,你爸等會兒才用你,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遲?”少婦牽著茍卿卿的著一本書名看不懂的古書。
有點像金文,但學識有限的茍卿卿認不出來具體表示什么意思。
“吃飯吧。”男人把書收起來,吩咐道。
三人在沉默中開飯了。
“今天你哥哥又碰你了?”男人漫不經心的問道。
茍卿卿想起了那個惡魔般的男人,手一顫,點點頭。
“真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倒也和我挺像,都是倔牛!”男子語氣中帶著點高興。
“可不是嗎?那可是我倆愛情的結晶!倒是下周末兒子就回來了,我們去哪玩啊?”少婦問道。
“到時候再說吧,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呢,我剛剛琢磨出一個單方,運氣不好的話得改改丹方。”
“美容的嗎?”少婦來了興趣:“人家今年可是五十三歲了,這張臉也不怎么好了,你再不給我弄出新的駐顏丹,我怕不是當場就成老太婆了!到時候連給你洗腳的都沒有了!”少婦嬌嗔道。
“哎呀,行了行了,這才多久?放心吧,你剛服的駐顏丹至少有三年的效果,絕對夠我改進丹方了!”
在茍卿卿的沉默中,這頓晚飯就算吃完了。
茍卿卿麻木的去浴室將自己清洗干凈,吃落著走進了養父的服丹觀察室。
“來,吃下去。”
男人拿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粒白色的柔軟小藥丸。
茍卿卿看了一眼丹藥就接過來,吞了下去。
也沒問什么用途,反正吃不死,吃死了倒是最好。
觀察了半天,發現沒什么異常,男人點點頭,說暫時沒什么問題,今天晚上就在這里睡。
男人走出房門,留下了密室里的茍卿卿。
茍卿卿從床底下翻出被褥,躺在了床上,蓋住吃落的自己,躺在床上。
她只希望快點進入夢里,把現實的一切痛苦暫時遺忘掉。
“你們又有著如何的生活呢?”茍卿卿莫名想起了另外兩個妖。
她們的聯系,可能就只有被自己得“哥哥”給抓起來當做手術教材了。
她不知道自己產生的情緒,到底是為了卷進了這無妄之災的兩妖而悲傷,還是為了有其他同伴一起承受痛苦而竊喜。
她很痛苦。
她們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