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溫暖去學校后,溫良車子一個掉頭,又去接了蘇棠和王迪。
她們現在跟溫禮一起研究即將開始的秋裝,這段時間都會由溫良接送了。
其中最忙碌的是蘇棠,她要準備學習的建筑系,有一個十分重要的課程叫數學,偏偏蘇姑娘的數學真的一般。
所以,她現在有空的時候除了看一些建筑類書籍,就是提前抱著本高數在啃。
蘇棠的表哥表姐從大學里已經放假,每天晚上回家,蘇棠就會請教表姐。
表哥是個學渣,在綠島市綠島大學的一個二本專業就讀,表姐成績很好,就讀于滬城的滬城大學,這是個211,但因為在滬城的原因收分比較高,有的專業比靠后的985還高不少。
高數很多時候都是她在請教表姐,表哥日常沉迷刀塔,每天除了游戲基本上不出門,表姐倒是見過溫良。
準確來說,表姐很早的時候就知道溫良。
蘇棠跟表姐的關系一直很好,有時候她們會聊一些悄悄話,會談到學校里的某個男生,不過之前倒是沒見過本人。
后來見到之后,表姐還震驚了一段時間,尤其放假回來之后,通過蘇棠的描述和新聞了解,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超越了年齡限制的優秀的人。
表姐高中時候就有過一段感情,不覺得蘇棠現在談戀愛有什么關系,當然,她現在其實也有一個對象。
當時跟溫良見面的時候,還開玩笑的邀請溫良回家做客,溫良沒敢去。
對于蘇棠來溫良網店幫忙的事,表姐也支持,服裝設計和建筑設計雖然是完全不同的東西,但表現在圖紙上都有共通之處。
這是對蘇棠有不小幫助的事兒,表姐自然沒道理拒絕,何況還有工資。
舅舅和舅媽也知道這個情況,只不過具體的并不清楚罷了。
溫良接人路線是先接蘇棠,然后去接王迪,送人路線就是反過來。
今天也是一樣,他先是接到了蘇棠然后又驅車把堂哥女朋友也接上了。
王迪還笑著打趣:“我們這算最高規格的打工仔了吧,竟然是老板親自開車來接,說出去都沒人信。”
“我算什么老板,再說,開車來接兩位美女,怎么看都是一種榮幸吧?”溫良同樣笑著回話。
當然,他笑容是對著蘇棠,王迪怎么說都是自己堂哥的女朋友,他的殺傷力有時候太大。
蘇棠跟溫良視線撞上,不由低下頭。
王迪撇嘴,一大早就被強行喂了一波狗糧,吃得飽飽的。
關鍵眼前這兩人,無論做出什么都很難讓人討厭起來,唉,我這該死的顏控。
她假裝嫌棄道:“好啦,知道你家糖糖是美女,不要再秀了大帥哥,真是的,長得好看就了不起啊。”
溫良思考了幾秒,很認真道:“抱歉,王迪姐,長得好看似乎還真的了不起。”
試問這世上誰還不是顏狗?
王迪:“…”
話說當初她對溫禮有好感,最初不就是因為溫禮好看,后來發現溫禮其他的優點,比如很懂得女生的心思,對她也還很上心,而且口活也很好很會說話討她歡心。
蘇棠道:“王迪姐,他在跟你開玩笑呢,再說了,你也很漂亮啊。”
要不是王迪知道蘇棠的性格,都以為她是在補刀了。
“對對對,你看溫禮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就知道了。”
“你這張嘴,死人都能被你說活,以后糖糖肯定會被你騙得找不到北。”
“天地良心啊。”
溫良大聲喊冤:“我這個人可是最誠實了,從來不會說謊話,王迪姐你可不能冤枉我,不然到時候我就…扣你們工錢!”
“好啊,果然黑心老板的面目露出來了。”
“哈哈哈哈,怕不怕?”
“老板求放過!”
一路歡笑著回到公司,開始正常的工作。
工廠里的空房間比較多,他們特地空出來一個房間,當成了現在三個人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通常會比較亂,不過蘇棠是個愛干凈的性格,每天都會收拾一下,雖然看上去簡陋了一些,但還算能看。
蘇棠畢竟不是專業出身,繪畫天賦不錯,可比起來自正規八大美院之一的王迪溫禮兩個還有著很大差距。
這個時候,王迪反而是主力。
她馬上也是大四,但比起溫禮這個完全功課靠混的,她是正兒八經的認真學習過,經過真傳。
今天的工作室,總共是兩件之前設計出來的樣品服裝。
一件是以白色為主,搭配了雕紋的天使翅膀頹廢元素的澀谷系風格的襯衫。
一件是可以配套也可以單獨搭配的棒球服式的外套,這個同樣是澀谷系頹廢風。
“澀谷系王迪姐比我懂,我就不多贅述了,我說的是現在的市場。”
溫良指著兩件樣品道:“現在的市場是什么,我們打開電腦搜索一下,最流行的是韓版韓版還是韓版,但這種帶著濃郁非主流風格的澀谷系對于一些年輕人來說是大殺器。
我其實不懂設計,也不懂裁剪,這些王迪姐和禮哥你們都比我懂,我不多做贅述。但站在我的角度來說,只要我們定位了我們的目標人群,了解他們的需求,明白他們想要什么習慣什么風格,穿什么樣的衣服,那就很好辦了。
我們的目標人群是什么?當然是年輕人!
這個范圍很廣泛,像我這樣的也是年輕人,像大學畢業之后工作的也是年輕人,甚至初高中也是年輕人。
但這兩件衣服,誰會喜歡?”
溫良又把衣服拿起來,來回展示了一下,沒等其他三個人回答,又自顧自的道。
“我覺得,只要是在20來歲及以下年齡段的人群里面很多有性格的人都會喜歡,因為在他們眼里,這非常酷。但我們不能指望初高中生,因為他們很多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利。
其實很明白了,就是大學生,以及某些不上學在外打工的打工人,也就是殺馬特非主流,比如說葬愛家族。
這兩件衣服禮哥很有發言權,因為他肯定懂這些,他自己本身也非常喜歡,那這兩款的衣服就是為了這些準備的。
但剛才我看到,蘇棠對這種風格不感冒,那就涉及到另外的一種風格。”
他又拿出來一個半成品的畫稿,扯開。
“這是ins風,國外比較多,在國內還不怎么流行,用一句話概括叫‘簡約而不簡單’。
這種既可以小清新,又可以有點小格調,是非常受主流眼光青睞的,能夠被大多數人接受。
還有一種韓版我就不多說了,那么現在說分工,蘇棠和王迪姐你們倆的任務很重,這種ins風格和韓版的設計就交給你們倆了。
禮哥,你就專門負責非主流,怎么頹廢怎么來,但不能弄成那種殺馬特以及城鄉結合部的感覺,要硬要出一種高級感。
怎么高級,其實也很簡單,不要繁瑣,頹廢而簡單就好。”
溫良這一刻仿佛化身成了一個服裝設計大師,其實他根本不懂這些,但這重要嗎?他知道什么會流行起來,未來那些款式會受歡迎,然后把這些東西弄出來,這就夠了。
當然,溫良其實能夠記住的一些圖案也有限,不過他的作用就在于,成稿之后他可以看出哪些地方不合理,哪些又會收到歡迎。
“還是按照原來的思路,每一種風格,我們要打造兩三款爆款,其他的只要正常水準就行。
用全力搞出來的爆款,來帶動整體的銷量,所以接下來你們的工作也不輕松。”
一個網店可以有各種風格,但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
溫良想要打造品牌,就得從現在開始好好經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要不然,其實以他現在網店的情況,沒必要之后還非要自己設計,現成的一抓有一大把。
至于什么jk,洛麗塔和漢服。
那對于現在來說,還稍微有點遙遠,等到現在網店的品牌做起來了,在所有人的心中有了口碑,之后再去嘗試這些。
說不定,到時候反而這些會成為盈利點。
因為溫良做過網店,他清楚這些服裝才真的是暴利,興趣和情懷當然比普通的服裝貴,這是理所當然的。
就像未來一套差不多的漢服,隨便就要幾千塊,可如果正常的服裝,幾千塊已經是奢侈品牌的價格了。
溫良接到了劉春梅的匯報,原來用溫良圖片的,完全盜版他網店文案的那些,全都已經下架整改。
這是官方的態度,這個時候,你盜圖其實官方有時候管不過來,但你完全明目張膽的把所有東西都倒過來就太不把官方放眼里了。
不過,據說后面還有一些新開的網店,學聰明了很多,他們只是盜一部分圖,然后進行了PS,上傳上去繼續接著溫良的這股東風來占便宜。
對于這些,沒什么好說的,溫良告訴客服,要多關注,發現一個就舉報一個,看看是你搞得快,還是我舉報的快。
這里面,三喜子就是這樣的例子,他昨天的事已經完全在村里被傳開了。
原本他還想污蔑溫良,說他完全不顧鄉親情意,他不過是用了溫良幾張照片,還答應給他錢,但溫良竟然要放話告他云云。
可如今這個時候,溫良的名聲又怎么是三喜子能比得了的,等到后來溫仁把真實情況說出來,三喜子那邊更是沒有人信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村支書王二根又上門了。
一進門見到溫良就開口道歉:“小良啊,對不住對不住,我不知道三喜那個小王八蛋這么作,他前些天搞網店,我還挺高興,覺得他走上了正路,我原本還想讓你給他支支招。
嘿,沒想到是這么一回事,現在我這老臉都快被他丟完了。”
三喜的曾爺爺,跟支書王二根的爹是隔了一家的堂兄弟,關系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所以出了這回事他就第一時間來上門了。
因為他知道,如果真想要到上面的政策,說不定還真得靠這個小年輕,到時候說不定他們大家都能跟著掙錢。
昨天他就去聯絡有意干網店的人了,這些人里面沒有一個愿意跟三喜子站一起的,更別說三喜子本身名聲就不怎么樣。
溫良道:“二根叔,這事你犯不上道歉,本身就是三喜子自己搞的事,跟你沒關系。”
他本就沒有把三喜子當回事,一個村子里的潑皮,連村霸都算不上,如果他那個在縣城開KTV的哥哥發生矛盾溫良還會認真一些。
“唉,不管怎么說,這事他做的不對。你看要不這樣,我做個東,晚上讓你嬸子炒幾個菜,你們兄弟一起到我那兒喝點,也讓三喜子跟你們賠禮道歉。”王二根躊躇幾下,還是在溫良清澈的目光下把話說了出來。
溫良沉默不語。
他知道王二根一開始來就是帶著一些目的的,剛才說跟他這個支書沒關系,潛臺詞就是不想他插手。
“二根叔,我這個人之前一直在讀書,有些時候不太會說話,要是有什么說的不對你多擔待。”
溫良去倒了兩杯水,遞給了支書一杯,“原本這件事根本就不算什么,但現在不一樣了。
二根叔你知道春梅她被我嫂子找來幫忙,最開始春梅發現三喜子用我網店的照片,覺得大家都是鄰居,特意去提醒了他,但三喜把春梅損了一頓,說話很難聽。
昨天他又來找我,他說話那意思,似乎用我的照片還是我的榮幸了,還說大不了給我錢。
這些也就算了,我明確告訴了他,未經同意用別人照片來賺錢是違法行為,他照片刪了我可以當這事沒發生過,但他不領情不說,還威脅我說他認識不少人,讓我小心點。
這些話當時洪兵也在場,你可以問問他我有沒有說錯。
二根叔,要是你你說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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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是這個理。”
王二根干笑著,手里的水似乎有些燙手起來。
溫良話說完,就很平靜的看著王二根,但這平靜之中又似乎藏著些什么東西。
王二根竟然能感覺到一些似有似無的壓力,他不自然道:“原來是這么回事,讓你受委屈了,我這就回去,好好罵三喜一頓。”
“沒啥委屈不委屈的,二根叔,我話先說頭里,咱們村搞電商開網店,這是好事我該幫忙肯定幫,但不能有人來踩我臉了,我還把另一邊臉送上去踩,你說是不是?”